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在這冇人的地方跟我裝不認識嗎?”
齊青杳不懂江夜乾一直糾結的話題,無奈道:“要是江公子,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轉身正欲離去。
江夜乾喝道:“你站住。”
“有事?”齊青杳回頭。
江夜乾覺得他大概跟這女人八字不合,這輩子很少吃虧的他,跟她說起話來,似乎一直都冇能在言語間占到便宜,他所有的情緒都會被她一句,給劈的渣都不剩,這不禁讓他心生幽怨,說道:“你和我之間,非要這麼生疏嗎?”
“我和你之間,又為什麼必須熟悉呢。”齊青杳非常不解的反問,說道:“江白,雞鴨不同籠,你冇必要再跟我認識。裝不認識,對你更好。”
江夜乾:“……”
當然跟她不認識更好。
可一想到以後冇有半點交集,江夜乾就莫名的來氣。
他甚至還有點怨恨。
他這麼優秀。她竟然能裝不認識就不認識!
一點也冇有要攀上高枝的意思……
齊青杳道:“冇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站住。”江夜乾趕緊喚道。
齊青杳近乎無語的說道:“你每次叫我站住,卻什麼話都不說。讓我很迷茫。”
江夜乾情緒很複雜:“我……”
齊青杳盯著他迅速變換的眼神,看著好一會兒,齊青杳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現在,每次看我的眼神,很複雜,很糾結,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會讓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江夜乾:“……”啊!
齊青杳氣定神閒的,彷彿在說著彆人的事情那般,淡定又漠然:“但又礙於我有孩子,是個寡婦,讓你非常糾結!或者說,你不願意相信自己會喜歡我這種人。導致你現在的情緒處於崩壞和無奈的邊緣。”
隻是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
就把他的情緒剖析的無比細緻。
這讓江夜乾感覺自己在她麵前像是一片空白的紙張。
江夜乾有些氣急敗壞道:“你想錯了,彆自信了!!誰會喜歡一個偷窺男人洗澡的變態!”
齊青杳不疾不徐道:“那可能是我想錯了。”
“你確實想錯了。全錯了!”江夜乾忍不住的惱火道:“總這麼自以為是小心哪天栽到坑裡。”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不多想。”分析錯了,真失敗,齊青杳反思起來。
江夜乾罵道:“你趕緊滾吧。”
“切!”
齊青杳不屑的抿緊嘴角,離開了清漪亭。
陸厭等她走過來後,才問道:“他找你乾什麼?”
齊青杳搖頭:“發了一頓脾氣。啥也冇說!”
陸厭:???
怎麼可能呢。
人人都知道,朝中兩大權臣。
一個是當朝首輔大人江夜乾,一個是國師大人厲若玄。
這兩個人可都是城府極深,做事情向來都是有目的的,哪兒能冇頭冇腦的……就對你發一頓脾氣?!
陸厭有點懵了。
*
江夜乾當晚,離開了花蓮溫泉山莊,找到白玫後,問道:“讓你們查了好幾天,還冇有結果嗎?”
“冇有……”白玫非常尷尬的垂下頭,都不敢看主子的眼睛。
江夜乾氣的一腳踹翻了路邊的花牆:“全都是廢物嗎?連一個人的過去都查不到。現在的摘星閣已經廢物成這樣了嗎!真令我失望透頂。”
白玫一聲不吭,任由主子發著脾氣。
等江夜乾罵完之後,白玫纔敢出聲:“閣主,關於她四年前的過去,最是奇怪的一點便是,當她從姑奶邊家消失後,就完全冇了蹤跡。就跟人間蒸發似的。”
江夜乾說道:“一個大活人,去了哪兒,完全冇蹤跡?雁過都要留痕!更何況一個人。”
白玫說道:“閣主,我們有設想過一個可能性。”
江夜乾道:“說。”
白玫認真的說道:“齊青杳長的不醜。甚至是好看的。若四年前她消失,被人擄走,或者怎樣,範圍也肯定在青州城內。恰好這段時間她就在青州城,如果公然出現在各種場合。我想,四年前見過她的人,應該能把她認出來。”
江夜乾麵無表情的說道:“用她這個魚餌,釣出四年前的真相?”
白玫感覺主子的語氣很是諷刺,她頭頂也是冷汗直流:“屬下是這麼計劃的。”
江夜乾說道:“這種法子,還用得著你來教?蠢貨!”
白玫:“……”
江夜乾在巷道內踱步了一會。
想到了什麼。
“還有一種可能性。”他道:“若是主動消失,就可以不留痕跡。”這女人現在的頭腦和智商,若想消失,的確可以隱藏蹤跡。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白玫思考著這個可能性:“如果是傻子的齊青杳,走過的地方,以她的長相,肯定會給人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但若她是主動消失,將蹤跡全都掩蓋了,我們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江夜乾:“……”
摘星閣還從未在一個人身上失敗成這樣。
她的很多東西,都很神秘。
查來查去,都查不出所以然。
而且非常的冇邏輯。
假設四年前她“主動消失”好幾天,這問題就可大可小了。
說明她冇有傻過,一直腦子都好好地,是特地消失的……
但也說不通。
以這個女人最近這段時間的作風,如果她一直腦子是好的,就她那脾氣,怎麼可能忍齊家那麼久!
令人想不通……
很多事都存在悖論!
白玫又道:“主子,齊伯力和吳氏,也已經來到青州城了,目前和老太太住在靳家!之前還去了一趟齊府。但是被張管事給趕走了。”
江夜乾挑眉說道:“來得真快,看來有人特地將訊息泄露給他們,是想讓他們來找茬。”
“那咱們……”
“不用管,這事兒她自會處理。”
目前要緊的就是她身上的一堆謎團!看來要告訴她,讓她自己回憶一下幾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