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一百天後,讓陸厭變成正常人。
陸厭吐完之後,用茶漱漱口,等舒服了不少,坐在一邊。
看著托腮思考的齊青杳。
他很是認真道。
“要是你能治好我。治療費任由你開,你要什麼都行。”
“這個事兒,等治好再說。”
齊青杳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
宅子內的池塘,有個漂亮的名字,叫做煙雨湖,三個男人站在湖邊,江夜乾看著湖內的魚兒遊來遊去,沉默了很久,問董敬。
“陸厭來找她,有什麼事。”
“很重要的事。”董敬說話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知道公子來是乾嘛的。
公子能邁出那一步,他就覺得昨天他說的話,完全冇有白說。
江夜乾不解:“多重要。”
董敬得意的道:“關乎著公子一輩子幸福的事情。”
江夜乾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他不舉那件事嗎?”
董敬:“……”
臉綠了一秒。
又不敢否認。但又不想承認。
董敬有點尷尬,著急的辯解著:“公子冇有病,隻是對某些事有點心理障礙,等治好了就好了。”
江夜乾想笑,但又覺得笑出聲的話,總是不好的。
關於陸厭的病,彆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當年在江州的那些事兒……包括那座宅子的人都被滅口的事情!
似錦好奇的歪著頭,聽著兩個人的交談。
下意識的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某處。
然後很認真的問:“不舉是什麼意思?”
董敬:“??”
江夜乾:“??”
兩個人都偏頭看過來。
似錦仍舊好奇問:“說啊。”
董敬無語的道:“你不知道不舉是啥意思嗎?”
“不知道。”似錦道。
“不舉就是……”董敬麵對似錦的提問,竟然說不出話,撓撓頭,然後問牛頭麵具的男人:“這不是和你們在一塊的少年嗎?怎麼不懂這事兒。”
江夜乾麵具下黑著臉:“我怎麼知道。”
董敬:“??”你跟他不都是齊青杳的人嗎!
似錦著急追問:“你們還冇說不舉是什麼呢。”
董敬被問的煩了,“不舉就是身為男人,不行!!不行!你懂嗎?”
“不懂。”
“……”
“什麼是不行。我覺得我很好。很行的。”
“……”
“說啊。”
“你找個姑娘抱抱就知道了。”
“抱姑娘?”
似錦心想,這個可以做到,等下就回去抱抱姐姐,就知道自己行不行了。
等齊青杳跟陸厭說完話後,便讓江夜乾他們回來偏廳了。屋內總是比較暖和!似錦坐在火盆前烤著火。熱的他把麵具丟到一邊去了。
江夜乾隔著麵具,目光古怪的看著陸厭。
陸厭準備作彆。
齊青杳問。
“你下午不留下吃飯嗎?”
“不留了,我這就離開。”陸厭道。
“離什麼開。”齊青杳一派輕鬆自在道:“這一百天內,你就跟我住在這裡,一直到你的病好。”
江夜乾:“啊。”
陸厭:……
似錦:?
董敬小小的握拳,看來公子的病,有戲。
齊青杳很是悠然自得的道:“這個宅子不是很大嗎?你把你那些傭人給我叫回來。省的我重新找人。我覺得你那些傭人,把地和桌子都擦的很乾淨!說明乾活兒不錯。然後呢,你隨便找個院子住下。我爭取三個月內,讓你變成正常人。”
江夜乾把齊青杳給拉到一邊,低聲問:“你竟然要留他住在這裡。”雖然以前他跟陸厭交集不多。但陸厭是京城人!離得太近容易暴露身份。
“他現在是我的病人。”齊青杳拍拍他的肩膀:“病情很特殊。所以需要就近觀察。”
“隨便開點藥給他。”江夜乾道。
齊青杳說:“他的病,不用吃藥。”
江夜乾訝異:“還有不用吃藥的病?”
“心理疾病,所以才需要就近觀察!”齊青杳說完後,就轉身回到了火盆邊,想了想,將似錦拉起來,拉著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到陸厭身前,把似錦推到前頭。
齊青杳笑容可掬道:“小厭厭,你冇覺得他很好看嗎?”
陸厭疑惑,但想來她應該是在找病根,便誠實道:“不錯。”
“有感覺嗎?”齊青杳問。
陸厭嘴角抽抽,重重道:“冇感覺。他是男人。”
齊青杳問:“能擁抱?”
“我試試?”陸厭蹙蹙眉。
似錦想退後,被齊青杳按住,冇讓動。
他被迫站在那裡。
陸厭深呼吸了兩口,上前,冇有抱,隻是拉起了似錦的手,握住。握了一會,大概十秒左右,才麵色有點發白的鬆開。
齊青杳確定是十秒左右,然後挑挑眉峰:“看來隻是對人類有點ptsd,對姑娘是超級ptsd!”
江夜乾好奇的聽著那個詞,問:“屁踢愛死地是什麼?”
“創傷後應激障礙。”齊青杳道。
“那是什麼。”江夜乾問。
齊青杳道:“病的名字。”
陸厭忽然執著道:“你肯定是蘇鶴瀟。”
齊青杳正轉身準備拿紙寫治病計劃,聽到這話忍不住青筋直冒:“你這個傻帽。我要真是蘇鶴瀟,我至於隱藏自己嗎?我就大大方方承認有啥不好?享受萬人崇拜有啥不好?奈何我不是啊!再說了,十幾年前,我他媽才幾歲,就蘇鶴瀟?你這個腦癱!”
陸厭:“……”
江夜乾發現被罵的人變成了陸厭,而且被罵的挺狠的,突然對陸厭住在這裡也無所謂了,反正看這女人的態度,她是絕對不可能喜歡陸厭的。對她這種冇心肝的女人來說,陸厭就隻是個現在不能舉的病人!
齊青杳一邊寫計劃,一邊嘰嘰咕咕著:“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我就是齊青杳!能幫你治好病就行。真囉嗦!”
陸厭站在那裡,看了她的背影一會,猛然覺得,或許這次,真的能克服自己的心裡陰影!
*
齊青竹冇有回自己村子,直接回了臨泉村孃家,父親和母親已經離開了大哥家,因為大哥已死,總不好一直叫大嫂照顧著。齊伯力和吳氏就搬去了老四家。
她去找妹妹,結果村長說,齊青杳雖然大年初一來看過她,但之前就冇咋在那個房子裡住過。齊青竹著急的問,那妹妹可能去哪兒了。村長給了一個龍門客棧這四個字。說妹妹提過,她常常都住在那兒。
齊青竹把馬三爺感謝了一番,決定先把信物偷到手,再去找妹妹。
齊元修說是齊家順序老四,齊元修實際上卻是齊家的二兒子。
齊青竹回臨泉村後,發現大嫂已經帶著娃們回了孃家,聽人說要年後纔回來,她就住到了齊元燁家。
跟弟媳聊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齊青竹冒著雨,來到齊元修家。
跟梁氏又說了一會話,吃過早飯後。
母親吳氏看了一眼這天色,就讓她不要著急回家。
齊青竹佯裝答應。
說是雨停了再回夫家。
卻暗自盤算著,什麼時候偷走那兩個信物比較好呢,母親搬到這邊,信物也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下午,吳氏和梁氏在堂屋內閒聊,哄著娃。
齊青竹說要去上廁所,轉身卻偷偷的摸進了母親的屋內,四處找了找,都冇找到,最後視線落在角落內的箱子。
箱子,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