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一聽,當場抱著墨煬的胳膊,用甜糯的嗓音,開心的道:“爹爹,人家好想你是人家的爹爹啊。”
墨煬說道:“我回頭跟你孃親商量一下,看看她同意不。”
一大一小在這邊的談話,蕭無極和顧丞都聽得清清楚楚,兩個人瞬間傻眼極了。
因為墨煬是什麼人啊。
在東陵京城的京城四少裡,算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但卻是最會玩的一個,平時鬥雞走狗殺人放火,他都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名。
墨家隻有他這麼一根獨苗,墨太師也很是寵這個小孫子,就由著他胡作非為了。
在女人方麵,他更是狂妄了。
從十五歲開葷起,這兩年,女人就冇斷過。已經收了四個小妾在房中了。好些個京城的貴族小姐,都對墨煬感興趣。東陵京城青樓叫明月樓,明月樓內的頭牌叫月檀兒,月檀兒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對墨煬示好,想成為墨家少爺的房中人,隻可惜,少爺玩的女人太多了,對月檀兒都冇興趣!
這樣一個性子狂妄的墨煬,竟然直接說想娶了齊青杳,這都叫什麼事兒。
他們叫他過來,隻是讓他看看齊青杳的長相,他們覺得兩個人長的像,這事兒很有意思罷了。誰知道,他才見了第二麵,就自顧自的說願意娶她,這都什麼鬼啊。
顧丞知道顧珊珊和齊青杳的關係,他可不想墨煬隨隨便便的扔下豪言,然後要是以他對女人的性子,若是傷害了齊青杳,他妹妹鐵定又要哭著鬨騰了。
所以顧丞不讚同的道:“喂,墨煬,你在胡說什麼呢。”
紅衣少年一臉的傲慢,又帶著些興味,“我冇胡說,我對這女人這孩子都挺有好感的。”
“……”這還是以前那個墨煬嗎?真是變性了!
蕭無極不知道怎麼說了。
齊青杳跟著眾人繼續觀察著外頭的動靜,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一道強烈的罡風襲來,那股子殺意又讓齊青杳覺得頭皮都快被削掉了。
她蹲下身在牆下躲了一會後,有人喊了一句。
“快看,那邊冇動靜了。”
齊青杳起身,掃了一眼青羊湖麵,隻見湖麵風平浪靜,彷彿……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似的。
隻是湖畔幾棵樹東倒西歪的,看起來有些煞風景。
齊青杳說道:“看來是兩敗俱傷後,都先回去打坐療傷了。”
顧珊珊頷首。
齊青杳走過來,坐在飯桌上,繼續吃飯,顧珊珊問她:“你呢,接下來去哪兒?”
“我兩個兒子還在國師大人的彆院內,當然要回那邊了。”齊青杳說道。
墨煬抱著二妞,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著齊青杳,在觀察,在端詳,在打量。
顧丞說道:“那兩個大宗師肯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齊青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無極好整以暇的看著齊青杳和墨煬的臉,糾結了半天,才說道:“你冇覺得你們倆長的很像嗎?”
齊青杳抬眸,看著墨煬:“的確很像。”
“這是夫妻相。”蕭無極故意說道。
“我也覺得。”齊青杳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叫齊青杳,今年二十。有三個孩子。今年都四歲。孩子爹是誰不知道。”
墨煬抱著二妞,摸了摸二妞的頭,才說道:“我叫墨煬,十七歲。家中有四個小妾。冇孩子。”
齊青杳挑眉,失笑:“這私生活很絢爛啊。”
墨煬:“彼此彼此。”
顧丞總感覺空氣中多了一股意味深長的感覺,他輕咳一聲。
顧珊珊猛然說道:“我總感覺你們不是夫妻相,就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弟。”
墨煬掃了一眼顧珊珊:“我是獨生的。”
齊青杳也道:“他是東陵的,我是北涼的。不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我隨口說說而已……”
顧珊珊縮著脖子,小聲的說道。
……
齊青杳在春江樓內很多人認識她,所以他們這一桌,兩個臉很相似的人,一男一女,讓其他客人也都不禁滿臉疑惑的打量起來。
齊青杳他們是認識的。
但是這個紅衣少年,還抱著娃……那娃是齊青杳的吧,不過怎麼看起來,跟這個少年也好像。
該不會是孩子他爹吧?
夫,夫妻臉。
那是夫妻臉吧。
不然孩子冇道理和那個少年那麼親昵!
剛纔他們聽到了,小女娃娃叫少年為爹呢!
朱深站在一邊不動聲色的想,墨煬,墨姓,應該是東陵墨太師家的孫子吧!以前他們冇接觸過墨家的人,誰想到這墨家的孫子和齊青杳這麼像!
聽旁邊兩個人的話,看來隻是巧合長得像罷了。
外頭的雨已經停了。
朱深掃了一眼門外,多了一輛馬車。
等齊青杳吃完飯後,便給蕭無極等人道了謝,說得先回去國師大人那邊。
墨煬也冇阻止她。
隻是親自將她送到門口。
朱深站在馬車前,對齊青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齊青杳愣了一下,果然是國師大人的人,早已悄悄地派人把訊息傳遞迴去了。
她慢條斯理的上了馬車,對顧珊珊等人揮手作彆。
二妞興奮的給墨煬說拜拜……
墨煬忍俊不禁的也抬手說下次見。
在回去的途中,二妞一直悄悄的觀察著齊青杳的臉色,有好幾次都想問問孃親覺得那個叔叔怎麼樣,愣是冇敢開口。
……
當齊青杳完好無損的帶著二妞回來,站在院中的厲若玄看到這一幕時,不禁感慨著。
“你果然是奇人。”能毫髮無損的從兩大宗師手中逃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齊青杳示意二妞進去和大寶小寶玩,二妞笑著像個小蘿蔔頭似的衝進去了。
齊青杳整個人卻有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坐在花台上,吸了一口冷空氣,打了一個小噴嚏,才道:“兩個大宗師切磋了一下,去向不知,但是我覺得,應該受傷不重。很快便會再度捲土重來。”
厲若玄站在一邊,冇迴應她的話,聽著朱深給的具體彙報,等聽完後,才走過來,直截了當的問:“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是墨家的人?”
齊青杳有些百無聊賴,懶洋洋的掀起眼皮,說道:“國師大人關心的點,可真奇怪。”
“隻不過好奇罷了。”厲若玄說話間,猛然想到之前那個猜測,便故意大聲的說道:“他想娶你?”
屋內的江夜乾確實聽到這句話了,抓著柺杖的手,倏然一頓,緊跟著,捏緊柺杖,手背上青筋直冒。
齊青杳眼皮覆住半瞳,情緒依舊很淡:“我們長得太夫妻相了,人家想娶我,很正常。”
厲若玄故作隨意的朝著江夜乾的房門口喊道:“首輔大人,有人誠心實意的想娶齊姑娘,你怎麼看。”
江夜乾起身,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出來,看著少女坐在花台上,因為剛下過雨的緣故,整個大地像是被洗練了一番乾淨空透。而她的臉,在這樣的天色下,透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氣息。
江夜乾莫名的感覺無名火從腳底板衝到天頂百會穴,重重的道。
“很好啊。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