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和悲痛在席澤的胸腔中瀰漫,卻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一點點消失不見。
席澤看向席老太太,麵色已經恢複如常,他低沉說道:“母親,你不要說胡話,好好保重身體比什麼都重要,何況,”
說到這裡,席澤話鋒一轉:“母親,你覺得兒子一身罪惡,那麼我想問問母親,什麼是惡?什麼是善?”
“善惡不過是人一念之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同樣善惡也是由人來定義,在母親心中我的行為是惡,但也許在兒子心中,我的行為卻是善。”
“母親你應當很清楚,我做這麼多並不是為個人名利,而大家不在,小家何存,在曆史的洪流麵前,個人太過渺小了,所以個人的犧牲並不足為奇,也請母親理解兒子。”
“母親,請你休息吧,要不然一直固執在這裡敲經唸佛,隻會給兒子平添煩惱而已。”
席澤一番言語,終於讓席老太太改變了主意。
席老太太長歎一聲。
她說道:“罷了,罷了。”
說罷席老太太離開了寺廟前去休息,而這時管家找到了席澤,他告訴了席澤一件事情:“閣下,席寒城先生調了一個人進入了他的府邸,說要做他府邸的管家,我覺得有必要告知一下您。”
席澤聽了微微頷首,他說道:“我過去看看。”
稍後,席澤見了何以言。
不,應該是化名為傑克的何以言。
何以言見席澤來絲毫不怯場,對席澤的問話都對答如流,而且全程是用著帶著華盛頓口音的英語。
最後席澤忽然話鋒一轉:“你隻會說英語?”
“當然不是。”何以言用近乎撇腳的中文說道:“我還會說中文,雖然說得不太標準,但基本的交流冇有問題。”
席澤點了點頭。
而這時一旁的席寒城也開了口:“夏珠走後我很不習慣,所以需要一個熟知我生活習慣的人在我府邸,我這才從美國調來了跟在我身旁多年的管家。”
“他瞭解我的生活習性,能夠更好照顧我。”
席澤並冇有反對。
他說道:“寒城我讚同,你一個人生活在瑞國確實有諸多不習慣,是應該要有個人在照顧你,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吧。”
席澤似乎也並冇有多留的興趣,說完這句話就說有事先行離開了。
而離開時,他甚至都不曾看何以言一眼,看似冇有任何懷疑。
而等席澤的背影消失後,席寒城不留痕跡擰了擰眉頭。
他和何以言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走到了隔音效果絕佳的臥室裡。
“他應該冇有懷疑。”席寒城對何以言說道:“否則不會那麼快走。”
何以言倒是和席寒城想法不同。
他是大名鼎鼎的偵探,自然比席寒城多了一份觀察能力。
很多細微的地方,何以言也注意到了。
何以言說道:“通過和我的對話,他是覺得冇有問題,但席澤這個人非常警惕,即使冇有任何問題,他依舊懷疑,但他在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