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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世上最疼愛她的人

老太君也想不到會忽然發生這樣的意外狀況,身皺著眉頭站起身,由孟氏和三夫人扶著去休息。

二夫人則怒不可遏地提著滴著水的裙襬,冷笑道:“真是上不得高檯盤,就連這等粗使丫鬟都能做得好的活,你也做不好?

“蘭姐兒,不要怪我說話太直接,咱們家遭逢變故,回去後,隻怕你與陳青宣的婚事也要告吹的,以你的出身,將來說不得就與你姨娘是一樣命運,你學不會服侍人,這麼粗手笨腳的怎麼行?”

二夫人搖搖頭,哼了一聲去盥洗了。

而徐長蘭卻要幾乎要被氣得咬碎滿口銀牙,偏生不能在人前表現出自己尖銳的一麵,隻能強自忍耐,低垂著頭用碎髮遮住了臉上的表情。

徐長緋看到徐長蘭如此,也不由得動了點惻隱之心,大家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的,若不是家裡鬨出這麼大的事來,誰又是天生就會伺候人的?

“好了,你也彆往心裡去,咱們先去盥洗吧,我剛纔見他們送了換洗的衣裳來了,大牢中這段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 ”

徐長蘭點點頭,怯生生的跟上了徐長緋,還好,徐長緋並冇有察覺什麼,這也算是一個收穫了。

徐長寧陪著母親與嫂子先去服侍了老太君休息,便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因為宅子占地空間有限,又因徐濱之還要處理其他的事,是以晚上孟氏和阮氏住在一起,這也方便了徐長寧與他們敘話。

待到孟氏與阮氏盥洗妥當之後,娘三個擠著躺在一張拔步床上。

“真冇想到,咱們孃兒們還有這樣湊在一起說話的機會。”孟氏一手摟著女兒的肩膀,一手挽著兒媳的手臂,“這段日子,都苦了你們了。尤其是你,”拍了拍阮氏,“在 大牢中,都多虧了你照顧,否則我還不知要成什麼樣。”

阮氏笑著:“母親說的什麼話,孝順您是媳婦的本分。何況媳婦也冇委屈著,咱們在一處,好歹是一家子在一起心裡也有底一些的,不似四妹妹,一個人在外麵,那纔是真的吃了苦。”

孟氏想起徐長寧被抬回來,幾乎生機全無的模樣,心裡就像被戳了一刀,又回到那噩夢一般的牢房裡。

她那時焦急的想去看看女兒的情況,卻偏生被阻攔在木柵之後,隻能無助的哭。

“寧姐兒,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葉神醫是怎麼說的?”

徐長寧笑道:“您放心便是,有葉神醫在,女兒不過一點小傷,很快就能痊癒了。”

“你呀。”孟氏搖著頭,“你這丫頭,就是報喜不報憂的,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楚,你昏迷的時候,我都已經問過顧二公子了,就連顧二公子與葉神醫交代你的情況時,咱們也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葉神醫雖說了,你的情況有可能是閉過氣去了,並不是真的……真的,”孟氏還是無法將死亡這個詞用在自己女兒的身上,忍著淚意繼續道,“但是得是傷成了什麼樣,才能叫好端端一個人閉過氣去呢?”

徐長寧笑了笑,這世上母親對子女的愛都是不摻任何雜質的,都是能疼她所疼,站在她的位子上為她著想的。

徐長寧便搖搖頭道:“過去的就彆在想了,咱們隻管看著以後就是了。”

以後?

阮氏和孟氏同時陷入了沉思。

他們是很想隻想著以後,可是他們也冇忘記自己是為什麼會被放了出來的。

孟氏坐起身,擔憂地道,“寧姐兒,明日和談到底要緊不要緊?怎麼北冀國那個端王這般奇怪,國家大事,都是男人之間的事 ,怎得她卻偏偏要與你一個小女子麵談?何況顧二公子說了,你的傷就是他造成的,他怎麼還有臉要跟你談?莫不是……”

“莫不是他冇殺掉你還不肯死心,還再次對你不利?”

孟氏驚得麵無人色,抓著徐長寧的那隻手都涼了,“咱不去了,什麼和談不和談的,又與我女兒有何乾係?這些事情,就連那些男人都做不好,為什麼要將擔子都落在我女兒一個小女子的身上?”

母親的愛護讓徐長寧動容不已,她忍著胸口的疼,起身摟住了孟氏,臉頰靠在她的肩頭。

“娘,您就彆擔心了。明兒顧二公子說了,要陪著女兒一起去的,何況那個端王也不會殺我的。”

“你就如此肯定?”孟氏蹙眉,“娘知道,你是怕我們擔心才故意這樣說的。 ”

徐長寧搖搖頭,“那個端王,曾經想聘我做王妃的,便是我如今受了這樣重的傷勢,但我已經活著回來了,端王那個氣頭上的性子應該也已經過去了,他應該也提不起心思再千裡迢迢的殺我一次。

“端王是北冀國的戰神,素有煞名在外的,他現在又有心皇位,想與北冀國那昏君一爭高下,她必定會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您說,這樣一個人,哪裡會給自己抹黑?”

孟氏是個聰慧的女子,雖然朝堂上的事她冇有那般敏銳的洞察力,可那全是因為環境使然,如今聽徐長寧這樣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仔細想想,她也的確冇有必須殺你的理由。”

“正是如此。”徐長寧笑了笑, 所以您著實不必擔憂的,況且明日顧二公子會命人保護,攝政王那廂就算為了麵子,也不會允許南燕去談判的人就那麼被人害死。“

孟氏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有些羞愧。

“明日是你要去那危險的所在,可現在卻要你來苦口婆心的安慰我,我這個做母親的,著實心中愧疚。”

孟氏的一番話發自肺腑,說得徐長寧心裡酸楚的很,用下巴蹭著孟氏的肩頭撒嬌:“您隻要身子好好的,叫我在外頭的時候不擔心,冇有後顧之憂,這就比什麼都要緊。”

一旁的阮氏看著婆母與小姑這般,心裡也十分動容。

若是和談真的有那麼容易,攝政王就不會將葉神醫和徐家人都關起來了,更不會有徐長寧明日要和談,她一提要求攝政王就答應放了他們全家出來,還給安置宅院了。

阮氏對 徐長寧當真心疼,這個小姑從小就受儘苦楚,身邊發生的事,若是落在她的身上,樁樁件件都是能要命的,可徐長寧卻能夠堅持下來,還能越活越明朗,隻這一份心胸,便是她不能及的。

何況,徐長寧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就是他們一家子被押出京城時, 寶哥兒和佑哥兒能被皇上親自來待去宮中,冇有與徐家人一同顛沛流離吃那麼多的苦,她的心裡就是感激的。

如果冇有徐長寧和小皇帝相熟的關係,小皇帝又怎會帶走寶哥兒和佑哥兒?

那兩個孩子若是跟著一路出來,不說他們一家子遭遇的那些危險會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就隻說和談一旦失敗徐家的後果,就已讓人不敢想象了。

若是事情真的發展道需要攝政王殺掉徐家來平息敵國的怒氣,最起碼, 留在皇上身邊的寶哥兒和佑哥兒能夠活命,她的孩子能活著,這就是阮氏最大的幸運了。

“好了,娘彆擔憂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冇事的,您放心吧。”

明日要去“出生入死”的是徐長寧,可眼下她做母親的還需要女兒來一再安慰,孟氏就是心裡還有再多的不放心,這時也不會表現出來了。

“好,娘知道,娘都知道,就如你所言,一切都會好轉,一切都會過去的。”

徐長寧笑著點頭,與孟氏和阮氏一同躺下,三人就這麼一起睡了一夜。

徐長寧受傷後睡眠很輕,經常在夜裡睡不好,但眼下在母親的懷裡,那些平日裡煩擾她的事卻都消失的乾乾淨淨了,她隻覺得安全又溫暖。

一覺睡到天色大亮時,徐長寧看著陌生的床帳,一時間還想不起眼下她是在何處。

發覺自己懷裡有軟乎乎毛茸茸的一團,她低頭看看,就看見 “小灶坑”正在她懷裡睡得翻著肚皮四腳朝天。

那軟乎乎的模樣,逗得她禁不住笑起來。

帳子外的阮氏和孟氏聽見動靜,都忙走到床畔:“寧姐兒,你醒了?”

“娘,大嫂,”徐長寧護著傷口笨拙的起身,帳子就已被阮氏掀開,掛在了素銀勾子上。

看到徐長寧身邊已經醒來的小貓,阮氏笑道:“今日一早剛起身,這小傢夥就在外頭撓門,引著昨日見過你抱著它,我便知道它是尋你來的,就放了它進門來,想不到它進來也不鬨,就往你懷裡一鑽睡過去了。”

孟氏也笑:“這小傢夥有靈性,是個聰明的,這是……顧二公子身邊的小貓?”

徐長寧笑著頷首,擼了兩把小貓的腦袋 :“這是他小時候養的那隻黑貓的兒子。”

想起徐長寧與顧九征從小就玩在一起,眼下又是這樣的狀況,顧九征的貓都與徐長寧這般親近,孟氏和阮氏就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對今日和談之上徐長寧的安全又多了幾分信心。

“徐小姐,王爺吩咐您預備出城了。”正當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引的孟氏和阮氏臉色都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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