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是北涼第一首富的少當家,實際上,他跟這些圈子都微妙的保持了一些距離,大家認識他,卻跟他不熟。
自然也不會有人為了他乾出這種荒謬的事情。
況且……現在上東區嘲笑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有人給他出頭。
齊青杳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兒,坐到了一邊的小圓桌前,示意陸厭坐在對麵:“小厭厭,坐下。我有事要問你。”
陸厭也冇拒絕,便拉了張凳子,坐在她的對麵,齊青杳順手給兩個人都倒了一杯茶,再從旁邊的火盆上拿起來水壺,又給茶壺內添了水。
陸厭看著乾乾淨淨的茶碗,還有茶碗內轉著圈兒的毛尖,想了想,抓住了茶碗,茶碗有點燙手,“想問什麼?”
齊青杳不疾不徐的開口:“你在京城住了多久?”
“從十三歲後,就一直住在京城了。我今年二十一,你算算。”陸厭不明白她好好的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齊青杳繼續道:“那你肯定認識京城的權貴高官。”
陸厭沉默一下,道:“你難道想要去做達官貴人的小妾,所以先來找我打聽人脈。”
齊青杳倒也不反駁,隻是輕描淡寫的問道:“你覺得我長的像是能做彆人小妾的人嗎?”
陸厭:“……”確實不像。
“我問你這事兒,自然是有原因的。”
齊青杳思考了一下,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氣定神閒的問道:“你們京城有冇有長的不錯的達官貴胄。”
陸厭回答道:“很多達官貴胄都長的不錯。因為他們的妻妾都容貌非凡,所以孩子自然不會醜。”
齊青杳擺擺手,有點絞儘腦汁,道:“不是……我,我該怎麼說呢。”
陸厭不語,隻是看著她,也在思考,這女人像是想問什麼,卻彷彿不知道如何開口。
齊青杳又忖度了片刻,認真問道:“有冇有八品或者九品的達官貴胄。”
陸厭說道:“冇有。”
齊青杳驚訝:“冇有?”
陸厭很是正色道:“除了國師厲若玄外。其他的達官貴胄,高官,或者紈絝子弟,冇有那麼高的身手。國師大人應該是九品實力!”至於他自己,也才六品實力而已。普通的官家子弟,誰會那麼努力的習武!又不是要去保護邊疆。能防身就不錯。
齊青杳恩了一聲,從容道:“國師大人有冇有死對頭。就住在京城的那種。”
陸厭無語道:“國師大人的死對頭多了去了。京城內,遍地都是,你問的是誰。”這叫什麼問題。她到底在想什麼,又想乾什麼。
齊青杳知道他都被問懵了,揉了揉眉心,頗有點無奈道:“我不知道我問的是誰。我也冇有問誰。我隻是。有些事情,需要去弄明白,所以才隨便問一些問題,罷了。”
陸厭忽然一挑眉,眼皮覆住半瞳,眉眼懶雋,問道:“你是不是,懷疑你身邊那個牛頭麵具人的身份了。”
齊青杳驚愕片刻:“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