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腦袋轉了一圈後，他終於發覺這不對從何而來了。
席寒城看向席澤，一字一頓：“閣下，瑞山是座冰山，這也算不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何須要你如此守著這個秘密？甚至讓席予霆，你的親生兒子數年不歸家來守護這個秘密，防止泄露出去？”
“所以我想，瑞山的秘密不僅僅是座冰山那麼簡單！”
對席寒城會這麼問，席澤似乎早就知道了。
他忽然站了起來，隨後說道：“寒城，你隨我來。”
就這樣，席澤帶著席寒城來到了彆墅外。
席澤的目光投向天空：“寒城，你看到了什麼？”
席寒城目光向上，鵝毛一般的大雪紛紛落了下來。
他言簡意賅，直接吐出了一個字：“雪。”
“對，雪。”席澤說道：“寒城你來了瑞國這麼久，應該是知道的瑞國之前和彆的國家一樣，有四季，有春夏秋冬，有冬暖夏涼。”
席寒城眼睛微微眯了眯：“這點我知道，那為何又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年四季隻有冬季，隻有大雪紛飛？”
席澤迎著席寒城的目光：“寒城，如果說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嗎？”
席寒城視線在席澤的眼中探索。
但見席澤黑眸一片深沉，探索不出任何情緒。
“我不相信。”片刻後席寒城吐出這四個字。
既然現在話已經說開了，那麼席寒城決定不再顧忌，也不再虛情假意。
他的懷疑，他的不信任，決定此刻都說出來。
席澤苦笑了一聲。
他似感歎萬千：“寒城，我是你的父親，你竟然不信任你的父親？”
席寒城冇有絲毫羞愧。
他說道：“閣下，你也知道你是我的父親，子不教父之過，所以我不信任你，那麼需要檢討的是你，你為何讓我不信任？你需要好好想想！並且好好反思！”
席澤：“......”
他被席寒城說得竟是一時無言，隻能再次苦笑。
苦笑過後，席澤麵色變得凝重，他開了口：“你對我不信任，應該是我對你有所隱瞞，但我的隱瞞是有苦衷，因為知道越多對你越無益處。”
“就如同予霆，他知道了太多所以肩上需要擔著職責，所以需要離家看守瑞山，哪怕妻子兒子就在不遠之處卻不能夠相見。”
“而寒城，你雖然也是我的兒子，但你從小就不在我身邊，我自覺虧欠你太多，所以不想讓你知道太多，不想讓你揹負太多責任，這是我的初衷。”
席澤一番話，真情實意。
在這漫天飛雪隻有兩父子獨處時，聽了莫名讓人情緒湧動。
就連席寒城，都微微怔了下。
但很快他就開口說道：“不管你想不想讓我承擔責任，但既然現在我已經發現了瑞山的秘密，你就應該告知我。”
“因為我席寒城，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麵對疑團卻不得而知的人！”
“若閣下還執意不說，那麼我也一定會執意去破解這重重謎團！”
麵對席寒城如此篤定的態度，席澤似做出了讓步，他說道：“寒城，既然你執意想要知道，那麼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