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樓內的人,望著對麵的江湖人士和吃瓜群眾,也全都有些不好意思。
雙方都尷尬的不行。
酒樓掌櫃的反應很快,趕緊叫幾個人把這個“屍體”順著洞給扔過去,再給各位客人賠罪,說是馬上就叫人修洞,大家不要驚慌,繼續吃飯便是。
隨後便淡定的叫人拿了一塊木板,先把洞給遮起來。省的隔壁的烏煙瘴氣,壞了他店內的生意!
南風樓這邊。
一群守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先上前摸了摸那“屍體”的呼吸,確定人“暫時”冇有死,恐怕隻是暈厥了。便先把這個人給抬下去了,其他客人似乎習慣了這狀況,繼續坐下玩樂。
“你……瘋了!”齊青杳眨眨眼,終於回神,也忍不住的看一眼,那已經被隔壁封上的大洞。
“我看你才瘋了!”被個變態摸了肩膀,還打算摸臉,她都不反抗!!這女人絕壁有病!
厲若玄眼覆霜雪,眼神毫無波動。
齊青杳皺著眉剛打算解釋什麼,一個穿著藍衣的三十來歲男人,笑容格外不悅的從樓上走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到二人麵前。
視線在兩個人身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在厲若玄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位……眼罩君,好好的砸了我店,影響我今晚的生意,這筆賬該怎麼算?”
這個人是南風樓的掌櫃的,厲若玄跟他在尚書府的酒宴上見過一次,他記得他,他卻認不出他了,鐵定是因為眼罩的關係,厲若玄懶得計較,說道:“該怎麼算,便怎麼算。”
風禦騁鄭重其事道:“我看過了,那個人已經剩下半口氣了,恐怕活不了了。”
齊青杳心中咯噔一聲,老闆不知道厲若玄的身份,她可是知道的,她很怕這個瘋子等會發瘋又把老闆給殺了,要是南風樓的老闆死了,今晚她絕壁要從這個店是走不出去了,所以齊青杳趕緊打著圓場。
“對不起啊,老闆,我朋友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以為我被欺負了,所以動手了。”
她腆著一張天下太平的笑臉,說道:“不然這樣,剛纔這樁事,我賠錢吧,你開個價!”
“那個人活不了了。”風禦騁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個容貌還算清秀的少年。
一聽活不了了,齊青杳當即切割道:“我要付的錢,隻是那個洞的錢,至於那個人能不能活,跟我沒關係!又不是我動的手!”
風禦騁的視線又轉到眼罩男人身上:“那這位眼罩君,你來負責?”
“好,我負責。”厲若玄臉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齊青杳感覺不對勁。
厲若玄又說道:“把他抬過來。”
風禦騁命人把傷者給抬過來,傷者已經奄奄一息,看起來必須躺個一年半載的模樣。
厲若玄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彎腰蹲身。
淡定的扭斷了這個人的脖子。
“喀拉!”
一聲。
現場的所有人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厲若玄跟著起身,淡定的抱著手臂,說道:“好了,現在已經死透了,不用負責了。”
南風樓內所有的客人還有其他小倌們望著這一幕,都覺得這個人瘋了。
他肯定不是京城人。
所以才能做出這等自尋死路的行為。
誰都知道南風樓背靠的是鬼樓的麒麟閣和摘星閣。江湖人士在這裡胡作非為會被搞死的!
風禦騁冇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如此公然的捏斷南風樓的客人的脖子,這根本是在找死,等私底下調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再派人把他殺了,以維護南風樓的名聲,但是表麵上,他今晚不想在生事,叫人先把屍體抬下去,這才沉著臉道。
“這位公子,我們樓內不歡迎你,請您離開吧!”
“走吧!”
厲若玄轉頭對齊青杳說道。
語氣很是雲淡風輕。
彷彿什麼事兒都冇發生過似的。
齊青杳一邊歎氣一邊扶額道。
“哎,你破壞了我準備見識南風樓的樂趣!真是無聊!”
……
“大人,我看到國師大人了。”剛一進門,趙信還算機警敏銳,立刻就掃到了某個眼罩男人的位置,他趕緊給江夜乾指著方向!
江夜乾循著趙信的手指看過去,當即就看到那個戴著眼罩的年輕男人,一臉肅殺的站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個嬌小的少年!二人的對麵似乎還站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江夜乾認識,那是南風樓的掌櫃風禦騁。
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江夜乾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直截了當的道:“這是作甚!”
齊青杳正要和厲若玄離開,結果迎麵對上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麵具很眼生,但他身邊跟著的人卻很眼熟,所以齊青杳和厲若玄都瞬間反應上來這個人是誰。
她錯愕不已:“你,怎麼,來了。”
江夜乾抬眼一掃這群牛鬼蛇神,麵具下的臉神色節製,問:“發生什麼事了?”
齊青杳聳聳肩,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道:“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正要離開。”
風禦騁本來想私底下調查下眼罩男人的身份,但纔沒過幾秒鐘,他的店內又出現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並且這男子看起來也氣勢非凡。
這讓他不禁好奇起來。
“一個眼罩君,一個麵具君,今晚這畫麵,真有意思。”
江夜乾指著眼罩男人,悠然自得的問風禦騁:“風掌櫃的,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嗎?”
風禦騁:“??”
這個麵具男人認識他?
莫非光顧過店內?
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莫非他該認識這個眼罩男子?
等下,難道說眼罩男人的眼罩是故意戴著的,實際上是熟人?
江夜乾適時的道:“你也見過的。”
風禦騁:“????”
他忍不住的多觀察了兩眼眼罩男子。
厲若玄知道江夜乾是故意的,他想讓大家都知道國師大人竟然光臨小倌館了,他想讓他丟人現眼!
“姓江的,少說兩句!”
厲若玄斥責了一句,就拉著齊青杳往外走,“咱們先走!”
風禦騁因為起了好奇心,所以一馬當先的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江夜乾故意好整以暇的說道:“風掌櫃,國師大人在你這裡殺個人而已,難道也要質詢嗎?”
風禦騁的瞳孔瞬間收縮成了一條線。
緊跟著,整個人如同條件反射似的退開。
“他,國師大人……”
啊。
國師大人怎麼會來南風樓?
到底是國師大人瘋了,還是今晚一切都是在做夢。
風禦騁有點緩不過神兒來。
齊青杳扶額,瞪了一眼江夜乾,她不明白江夜乾好好的把水攪渾想乾什麼!
已經可以離開了,他卻想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