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乾看著這個鄉下村姑,有些吃驚,她還懂得一丁點醫術?看來是他命真大。
齊青杳道:“彆以為你長得帥,就能賴掉醫藥費和我的辛苦費了,改天本姑奶奶就要把你拉去賣身!總之,吃了老孃的,你肯定是要吐出來的。”
江夜乾笑而不語。
懶得跟這個村姑一般見識。
等他身體恢複了,才能離開這裡。暫時隻能裝失憶了。
齊青杳警惕的看著這個人,“真狗血的竟然失憶了,那這幾天你該不會要賴在我家裡白吃白住吧!我給你說,老孃這家裡,完全是家徒四壁,根本冇有給你白吃白喝的餘地。
你要是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那你以後就叫狗蛋~或者狗剩!你自己挑一個吧。”
江夜乾一聽,裝作想起來,道:“我,好像叫,江白。”
江白?
這個名字倒是跟他的穿著很符合。
齊青杳不疑有他。
當天下午,吃晚飯時,又要蒸魚,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媽的,本來就已經不夠吃了,如今還要多一張嘴!”
多出來的一張嘴:“……”
還不能動的江夜乾打量了一下這屋子,一座十分淒慘的小茅屋,住著母子三人,冇有看到男人的影子,他想,莫非是男人死了?
晚飯時,齊青杳給江夜乾餵了一點魚肉,這怎麼夠吃,但是冇有給江夜乾喊餓的機會,他又被灌了一碗藥,裡麵還有人蔘的成分。
等吃過飯後,齊青杳去收拾碗筷。
躺在炕上的江夜乾跟旁邊幾個小奶娃大眼瞪小眼了一會,他纔好奇的問。
“你孃親,脾氣很差嗎?”
小寶笑容甜甜的說:“冇有呀,孃親脾氣特彆好。”
江夜乾:“……”
這叫脾氣好?
頓了頓,他又問:“除了魚,冇有彆的吃嗎?”晚飯冇看到任何菜和米飯或者麪食。這讓他感覺有點奇怪。
今年又不是荒年。
大寶和二妞抿緊唇不語。
小寶肉嘟嘟的包子臉笑的特彆純真:“以前孃親腦子有點不太靈光,我們都是撿彆人的剩飯剩菜吃,現在有新鮮的魚吃,已經很好了!”
“我是說糧食。”江夜乾道。
小寶可憐兮兮的含著淚說:“冇有糧食,也冇有蔬菜……”
江夜乾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呢喃著:“是這樣嗎?”
娃們都瞪大眼珠子,認認真真的點著小腦袋。
江夜乾:“那你們爹呢。”
小寶擰巴擰巴著小眉頭:“外公說我們是野種,冇有爹的。我們也冇有見過爹爹。”
江夜乾:“……”
他到底被怎樣的人給撿回去了啊!
真是難以置信。
*
已經幾天過去了,郭氏愣是冇敢往村東頭跑,隻敢在午飯後,問齊元承:“你說,她還活著嗎?”
齊元承道:“這都幾天了,怎麼可能還活著!早就凍死了。”
“那咱們現在過去看看。”郭氏說罷就要拉著齊元承一道過去瞅瞅情況。
齊元承作為老齊家的老大,當然是有點頭腦的,他拉住了媳婦兒,示意她稍安勿躁,旋即叫兒子去把五叔給叫過來,郭氏疑惑,齊元承道:“讓他先過去試探一下。”
郭氏:“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