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對這事兒越發好奇了,“你真不打算讓我看看那兩個信物的摸樣嗎?玉牌上的圖案或者玉扳指上也肯定有圖案,應該能透漏一些線索的。”
齊青杳沉默片刻,道:“你知道我為啥不想讓摘星閣去查那兩個信物嗎?”
“為啥?”陸厭問。
齊青杳揉著太陽穴:“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兩個信物一旦出現,會讓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或許會被殺,或許被盯上。”
“你現在已經被盯上了。”陸厭冇好氣的道。
齊青杳很不在意的道:“我現在被盯上隻是因為似錦的存在罷了。大家都把我當成棋子。而不是想殺我。”性質不同。
“也對。如果你父母當年是很有名望的人,那麼你消失,纔是最好的保護傘,如果那倆信物真的很特殊,那麼一旦露麵,當年殺你父母的人,可能會來殺你。”陸厭忖度了一會,才說道:“假設,你父母當年是很有權勢的江湖人物,那麼殺你父母的人,有可能是同行,或者權勢更大的人物。”
“我光是聽你說完這些我都腦殼疼。”齊青杳頓了一會,揉著頭,有些崩潰,“先按照你說的,調查一下二十年前東陵南明死過什麼大人物……”
陸厭:“……”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其實,我想說。”陸厭忽然吞了吞口水,語氣格外平靜又深意的道:“你可以信任我。”
“……然後呢。”齊青杳總感覺他有話想說。
陸厭的眼底摻上了一抹幽暗的紅,眼睫顫動:“如果你確定我可以信任,那我可以給你出一個主意。”
“說。”齊青杳那道不妙的感覺還在。
“投石問路。”陸厭說了四個字。
齊青杳道:“具體點。”
陸厭輕咳一聲,呼吸急促道:“不需要用真實的信物去投石問路,我們可以做一個假的。然後讓人把它當到某個當鋪內。不能是我旗下的店,會惹人懷疑。就隨便找個當鋪,當進去。如果這信物很特殊,我想,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有殺手,或者……幕後的人,上鉤。隻要殺手出現,我們就能順藤摸瓜,倒是不失為一件好方法。”
“……”齊青杳承認,陸厭的主意不錯,不過有一點,假的……恐怕當鋪不會要的。當鋪那種地方,隻要非常貴重的。
陸厭緊張的有些青筋直冒:“我知道你在想太假了當鋪不收。你隻要告訴我材料,我能給你拿到類似的。我這裡還有造假高手,能給你介紹一個。”
齊青杳半眯著眼睛,看著他,道:“你這不是變相的,想看到那信物的圖案嘛。”
“嘁!”被髮現了……
這個女人的腦子總這麼精明嗎?
陸厭鬱悶的離開了偏廳。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齊青杳坐在那裡,竟然認真的開始思考起陸厭剛纔的餿主意。
投石問路。
確實是個好主意。
隻不過得加一招渾水摸魚!
她可以製造用同樣材料,製造上幾百個類似信物,圖案卻稍加修改。用來誤導彆人。然後將真正的信物也丟入這片假的中,一塊送入當鋪內。到時候,陸厭恐怕也分辨不出來哪個圖案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但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肯定認識真正的腰牌。
這樣子,既能勾出幕後,又能不讓彆人知曉腰牌的真正模樣。
隻不過,思緒瞬間百轉千回後,齊青杳有些……緊張起來。
似乎是近鄉情怯。
她一直特地去規避自己身世這個問題,一直規避那兩樣信物,幾乎想當它不存在……就是不願意去調查幕後原因。
這一次,卻被逼迫的不得不調查。
她的直覺告訴她,她跟墨煬,應該沒關係。但她的直覺又告訴她,她不先查出來,指不定某天齊家那堆人都會因為她的身世而死……
假設第二種直覺會發生。
那還不如掌握主動權。
先放出魚餌,等魚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