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玄幻>一品榮華:悍妃天下>第四十一章 又冒什麼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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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又冒什麼壞水

行至近處,再細看牌位上的名字,徐長甯越發確定,她並未聽說過這個叫做“聶從白”的人。

父親在書房祭拜這個人,便越發可疑起來。

徐濱之淡淡打量徐長寧一眼,便問:“今日你出去做了一些什麼,又是如何將寶哥兒和佑哥兒帶了回來的,細細說與我。”

聽著徐濱之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徐長寧垂謀恭敬地道:“回父親,女兒今日先去了順天府衙門,得知顧二公子將此事鬨到了大理寺,寶哥兒、佑哥兒和其他的孩子也都被送到了大理寺關押,女兒隻得與其餘四家的女眷一同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受理此案的是何人?”

“是大理寺少卿,沈玨。”

徐長寧回話時,抬眸不著痕跡打量徐濱之麵色,見徐濱之微擰眉頭,又道:“女兒去時,顧二公子正與沈大人吃茶,各家女眷們不敢接觸顧二公子,說咱們家與顧家有淵源,便推了我出麵,我好說歹說,又與顧二公子賠了不是,纔將人帶了回來。”

徐濱之問:“顧二公子答應了放人?”

“顧二公子並未表態,是沈大人做主,沈大人還提點,回頭要去顧家致歉,求得顧二公子原諒,隻要顧二公子不再追究,此案便無礙了。”

徐長寧水眸眨了眨,對父親笑笑,“致歉之事,少不得還要身勞煩父親了。”

徐濱之的臉色不佳:“你不是很能耐麼?這會子怎得想起我來。”

“女兒畢竟是女兒家,事發突然時不得已去出頭,如今父親已知道了,還由女兒出麵,怕是不合適吧?”徐長寧低下頭,藏起眼中的狡黠。

徐濱之一噎,冷笑道:“你倒是機靈,”指了指那牌位,“你可知道這是何人?”

徐長寧下意識看一眼牌位,搖頭道:“回父親,女兒不知。”

“不知?”徐濱之站起身,取了紙錢,從懷裡摸出火摺子吹燃了,蹲在炭盆前燒紙,“說來,這位你也見過。”

“女兒見過?”徐長寧詫異地看著父親蹲在地上的背影。

徐濱之的聲音低沉,透出幾分 嘲弄:“你那日入宮不是看到他了嗎。”

入宮看到?

徐長寧想了想,搖頭道:“女兒當真不知這是哪一位。”

“便是你昨日入宮時,在龍書案上的那顆人頭的主人啊。”

徐濱之的聲音陰森森的,無端讓徐長寧背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聶禦史前些日串聯一眾文臣當殿彈劾攝政王亂國,便是如此下場。”

徐濱之說著,又往陶盆裡添了紙錢。

刺鼻的焦糊味和煙塵充了滿屋子,徐長寧被嗆得禁不住掩口咳嗽了兩聲,心下卻很疑惑。

父親對攝政王的態度,究竟為何?

先前他曾反對攝政王將那七千戰俘當做奸細殺掉,觸怒了攝政王,如今又在家裡偷偷祭拜被殺害的聶禦史。

彆看父親如今已是一品大員,可在朝政把持在攝政王手中的朝堂裡,攝政王纔是最高的權力所在,隻看二叔一家是如何巴結顧九征的就明白了。

所有人都知道父親是攝政王的親信,難道父親其實不在意官職,想與攝政王唱反調?

徐長寧心思千迴百轉之時,徐濱之已燒完了手中那一打紙錢,起身將後窗子推開,一股清新的風吹了進來,拂動桌麵上的書頁,也將焦糊味慢慢的散發出去。

徐濱之緩步走到徐長寧的麵前,負手而立:“你對顧二公子,有何看法?”

心頭咯噔一跳,徐長寧不知父親問此話的用意,所幸抬眸大大方方對上了那雙深沉的眼。

“父親的意思是?”

“你覺得顧二公子如何?”徐濱之的語氣不複最初的冷硬,略微柔和。

徐長寧從他眼中看到了期待。

心頭莫名一陣火起,徐長寧直言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徐長寧表情一窒,一時冇有言語。

徐長寧卻覺得心裡一陣爽快,彷彿當麵能與徐濱之杠上幾句,她就能解了心頭的氣一般。

慢慢的,徐長寧 在徐濱之的臉上看到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那笑容,無端讓徐長寧想起十年前,父親將顧九征的大紅緙絲過肩蟒披風穿在她身上時的表情。

那中欣慰的笑容之後,便是要讓親生女兒去送死的。

徐長寧 麵色不便,心裡卻已警覺起來。

“你且回去吧。好生去看看你母親。”徐濱之不再多言,並不評價徐長寧去救人的作為,嚴厲斥責也無。

可徐長寧回去的路上,卻感受到了沉重的危機感,她不知父親心裡又在算計什麼。

徐天寶和徐天佑在榮鶴堂上了藥,看了大夫,確定是受了皮外傷,並無大礙,老太君、孟氏、阮氏才都鬆口氣,怕耽擱老太君休息,孟氏和阮氏就吩咐人將雙生子帶回了孟氏所居的桃頤園。

徐長寧去看過兩個侄兒,又去陪著孟氏吃了晚飯。

孟氏歎息一聲,疲憊道:“今日之事,也不怪你父親重罰,你兩個侄兒若不好好管教,將來必定會釀成大禍,希望他們此番能吸取教訓,不再魯莽了。”

徐長寧心疼地摟住孟氏的手臂,笑著安撫道:“娘彆擔憂,寶哥兒和佑哥兒纔多大,好好教導,會好的。隻是我今兒出去時那般小心,事情怎得還是鬨大了?”

孟氏笑了笑:“你祖母與韓姨娘畢竟是一家人。”

一句話,徐長寧就什麼都明白了。必定是老太君心裡不安,與韓姨娘說了此事,韓姨娘那人背後挑撥的能力還是有的,鬨得全家皆知也不稀奇。

孟氏又道:“隻是近些日,咱們要將你侄兒看的緊一些,朝中風聲鶴唳,冇見你父親都有些慌了手腳了。”

徐長寧詫異地問:“朝中發生何事了?”

孟氏看了看左右並無旁人,才低聲道:“朝中有個聶禦史,得罪了攝政王,被顧二公子砍了頭。如今聶家搭設了靈堂辦喪事,都冇人敢去祭拜致哀,聶家門廳寥落不說,甚至還有人為迎合攝政王,還去靈堂搗亂,聶家如今當真是……”

說到此處,孟氏便歎息著搖了搖頭。

徐長寧想起方纔徐濱之書房裡的場麵,心下越發疑惑起來。

如此緊張的局麵,父親這種人還敢祭拜聶從白,到底圖什麼?

徐長寧又陪著孟氏說了一會話,纔回了自己的陶然園歇下。

次日清晨,剛隨著孟氏、阮氏一同去榮鶴堂給老太君昏省,外頭便有個小丫頭子飛奔進來。

“回老太君的話,宮裡來了人,說是皇上口諭,傳咱們家四姑娘入宮呢,大老爺吩咐奴婢來,請四姑娘去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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