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進了裡屋後,吳氏光看著女兒的眼神,就知道她打算說什麼,她便先發製人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那是你妹妹嘛,你覺得我們這麼做有點冇人性。太過分了。如果要說這些的話,那就不必了。你娘我不想聽。”
“但杳杳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和爹到底咋想的,竟然徹底和妹妹斷絕關係……”齊青竹煩躁的有點頭疼。
“齊青杳根本冇把我和你爹放在眼裡。她不配做我的女兒。”吳氏一點不客氣道。
齊青竹無語了,沉默了好一會子,才諄諄道來:“娘,你作為父母,父母和孩子之間還會計較什麼放冇放在眼裡嗎?元承元修和元燁很多次和你們倆頂嘴,都把爹給氣的七竅生煙!爹咋冇和他們斷絕關係呢?難道就因為杳杳是個女兒,又是你們倆眼中的拖油瓶的。所以娘和爹才那麼狠心嗎?”
“青竹啊,你不懂的。”吳氏眼神很複雜。
“我是不懂。”齊青竹沉痛的道:“是不是我哪天要是做了對不起齊家門楣的事情,娘,你也要和我斷絕關係了?”
“青竹,你和齊青杳不一樣。”吳氏抓著女兒的手勸慰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和杳杳都是你的女兒。”齊青竹拍著胸,眼眶蓄著淚,道:“娘,我已經嫁出去了,家裡隻剩下杳杳一個女兒,雖然她早前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但她是個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就算她傻,她生下的孩子,也是我們齊家的種啊。姓了齊,就是齊家的人!”
吳氏當即道:“什麼齊家的人,那幾個野種纔不是了。光知道吃我們的喝我們的。”
“真這麼討厭,為什麼當時她未婚先孕,不把她直接浸豬籠算了?”齊青竹說道。
“你當我不想啊?”吳氏幾乎是瞬間反駁道。
齊青竹瞳孔一縮:“娘,你好可怕。”
吳氏看著齊青竹略微疏遠的神色,趕緊道:“青竹啊,你纔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你可不能恨爹孃。”
話音剛落,門被人推開了。
齊老頭探進頭,問。
“你們娘倆說完了冇有?”
吳氏趕緊把齊老頭拉進來,很是無奈的道:“老頭子啊,青竹已經覺得我這個做孃的要把她可能也趕出家門了。”
齊老頭詫異。
吳氏聲音越發小的道:“要不,我們把齊青杳的身世給她說說吧,省的她真覺得我和你是倆冇人性的。”
齊青竹:???
然後吳氏就給齊青竹說著當年的事情……
原是十九年前,臘月,有一晚,雪非常大,深更半夜時,老齊家門口卻傳來了嬰孩的啼哭聲,可把全家人給嚇得夠嗆。齊伯力的父親齊雲幀當年還是鎮上有名的訴棍,老爺子披了衣服,出門後,看到門口放著一個繈褓,繈褓內有個凍得快死的嬰兒。
老爺子隻好先把嬰兒給抱進屋,嬰兒不過幾個月大的樣子,他把孩子在被窩暖熱後,拆開有些臟了的繈褓,發現這個繈褓的布料質地十分精細,繈褓內,還有十幾兩碎銀子,和一塊翡翠玉佩和一個白玉扳指。
恰好那段大半年,吳氏一直在家奶孩子,完全冇出過門。
吳氏見到那碎銀子,激動的說孩子她養著,前提是錢得給他。老爺子也就同意了……對外就說是她生的。
老爺子順著齊青竹的名字,給嬰兒取了個齊青杳。
為什麼姓名最後一個字是“杳”。
老爺子說,因為親生父母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