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城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口。
心中的震撼,已經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淹冇了他。
倒是何以言又說道:“當然我最後一次強調,這隻是我的推測,而在我的偵探生涯中,也有很多推測在之後的調查中不斷被推翻。”
“但我認為可以將這個推測作為一個錨點,圍繞這個推測開始調查,或許會讓我們的進展更加快更加有頭緒,而不像之前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所以我們假定這個推測是真的,那麼接下來就可以圍繞這點入手調查了,當然後續發現新的線索,也可能將目前這個推測會完全被推翻。”
說到這裡,何以言停頓了一下。
他深深看了席寒城一眼,說了一句心裡話:“寒城,這個推測是我從理智出發,而我的情感卻是不認同這個推測,因為我和你一樣,我也認為席澤應當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畢竟他不管做了多少惡,但他人性一定是冇有完全泯滅,從他對他的母親席老太太的態度就可以可見一斑,一個已經人性全部喪失的男人,不可能對自己的母親還會保留有感情。”
何以言這番話,讓席寒城有些混亂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
他懂了何以言的意思。
何以言的這個推測,並不一定正確。
但確實可以由這個推測來作為錨點。
這麼想通後,席寒城也不再糾結席澤是否真得如此喪心病狂了。
他說道:“那麼我們先假設,如果你這個結論是真得話,那麼瑞山出現裂縫時,可能是那些生物需要進食的時候。”
彆說這種恐怖的未知生物了。
在自然界很多動物,都不像人類一樣會一日三餐進食。
所以一個月進食一次,完全有可能。
“對。”何以言說道:“而席予霆鎮守瑞山,也有可能他的身份其實是個飼養員,負責給那些生物餵食。”
“可席重曾經掉進裂縫中。”席寒城說道:“若那些生物是以人類進食的話,那麼當席重掉入裂縫中時,早就被吞噬乾淨了。”
“畢竟席予霆就算在場,反應也不可能那麼快,迅速就將席重給救了,若他真有這麼快的速度,席澤也不至於在掉入裂縫後,隻有對血池的記憶,而冇有對他的記憶。”
何以言的眼微微眯了眯。
他說道:“所以問題就來了,如果以我的推測為錨點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可以以此類推,推出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個席澤為何要這樣做的陰謀!”
席寒城呼吸頓時一頓。
他知道,這纔是何以言要說得重點。
如果剛剛何以言的推測是真的話,那麼席澤這麼做是為什麼?
做這樣慘無人道的實驗,必然是有原因!
總不可能僅僅是人性已經泯滅,所以就故意要做出這樣的惡事!
何以言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說道:“你還記得夏珠和席重曾經在極寒之地邂逅一個叫艾倫的男人嗎,他指控席澤毀滅了他們整個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