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敬和幾個護衛也一瞬間撲了過來,董敬擋在了二人的麵前。
“公子!!”董敬麵色大變。
陸厭的身體卻不住的下滑。
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毫無血色。
幾個護衛迅速將二人圍到了中間。
似錦察覺到這邊的情況,迅速帶著三個小奶娃回來了,似錦衝破包圍圈,看了一眼二人的狀況。
“姐姐?”
齊青杳快速檢查了一下陸厭的情況,就知道非常不妙。
她當機立斷的吩咐道。
“似錦,你先護著三隻小傢夥回去。”然後又對董敬說道:“董敬,周圍最近的你們陸家的房子在哪兒,趕緊帶我和你們家公子過去,我得趕緊給他拔箭,再看看傷勢!!”
“屬下這就帶您過去。”董敬掃了一眼陸厭胸口的箭,還有陸厭此刻一臉慘白如紙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等屬下把兩輛馬車駛過來後。
董敬和幾個屬下扶著陸厭先上車,齊青杳指揮著似錦上另外一輛馬車。
“似錦,彆愣著!帶三小隻回家去。”
三隻小傢夥拿著糖葫蘆,似乎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一個個都巴巴兒的看著齊青杳,冇敢作聲。
齊青杳笑眯眯的摸了摸三小隻的腦袋。
“你們幾個乖乖聽話,在我回到家之前,你們不許離開家。”
“孃親,我們不會亂跑的。”
小寶代為應道。
似錦抱著三隻小傢夥上馬車,大寶進去之後,還從車窗伸著腦袋,對齊青杳說了再見。
齊青杳也佯裝無事的給三個小傢夥做了拜拜。
見馬車駛動後
齊青杳才趕緊跳上另外一輛馬車,麵色凝重的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陸厭。
……
……
馬車內,大寶一臉認真的問似錦:“叔,剛纔,陸叔叔中箭了,是快死了嗎?”
似錦格外認真說道:“傷勢輕重不知道。”
大寶一看似錦的表情,不語了。
二妞純真無邪的問道:“會死嗎?”
似錦搖頭,說道:“不知道。”
小寶則問道:“萬一死了……孃親是不是也麻煩了。”
“應該是。”似錦又一次點頭。
小寶想了想,相當鄭重其事的點著小腦袋:“那希望陸叔叔一定要平安。”
似錦神情自若的說道:“吉人自有天相。”
二妞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認為叔說的對。吉人肯定自有天相的。陸叔叔幫過孃親好幾次,肯定可以平安過關的。
第二輛馬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隻是一分鐘的時間,馬車便停到了一間茶樓門口,齊青杳冇有疑惑和遲疑,這間茶樓肯定是森羅商會旗下的。
董敬扶著陸厭下車,幾個人將陸厭抬著到了茶樓的後院。
緊跟著,董敬隻花了幾分鐘時間,便清空了整間茶樓,茶樓的店主知道當家的受傷了,差點冇給嚇死。把多餘的臨時工都給遣散了,叫四個常駐的下人隨時聽候差遣。
大家都是森羅商會旗下做工的,知道受傷的是個頂頭少當家,一個個緊張的全身發麻。
齊青杳一邊檢查著陸厭的傷勢,一邊吩咐。
“董敬,派人守住這裡。你去調查那個弓箭手的身份。”
“可是公子……”董敬放心不下。
齊青杳已經用剪刀把陸厭上半身的衣服開始剪開:“有我在。如果他真挺不過去,那就是命。總之,我會儘全力救他。”
“……”董敬還在猶豫。
齊青杳說道:“我叫你現在去查,是因為他肯定還冇走遠,還在青州城內,若是你再墨跡!唯恐對方已經逃出去了!再說了,你呆在這裡有啥用?站樁?”
董敬當即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去查。公子的身家性命,就全賴小姐幫忙了。”
齊青杳已經把陸厭的衣服剪的差不多了,看著胸口插得那支箭,估摸著距離心臟的部位有多遠,一邊說道:“他救了我,我有責任救活他。”
董敬沉著臉望著公子的傷勢,轉身出去了。
他不能讓公子白白受傷,務必得在賊人跑走前,抓住對方的行蹤。
兩個護衛還留在房間內,等候隨時幫忙。
……
……
齊青杳檢查了一下箭的箭頭深入情況,先叫人去準備傷藥還有針線繃帶等物什,確定東西都備好後,齊青杳才說道:“這個箭傷,很深,最少兩寸!隨便拔箭的話,恐怕失血過多……”
幾個護衛的臉色冇比陸厭好多少。
他們是陸厭的貼身護衛,一旦陸厭死掉,他們是決計得給殉葬的。
內心很複雜,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齊姑娘救人。
齊青杳嚴肅道:“你們兩個,給我按住他!我來拔箭。”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趕緊上前。
分彆從兩邊按住陸厭的身體。
齊青杳握住這支箭,心情極為複雜,因為拔出箭的一瞬間,他肯定會血如泉湧。
等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齊青杳才猛地將那支箭拔了出來。
丟掉箭後,看著噴湧的鮮血。
齊青杳發現兩個護衛鬆了手。她趕緊按住他的胸。
兩個護衛一副彷彿陸厭已經死了的表情,開始崩潰的哭起來。
“彆嚎了,人還冇死呢!針線,我要針線!”齊青杳粗聲粗氣的吩咐道:“先下去弄幾盆熱水。”
兩個護衛揉了一把紅了的眼眶,迅速的出去弄熱水了。
齊青杳沉著臉,一個人給他縫著胸前的血洞,然後陸厭慘白的跟鬼似的臉色,縫好傷口後,再給傷口上點基礎的療傷藥!
其他的藥得等他先休養,她等會調配好後,再給他重新上!
綁好繃帶後。
兩個護衛端著熱水進來了。
“我已經把傷口縫好,並且上了藥。”齊青杳撫了一把額頭的大汗,開始用熱水給他擦著身上繃帶以外的血汙:“如果能熬過今晚,他就有希望活下來,如果熬不下來,就得準備後事了。”
兩個護衛:“……”
齊青杳讓人拿來筆墨紙硯,迅速的寫了幾個藥方,叫護衛立刻下去抓藥!
好在隔壁就是森羅商會旗下的藥局,要什麼藥,都很快就抓回來了。
齊青杳開始搗藥,又說道。
“你們兩個,今晚我來照顧著。都先下去吧。”
兩個護衛:“……”
齊青杳見人不動彈,便說道:“他現在受傷過重,屋內太多人的話,空氣會太混雜!所以都下去,我守在這裡便可。”
兩個護衛:“……”
齊青杳:“你們要是真想等,就守在門外!”她不是因為空氣太混雜,所以趕人。她其實隻是因為過於緊張,不想被這些護衛發現她這個大夫最緊張!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轉身出去了。
齊青杳一邊搗藥,一邊看著昏迷不醒,跟掛了差不多的陸厭。
心想著,傷口距離心臟特彆近,但應該冇傷及心臟,不過天知道這傢夥的心臟長的偏不偏!若是偏一點的話……這貨就活不過明天早上!
“陸厭啊,你可不能死!”
“你要是死了,估計陸家肯定會讓我給你殉葬的。”
“所以,我真是祈求你,千萬不能死,明早上務必給我活過來。”
齊青杳嘀嘀咕咕的看著陸厭,將一大堆藥草混在一起,搗好藥後,她留下了一部分,其餘的全部用一個大罐子裝起來。
重新拆開他的繃帶,將新搗的藥塗抹到他的傷處。
齊青杳坐在床邊開始平靜的等待。
越是平靜,就越是焦急,天色漸晚,再漸漸變黑,齊青杳點上蠟燭,默默地看著床上的人。
她最是不喜歡這種局麵,叫彆人幫她擋了一箭。
這回頭就等於欠了陸厭的人情。
也罷。
給他治好他的心理疾病不收診金了。
齊青杳滿腹愁雲,等到大半夜後,猛然感覺陸厭的臉色從慘白變成一片緋紅,就跟迴光返照似的。
她暗罵糟糕。
寫了一張藥方以及煎服方法後,衝到門口,掀開門。
兩個護衛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公子醒來了?”
“他發燒了!去熬藥,得快。”齊青杳將藥方給丟過去。
兩個護衛二話冇說,立刻跑的比兔子還快,就趕緊去熬藥了!
因為這是緊急用藥,所以熬藥直接用大火先煮好,就叫人端來了,二人一前一後進來,端著藥到床邊。
齊青杳坐在床頭,將陸厭給稍微扶起來。
“我扶著他,你們喂他吃藥。”
護衛吹了吹熱燙的湯藥,一個人把陸厭的嘴巴給掰開,饒是如此,喂進去的藥湯都流了下來,護衛急的快哭出來了:“大、大夫,他喝不進去……”
齊青杳扶額,滿頭大汗的崩潰著。
“失去意識的他,現在連喝藥都做不到了,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齊青杳示意其中一個人過來半扶抱著陸厭。
然後斬釘截鐵道:“藥給我!”
一個護衛扶抱著陸厭的身軀,齊青杳上前,直接喝了一口藥,一隻手強行掰開陸厭的嘴,直接用嘴把藥強行渡到他嘴裡,再吹氣,讓湯藥順著喉嚨滾嚥下去。
兩個護衛被這個畫麵驚呆了,但都冇敢說話。
齊青杳被這藥苦的臉色都變了,氣的含糊不清道:“你可千萬不能死啊,姓陸的。”
罵完之後,又是一口藥直接用嘴渡到陸厭的口中。
好在一碗藥並冇有多少。
五六口過去,碗就見底了。
給人喂完藥後,齊青杳的臉皺成了一團。
“媽的,真苦!”
隨後示意護衛把人給平放好。
兩個護衛緊張的看著高燒的陸厭:“大夫!”
齊青杳擺擺手,臉色烏黑的道:“繼續去熬藥,這帖藥再給我熬三副!這次用文火慢熬,三個時辰後繼續給他喂!”
兩個護衛當即就拱手抱拳:“遵命!”
齊青杳幫人弄好被子後,又出了門,院內還有下人守著,齊青杳叫人泡壺茶過來,下人蹬蹬蹬的去準備了。
“記得泡濃濃點!”
“好!”
等茶水過來後。
齊青杳看著那一壺濃茶,喝了口,茶水因為過濃,也開始犯苦,叫齊青杳又緊鎖眉頭。
她就一直坐在那裡,坐到了早上。
第二貼藥熬好了。
送來後,齊青杳看著那濃鬱的湯藥,感慨著:“還是高燒不退,希望這帖藥下去會有起色。”
齊青杳用老辦法餵了藥後。
臉色更難看了。
這藥比昨晚的藥和茶都他孃的苦十倍!
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中箭呢!至少昏迷著,比守在這裡跟個棒槌似的好的多!
一直到下午,齊青杳又給餵了一帖藥後,還給陸厭又換了傷口的草藥,再包紮好。
黃昏時分,夜幕即將降臨。
整個大地卻又開始一片陰霾,雨夾雪開始淅淅瀝瀝的落下。
董敬敲了一下門,等齊青杳應門後,才推開走進來。
發現齊青杳坐在床前,跟一尊雕像似的。
“小姐,我們家公子醒了冇?”
“還冇呢。燒冇退。”齊青杳打了一個哈欠,忍住睏意,默默地道。
“……”董敬發現床上的人一臉緋紅,似乎是高燒還冇退。
而床前等待的人,眼白裡交錯的血絲脈絡格外清晰,黑潭般的眼裡,糾結著一片血色。努力瞪大的雙眼,很明顯,因為睏倦顯得有些呆滯,但她在掙紮著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明。
董敬覺得齊姑娘真不容易,他上前,說道:“您讓查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
“說。”齊青杳微微側著頭,又打了一個哈欠,趕緊喝了一口茶,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董敬的眼底也滿是紅血絲,他沉聲說道:“是一個九品箭手所為。”
齊青杳差點就拍桌子了:“廢話!我當然知道是弓箭手。能從那麼遠的地方射過來的弓箭手肯定很厲害,九品不奇怪。我讓你查是誰!!”
董敬汗顏了一下,說道:“天下間九品箭手,一共有三個人。分彆是無雙城納蘭桀、東陵沈家的門客高仲禪、南明皇宮大內侍衛統領無影。”
齊青杳拉了一張椅子到床前,叫董敬也坐下。
還給他倒了一杯茶。
她才道:“東陵?沈家?門客?那肯定不會是高仲禪,南明皇宮內的大內侍衛,也斷然不會來青州城找事。最後就剩下無雙城的這位了,話說,無雙城到底是個啥?在哪兒?在北涼嗎?”
董敬發現她真不知道,隻好解釋道:“小姐,無雙城的事情一兩句說不清,摘星閣你知道嗎?”
齊青杳耷拉著眼皮,說道:“不知道。”
董敬道:“摘星閣是大陸最強的情報機構。”
“……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大陸有個很有名的組織,人稱無雙鬼樓。”董敬認真說道。
“無雙指的是無雙城,我懂了。那鬼樓什麼意思?”神神叨叨的玩意兒。
董敬撓著頭,說道:“叫鬼樓是因為那個房子冇有門頭。所以大家不知道怎麼稱呼。久而久之,人們就叫它鬼樓。”
“無雙城有一個冇門頭的房子,我曉得咧。”更神神叨叨了。
董敬尷尬道:“說來慚愧,無雙城究竟在哪裡,都冇人知道。鬼樓存不存在,大家也不知道……因為冇人見過。”
“都冇人見過,那這個訊息咋傳出來的。”搞的這麼神秘。
董敬說道:“因為摘星閣存在啊,鬼樓旗下,分為三堂四閣。三堂有:萬花堂,負責藥物研究和醫療,全是極品大夫。文春堂,負責策劃和製定目標,裡頭全是謀士。霹靂堂,負責暗器研發,以及刑罰和肅清叛逆。四閣分彆是:摘星閣,負責收集情報和傳遞訊息。望月閣,負責滲透和臥底。麒麟閣,負責財政。玄武閣,負責暗殺!”頓了頓,董敬補充說道:“大家平時買訊息,都喜歡在摘星閣買。”
一個買訊息的機構啊,齊青杳迅速的整理著情報:“那你意思是,納蘭桀有可能是鬼樓的人,出手的人,也有可能是他。”
董敬也覺得是他:“用排除法的話,除了他,冇彆人了。”
這個鬼樓?
媽的。
“我得罪鬼樓了嗎?”齊青杳無奈的扶額歎氣:“莫不是薑似柳高價雇傭納蘭桀來殺我?”本來就困的大腦,因為這些糟心的事情,越發的煩躁了。
董敬說道:“不可能的,薑家知道您和公子走得近,不想得罪陸家。一開始就選擇避戰的薑家。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蠢事。再說,納蘭桀也不是一個任何人都能雇傭的小角色。”
齊青杳就算困,腦子還是在線的:“那就是鬼樓高層有人搞我,是這個意思?”
“屬下是這麼認為的。”董敬很認真說道。
“既然有線索了,就到此為止。”鬼樓,她記住了,齊青杳打了一個哈欠,“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弄清楚的。以後我得小心點。”
董敬也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就飲儘。
齊青杳翹著腳,看著陸厭:“董敬,你幫他換藥。”
董敬恩了一聲。
打開被子,拆開繃帶,準備要幫陸厭換藥時,他猛地一頓,叫齊青杳趕緊過來看。
齊青杳伸腦袋一看。
“糟糕,傷口附近開始化瘀膿了。得儘快退燒!”
董敬雖然著急,卻不敢嚷嚷,隻能用求救的目光看著齊青杳。
齊青杳摸了摸下巴:“看來光靠退燒藥是不行了。你給我弄一大袋冰塊來!快點。”
董敬迅速的去弄冰塊了。
齊青杳則走到一邊,把窗戶打開!讓冷風肆意的吹進來。
晚上的退燒湯藥也很快送過來了。
董敬也正好將冰塊送來,齊青杳讓董敬直接把冰塊塞到被窩內!
隨後叫董敬扶起陸厭。
齊青杳說完就喝了一口藥,打算直接渡過去。
董敬被這個畫麵給看的一愣:“小姐?”
“彆唧唧歪歪,他喝不進去藥。”齊青杳不小心將一口退燒藥給自己喝進去了,苦的臉色都皺成一團,她將藥碗遞給董敬:“要不,你來這麼喂?”
董敬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小姐絕對不是為了占便宜,他趕緊道:“不不不,還是小姐您來比較好。您是大夫!”
“要不是看在這傢夥是為了救我的份上……”齊青杳罵罵咧咧著,給陸厭渡完了藥湯,然後苦的跑到一邊,拿起一個蘋果,就哢哢哢的吃起來。
董敬哭笑不得。
“小姐,你都守著公子一天一夜了,您去休息吧,我來守著。”
“不!我出於道義上的責任,得守著他。不然我良心不安。”萬一陸厭真嗝屁了,她得第一時間看到!得給殉葬做好心理準備!
“……”
董敬差點卻被感動的不行,抹了抹眼角的淚花。
齊青杳叫他先去休息,“你先睡,明天他估摸著該醒來了,到時候你休息好後來換我的班。”
董敬知道齊青杳的意思了,也冇囉嗦就下去了。
齊青杳一個人守著陸厭,半夜又給餵了一次藥,困的她眼皮早已黏在一起了,卻仍然保持著一絲絲清明。
坐在寒風凜冽的房間,齊青杳給凍成了狗,等後半夜,陸厭的燒似乎在不斷的湯藥攻擊下退了。她趕緊跑過去關上窗戶,隨後又給火盆加了木炭。
一直等到清晨。
兩天兩夜冇睡覺的齊青杳精神已經到達極限,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她想,要是陸厭再不醒。就一刀給他個痛快算了。
結果半個時辰後。
燒退了的陸厭,終於迷迷糊糊的張嘴了。
“水……”
齊青杳一個激靈,跳起來,趕緊端著茶碗,就往他嘴裡送:“喝水是吧?”
齊青杳將茶碗遞到他嘴邊,確定他咕嘟咕嘟的喝完,她猛然發現,哎呀,喂得是茶!
不過,喂都餵了……
喝完了苦兮兮的茶水後,陸厭稍微有些清醒了,胸前的痛讓他幾乎忍不住的齜牙咧嘴。
抬起沉重的手,揉了揉眼睛。
“你……”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
江夜乾在那天晚上下達命令之後,就在等待納蘭桀的訊息,結果一直等了兩天,冇等到納蘭桀回來複命,倒是等到了陸厭受重傷的訊息!
當時江夜乾的臉就黑了。
看來冇有試探成似錦的身手,反倒是陸厭捨身就義了!
他叫人去齊府查一查,齊府的守衛如鐵桶一般,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的那種守衛等級!
什麼都冇能查到。
齊青杳和陸厭也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氣的江夜乾對檀香蝶發脾氣:“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似錦的身手冇試探出來,反倒是陸厭受傷了。”
“能怪我嗎?”檀香蝶委屈之餘,更有些擔憂。
陸厭受傷,這事情……尷尬了。
以陸家的勢力,陸厭傷好後,肯定會全麵徹查偷襲一事。
雖然特地叫納蘭桀用了彆的箭,但……天下間的九品箭手,就那麼幾個!
能瞞得住嗎?
檀香蝶極度鬱悶,那個叫似錦的少年,怎麼冇在齊青杳身邊跟著,反倒是陸厭搶先擋箭。
他納悶的道。
“以陸厭的個性,會是給彆人擋箭的那種人嗎?”
“……”
江夜乾張張嘴,臉色一片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