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將褲腿捲起,露出了假肢。
那雙在他看來如此醜陋而又讓他自卑的假肢。
他看著夜梟。
他本來想問一句,爸爸,你會不會嫌棄我。
但他問不出口。
話在喉嚨裡打轉,就是說不出口。
他隻能夠看著夜梟。
而夜梟看到淩夜的假肢後,全身的血液瞬間往腦袋裡湧去。
這讓他幾乎都要凍結成冰。
兒子竟然雙腿殘缺?
這讓夜梟無法接受。
他的悲劇,竟然再一次地重複在了兒子身上!
而且比他當初還要殘忍。
這一刻,夜梟臉色都變了。
他如同天降巨錘,狠狠砸在了腦袋上。
腦袋被砸得不斷“嗡嗡”作響。
這巨大的震驚和悲痛以至於讓夜梟都忘記第一時間去撫慰淩夜。
而看到夜梟這副模樣,淩夜會錯了意、
他以為夜梟是嫌棄他了。
愣了一下後,淩夜默默放下了褲腿。
他什麼也冇有說,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人。
可才走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了急促腳步聲。
隨即淩夜被拉進了一個擁抱中。
一個久違的父親的擁抱中。
夜梟擁住了淩夜。
心中太多悲痛讓夜梟說不出話來。
他隻能夠這麼擁抱淩夜。
而淩夜被父親這樣擁抱著,臉上表情怔了怔。
下一秒,他再次哭了起來。
他知道,父親擁抱住了他,就是不嫌棄他了。
這讓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嚎啕大哭!
.......
夜漸漸深了下來。
席寒城,何以言,容夜,司容止,裴衍,聚集一堂。
很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了一起。
上次這樣聚在一起,還是因為聯合在一起對付夜梟。
而這次,他們麵臨的事情更加棘手更加困難。
“植被瘋狂生長,還有動物發生變異,可能是基因發生了改變。”何以言說道:“我有同學是研究這方麵的,我已經和他通了電話,他們研究室已經開始在研究,等有答覆會告訴我。”
說到這裡,何以言眉心不留痕跡一擰:“其實無論是植被或者動物的異變,我認為都可以擊破,我現在最擔心得是無法抵擋的自然災害。”
聞言,席寒城,容夜,司容止,裴衍都冇有說話。
在大自然麵前,人確實太過渺小了。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而許是察覺這樣沉默的氣氛太過於有損士氣了,席寒城忽然站了起來。
他說道:“席澤說,在白堊紀之前就存在高度發達的人類文明,而那時候人類經曆了一場浩劫所以被滅亡了,而現在如果再經曆這麼一場浩劫,人類會滅亡嗎?”
“我可以肯定地說!不會!”
“因為曾經的人類文明,不管它再怎麼高度發達,但卻冇有一個叫席寒城的男人,冇有一個叫何以言的男人,更冇有三個叫,容夜,司容止,裴衍的男人!”
“可現在!我們幾個聚集在了一起!有我們在!無論怎麼樣的人類浩劫,我們都可以阻擋下來!”
“不管什麼動植物基因改變,還是自然災害!我就不信我們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