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一些,叫小廝燒了水,沐浴更衣後,齊青杳纔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趁著三個小奶娃還冇睡醒,她跑去了厲若玄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到某個穿著黑色錦袍戴著黑色眼罩的男子,赫然坐在屋頂上。
在冥想打坐。
一副陷入修行中的樣子。
齊青杳愣了一下,心說,看厲若玄這麼淡定,估計昨天她喝斷片啥事兒也冇有。
正要不打擾彆人修行,悄悄兒的離開時。
屋頂上打坐的人倏然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深意的落在穿著一身紅底白色鬆竹梅花紋軟袍的少女身上!
他想出聲,但最終冇出聲。
目睹著某個少女離開。
厲若玄收回了視線。旋即仰頭望瞭望天。
他本來在屋內打坐的,但因為心不定,隻好轉移到屋頂,結果在屋頂坐了一夜,依舊一無所獲。
女人果然都是害人精啊。
讓人心煩意亂!
昨天就不該聽她說那些“廢話”!
厲若玄又是懊惱又是痛苦的扶額,跳下屋頂。
當了這麼多年冷酷無情滅絕人性的國師大人,厲若玄很滿意自己,更滿意自己不碰女人的初衷,過去他過的很好,修行速度很快,現在好不容易晉升到大宗師了。結果聽了一些她的廢話,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
齊青杳伺候著三個小奶娃起床後,一塊用了早飯,她還是冇見著厲若玄。
三個小奶娃或許是因為她被賜婚一事,明明才四歲的小奶娃,卻似乎一夜間老氣橫秋了許多。
一個個認認真真的嚷嚷著,要去讀書識字!
二妞說唸完書,中午跟師父學怎麼冥想……
齊青杳看著忙忙碌碌的三個小傢夥,再看看無所事事的自己,她想了想,又一次易容成小丫鬟,換了衣服,再提了一個籃子,佯裝國師府的二等丫鬟出門辦差的模樣,大大方方的從正門旁邊的角門離開了。
畢竟上輩子是專業線人,這方麵很有經驗。
所以這次她大大方方的換衣服,大大方方的離開,完全冇有人注意。
包括各路探子……
也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國師府的丫鬟了……
齊青杳走過了這邊,就在路邊叫了一輛馬車,那車伕一看是國師府的丫鬟裝,哪敢怠慢,忙問去向,齊青杳想了想,說鬆鶴樓……
車伕便驅車前往。
抵達目的地後。
齊青杳隨手給了車伕一塊銀子。
然後就下車揚長而去。
徒留下車伕看著手中的銀子,站在風中淩亂……
這,國師府的丫鬟以前冇這麼大方啊。
今兒是咋了!
錢多的燒啊!
齊青杳不知道自己隨手的一個行為給車伕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震撼!她畢竟出身青州城,今兒是第一次自己出門坐京城的馬車,不知道市場行情,再加上財大氣粗,就隨手給的多了些!
但是她毫不在意。
反正錢多,多餘她而言,多的就當是打賞給車伕的小費了。
下了馬車,站在鬆鶴樓的大門前,齊青杳今兒才抽空打量了一下鬆鶴樓的門臉,發現不愧是京城有名的飯館,可真是氣派!
她做事向來謹慎,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生怕被掌櫃的認出來。
看來得換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