蘇子餘震驚的看著蘇子媛,她真是冇想到,原來蘇子媛的目標,竟然會和她一樣,都盯上了君穆年。
看來這蘇子媛果然比蘇子嫣有眼光多了,也比她難纏多了!
蘇子餘有些擔心的看向君穆年,他那個腿是裝的,萬一蘇子媛冇個輕重,真把他弄瘸了怎麼辦?
又或者說,蘇子媛用什麼疼痛的刺激方法,讓君穆年裝不下去了怎麼辦?
雖然蘇子餘不知道君穆年為什麼要裝瘸,可直覺告訴她,君穆年裝瘸的事情,不能被拆穿。
似乎心有所感,在蘇子餘看向君穆年的時候,君穆年也轉頭看向蘇子餘。
君穆年的目光十分平淡,彷彿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毫不擔心,而他這種平淡也感染了蘇子餘。
蘇子餘明白君穆年看她這一眼的用意是什麼,他是在說“彆擔心”。
擔心?
他怎麼知道她在擔心?
不不不,不是他怎麼知道,而是她……她真的在擔心他了嗎?
君穆年那邊已經轉頭看向帝後二人,開口道:“啟稟父皇,皇後孃娘,兒臣的腿已經由莫神醫來醫治了,相信假以時日,定有起色,這治療期間,不便再讓旁人插手。”
蘇子媛臉色訕訕,這君穆年不是在拒絕她的行醫,而是在拒絕她這個人。
可她怎麼會死心呢?自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君穆年凱旋而歸的時候,她便再也忘不掉了。
她站在人群之中,渺小如螻蟻,他銀槍駕馬,走在千軍萬馬之前,意氣風發。
街上無數的少女朝著凱旋之軍拋下香囊手帕,而英俊凜然的他,隻接住了她扔出的那一個。
從那一刻開始,蘇子媛便暗暗發誓,此生……非君不嫁。
蘇子媛深吸一口,壓下心中被拒絕的尷尬,淺笑著對君穆年說道:“秦王殿下,莫神醫的醫術自然無需置疑,可臣女的一套針法,也是來自藥王宗的真傳,這套針法曾經讓一個癱瘓十年的病人,重新站起來,相信一定會對秦王殿下有益的。”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莊賢妃,也就是君穆年和十王爺君穆岩的生母,此刻忽然開口道:“陛下……若不然,就讓她試試?斕夕的腿,一直就是臣妾的心病,自打斕夕受傷,臣妾就食不下嚥,寢不能寐,多一個人出力,不就多一份希望麼?”
蘇子餘抬頭看向莊賢妃,這纔剛剛發現了她的存在。
今日皇後孃娘穿著一身明黃,帝後二人交相呼應,洛貴妃也不示弱,穿了一身嫣紅,距離大紅那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就算是貴妃,說到底也是妾,按照祖宗規矩,是不能穿正紅的,洛貴妃穿了嫣紅,擺明就是有一爭高下的意思。
而這位莊賢妃,年紀不算特彆大,卻穿了一身灰綠色,低調的彷彿可以讓人忽視她的存在。
再加上她本就生的一副江南女子的溫婉模樣,說出話也是吳儂軟語,語氣輕柔,便更加顯得她柔弱可人了。
昭文帝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莊賢妃,隨後看向君穆年開口道:“斕夕,要不就讓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