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
顧柔還在icu急救室。
她的情況依舊冇有好轉。
甚至更加嚴重。
現在是一大堆儀器在維持著顧柔的生命體征。
而厲少謙,一直在醫院,
從顧柔被送進icu後,厲少謙就是寸步不離。
現在的他,不複過去那個威風凜凜的南國大校風姿。
他整個人看上去形同枯槁。
厲少謙想不明白。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除了在床上的折磨或許對顧柔可能造成了一定傷害,其餘時候他對顧柔也並冇有做什麼。
而顧柔身體也無大疾。
為何好好一個人,會突然這樣?
幾乎每個來為顧柔診斷的醫生,厲少謙都這麼問。
而醫生的回答也是大同小異。
顧柔的心理狀況一直很不好。
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已經到了極限。
而心理就會影響身體狀況。
再加上這一個星期,顧柔不吃不喝,再加上近乎高壓的心理狀況,顧柔終於是徹底崩了。
就如同一根繩子一般。
即使再如何堅固,可被人不斷用手兩頭用力扯著,也終究會斷。
而這天,又來了一個醫生。
這個醫生,年僅七旬,是曾經全球赫赫有名的名醫,如今已經退休,被厲少謙又請了過來。
他看了顧柔的情況後對著厲少謙直搖頭。
他說道:“她最大的問題,是冇有求生的**。”
厲少謙一震。
他死死盯著醫生:“你說什麼!”
醫生歎氣說道:“病人的器官都還是好好的,也冇有衰竭,按理說不會如此嚴重,隻能說她求生的意誌力絲毫冇有,甚,”
頓了一下,醫生才說道:“她可能一心求死,纔會如此。”
…… 五分鐘後,厲少謙進入了icu急救室。
顧柔躺在那,一動不動。
她的臉色很白,白到冇有一點血色。
就連嘴唇都是慘白慘白。
厲少謙走了過去,走到顧柔身邊。
他開了口:“顧柔。”
顧柔冇有任何反應。
雖然她還活著,雖然她的生命體征還在,但她卻仿若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和這個世界,已經徹底隔絕了。
厲少謙將唇湊到了顧柔的耳邊:“你雖然冇有睜開眼睛,但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一定能夠聽到,所以顧柔,現在我每一句每一字你都給我聽好了。”
“我曾經恨你,但現在你已經被我折磨成了這樣,顧柔,我們終於兩清了,我不恨你了,再也不恨你了。”
“隻要你給我醒來,我就放你自由,徹底還你自由!”
“顧柔,你聽清楚了!這是我厲少謙對你的承諾!隻要你醒來!我厲少謙就還你自由!從此以後!你顧柔和我厲少謙,徹徹底底兩清了!”
“我再也不會禁錮你,再也不會困住你,天高地廣,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
“你的母親,我也會還給你!”
說到這裡,厲少謙的手握緊了,可怖的青筋爆住:“顧柔,這樣的話,我隻對你說一遍,如何選擇就看你,若你還想要一心求死,那麼我,”
厲少謙停住了,他的呼吸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