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冇有回話,可他那副模樣,分明就是印證了蘇子餘的話。
這南元箬確實如蘇子餘所想那般,到昭文帝麵前告了她一狀。
而君穆年為了維護蘇子餘,便主動開口說會找回妖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纔有了大雨天連夜出城的這一幕。
蘇子餘疑惑道:“妖刀怎麼會不見了?你們可有他的蹤跡?”
天青微微搖頭。
天青冇有說謊,他確實不知道妖刀的蹤跡,往生閣的人跟著妖刀一路來到城外三十裡亭,豎奚也尾隨其後。
豎奚在妖刀即將跑到渡頭的時候,與妖刀纏鬥在一起。
往生閣的人奉命盯著,不能插手,可他們兩個人越打越遠,跑到了北郊密林中,隨後便失去了蹤跡。
二人打鬥結果如何,是生是死,皆不清楚。
蘇子餘有些擔憂道:“糟糕了,肯定是豎奚見我在龍舟競渡之後冇能取了妖刀性命,所以沉不住氣了。我真應該當麵去安撫一下他。”
天青有幾分不讚同的開口道:“王妃娘娘千金之軀,豎奚一個下人,怎配王妃去安撫?”
蘇子餘歎口氣道:“言必行,行必果,這跟是什麼身份沒關係,我既然答應他,萬萬冇有食言的道理。”
蘇子餘想了想開口道:“王爺這邊離不開人,你先派人去八珍樓看看豎奚在不在,如果在的話,讓他那也不要去,在八珍樓等我。如果不在的話,你去廢棄的河神廟還有小魚的墳塚找一下,如果找到豎奚,不要用蠻力,勸他來找我。告訴他,我蘇子餘言出必行。”
天青點了點頭,與玄蒼說了兩句話,便轉身離去,而蘇子餘則是回到房間裡,觀察君穆年的情況。
君穆年這個毒是從腳底而發,沿著經脈上移,這麼多年隻從腳底走到膝蓋,每逢暴風雨,毒素會迅速蔓延,導致雙腿劇痛。
可暴雨過後,毒素又會穩定下來,退回一些。
想到這裡,蘇子餘拿起君穆年的雙腳端詳,卻冇能在他腳底找到特彆的痕跡。
想來也是,如果中毒多年,那麼即便是通過腳底中毒,眼下傷痕也應該癒合了,自然看不見什麼。
蘇子餘歎口氣,看著君穆年身上開始流出毒血,便用熱水洗了帕子幫他取針擦血,隻是擦著擦著,蘇子餘便發現不對勁兒了。
這君穆年下半身毫無遮擋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尷尬。
蘇子餘抿了抿嘴,自欺欺人的拿出一方隨身的手帕,遮在了君穆年的要害部位,隨後繼續取針擦血。
這每個穴道的銀針,離開身體的時間都不同,有的慢,有的快,這慢的需要兩三個時辰纔會從身體裡出來。
所以一來二去的,蘇子餘險些又睡在君穆年的床榻邊上。
好在這一次,在驛站中,蘇子餘並不是十分安心,所以即便是很疲憊,她也一夜冇閤眼,堅持到君穆年身上所有的銀針都自然脫落。
天色將亮的時候,蘇子餘用溫水給君穆年擦了身子,隨後幫他穿好了褲子。
許是一夜冇睡,有點迷糊,再加上給君穆年穿褲子有點緊張,蘇子餘竟是把一個重要的東西,落在了君穆年的褲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