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等了整整一個白天也見韓立和蕭本初的蹤影,他倒也不著急,知道這兩位武王現在算是被自己吃的死死的,根本不會再耍什麼手段。
待到夜幕降臨之後,羅寧正在屋子中淬鍊那塊偽九星耀石,聽到院落中傳來幾聲輕微的響聲,隨即門外韓立輕輕地喊道:“大師,大師,您在麼?”
羅寧淡淡道:“進來。”
房門隨即便被人推了開來,兩道人影一閃,韓立和蕭本初做賊似的閃了進來,不但如此,兩人肩膀上還抗了兩個沉重的包裹。
兩大武王將肩膀上的包裹輕輕往地上一放,都有些怯怯不安地看著羅寧,可憐兩大武王一身實力相當不弱,在彆人麵前也是威風凜凜,可在羅寧麵前偏偏就象是個犯錯的小孩子,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羅寧揉了揉眉頭道:“不是讓你們把人家請來麼?這難道就是你們屈家出身的武士的手段?”
兩個包裹中的沉重物體,羅寧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那就是被搶了的珠寶師。
韓立滿臉尷尬地說道:“我兄弟二人白天的時候去請他們,好話說了一大堆,可他們就是得理不饒人,非要把事情公告天下不可。若是他們真的這般做了,我們兄弟雖然身為武王,也是個萬劫不複的境地。情非得已之下,我們隻能采取這樣的手段了。”
“這麼乾是我提議的,要是他們覺得心頭怒氣難消,我蕭本初一力承擔,跟韓老弟無關。”蕭本初一拍胸脯,大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豪邁氣魄。
“你承擔的起麼?”羅寧白了他一眼,“換做是你們遭遇這種事情,願意跟人家和解麼?”
蕭本初語氣弱弱地道:“那也要看是什麼事了。”
羅寧懶得搭理他,隻是開口道:“等會你們都彆說話,等他們醒來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不再糾纏這件事。”
兩大武王應了一聲,都惴惴不安靜立在一旁。
羅寧伸手將兩個包裹解開,將兩位珠寶師放了出來,這兩人被韓立他們敲暈了之後一直冇見醒轉,羅寧掐了掐他們的人中,兩位珠寶喉嚨裡發出恩地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皮。
這兩人的年紀都不是很大,體內積累的封印能量也不是太多,所以身體還是冇怎麼受影響的。待到他們醒轉之後,兀自都還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等到轉頭看了一圈之後,這兩位珠寶師才猛然大驚:“你們要乾什麼?”
韓立和蕭本初把羅寧望著,期待他能徹底解決這兩個燙手的山芋。
其中一個珠寶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們下手,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把我們放了,要是這事傳出去看你們如何收場。”
另外一人卻冇有自己同伴這麼硬氣,見到自己被挾持到這個小屋子中,白天那兩個罪魁禍首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昏暗的燈光下臉色猙獰無比,不由嚇得臉色發白,聲音中帶著哭腔道:“彆殺我,彆殺我,你們要多少金幣我都可以給。”
韓立和蕭本初不由覺得一陣頭大,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事。
倒是羅寧把神色一變,冷笑一聲道:“說,屈家要你們潛入羅家到底所為何事?”一邊說著,羅寧已經一邊運轉出鬥氣,化成一朵殺氣騰騰的蓮花在兩位珠寶師麵前晃來晃去。
可憐兩位珠寶師一直養尊處優,何嘗經曆過這種場麵,那個膽子小的嚇得麵色有些發綠,差點昏了過去。那個膽子大點的情況也不太妙,雖然強硬地撐著,可身體還是在微微發抖,嘴上道:“我們不認識屈家的人!”
蕭本初在一旁急壞了,這件事本來就不好處理,他還指望羅寧能說說好話,好讓這兩位珠寶師看在大師的麵子上將恩怨一筆勾銷,可他壓根冇想到羅寧上來就來了一手狠的。蕭本初心中暗自揣摩道:“這大師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般做法顯然是要落井下石,讓我等兄弟永無出頭之日!看來他還是記恨我等當初為屈家效力。”
韓立的性格沉穩一些,常年來跟蕭本初一起共事,自然能從他臉色神色推斷出一點他的想法,此刻韓立也不禁扯了扯蕭本初的衣袖,讓他稍安勿躁。
羅寧看著兩位珠寶師獰笑一聲道:“現在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屈家正在為難我羅家。身為羅家的珠寶大師,我與屈家勢不兩立,你們若是能誠實說來,還能有個好結果,若是敢撒半句謊言,馬上將你們丟到外麵去,讓那些食人魔吃了。”
膽子小點的珠寶師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們不是什麼屈家的人。”
另外一個珠寶師聽到羅寧剛纔的話,不由又是驚喜又是疑惑地問道:“你就是羅家的那位大師?”
“正是我!”羅寧淡淡地點了點頭,穩穩地坐回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
“我不信。”那位珠寶師冷笑一聲,“大師德高望重,不辭辛苦救治我們這些同行,怎會如你這般不分是非?”
羅寧笑了一聲道:“那要我如何做你纔會相信?”
那位珠寶師想了想道:“大師可以製作出帶有自己特殊標誌的耀石首飾,你若是能做得出來,我就信你。”
“本來我不想在任何人麵前張揚自身的能力,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就讓你死個瞑目。”羅寧伸手一抓,看似抓在虛空中,其實是從黑珠子裡弄出來一塊五星耀石,旁人看得驚奇,實則也就是個障眼法。體內鬥氣微微一運轉,這塊耀石便直接變換了形狀,不到幾息時間,五星耀石就成了一枚精緻的耳環,不但如此,耳環上還印上了那個生命之星的標誌。
羅寧甩手就將這枚耳環仍給了那位珠寶師,這位珠寶師接過,仔細看了片刻,這才麵色一變:“你果然是大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塊五星耀石製作成這麼精細的首飾,旁人根本學不來。”
可憐這兩位珠寶師,等級不過下等珠寶師,能夠解封的極限也就是五星原耀石,還要承擔一定的失敗風險,什麼時候見過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法了?自己兩人和大師比起來,簡直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冇有。
“現在信了吧?”羅寧冷笑一聲,“快把你們的意圖說出來,屈家要你們潛入羅家到底為了什麼?”
“大師!”那位膽子大點的珠寶師一改剛纔的態度,語氣中甚是恭敬,皺著眉頭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真的不認識什麼屈家的人,雖然屈家勢大,足以一手遮天,但是我們也冇有攀龍附鳳的想法。”
“休得花言巧語,我早就聽說屈家正在安排一些珠寶師趁著我救治的機會,潛入羅家來對我不利,這才讓手下人埋伏在城外,好一舉肅清這些人。你們若不是屈家人,怎麼會如此湊巧趕在今日抵達這裡?”
“誤會啊大師!”這位珠寶師叫起了撞天冤,“我們兩個是臨城的珠寶師,這幾天聽說大師正在救治同行,驅散珠寶師體內的封印能量,所以才連夜啟程趕了過來,卻冇想到在城外被這兩位攔住了去路。”
韓立和蕭本初聽到現在,也知道羅寧心中怎麼想的了。兩大武王不由暗暗佩服大師的手段,若是一味軟語相求,自己兩人搶了珠寶師徽章,還把兩位珠寶師捆了丟在小樹林的事可能還很難化解。但是現在大師卻是直接將他們推到了對立麵,走了一個曲線救國的路線,讓兩位珠寶師的注意力全轉移到了屈家和羅家的爭鬥上,也直接讓他們把最根本的問題給忘記了。
不得不說,大師下了一招妙棋,蕭本初心頭暗歎一聲,責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大師的手段和身份,真要對他們不利的話,哪還需要弄這麼多彎彎繞繞。
“你們兩個!”羅寧一拍椅子,怒氣騰騰地看著韓立和蕭本初,“白天的時候是不是看錯人了?你們不是告訴我,這兩位珠寶師是屈家的人麼?”
韓立和蕭本初畢恭畢敬地,兩大武王知道羅寧一力在為自己等人化解恩怨,自然知道配合,韓立做出一副羞愧的樣子道:“我看他們身邊有一些武士護衛,其中有一人還有些麵熟,就以為是屈家的武士了。”
蕭本初也是猛點頭:“那人真的很麵熟,我跟韓老弟曾今在屈家武士中見過他一麵。”
“我們手下的武士,根本就冇有屈家的人,兩位是不是眼花看岔了?”那位珠寶師現在也漸漸平靜了下來,認為其中必定是有一些誤會。
韓立和蕭本初見好就收,對望一眼之後韓立道:“現在想想,那人好像和屈家的武士也並不是一個人。”
蕭本初道:“可是那人臉頰上一個大黑痣卻是再明顯不過的標誌了。”
這位珠寶師頓時苦笑不得道:“兩位如果說的是那個武士的話,我可以以性命擔保,他絕對不是屈家的人,因為他就是我侄子,從來冇離開過城市,本性也溫和善良,如何會加入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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