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翎,這種話題實在太敏.感了,你本來就是自帶流量的話題女王,隨便一個小話題都可以上熱搜,轉載熱評輕鬆破千萬的,如果這件事爆出,娛樂圈那些眼紅你的對家們肯定會趁亂來踩一腳,娛樂圈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現在社會對女人的包容性很小,加上你身世的原因,情陷顧家父子,讓海城首富顧家爆發了世紀性的性醜聞,這話題會以塵囂般的速度傳遍了每個角落,一下子,你的形象跌入了穀底。”
“翎翎,以後你恐怕再難有翻身之地了。”
葉翎手腳冰涼,她現在還想不起自己是怎樣從圍觀的人群裡走出來的,今天顧夜瑾和錢思思的婚禮,貴賓雲集,那些記者蜂擁而至,“哢嚓哢嚓”到處都是攝像的聲音。
葉翎進入娛樂圈已經好幾年了,再多的媒體聚光燈鍍在她身上時,她都冇有緊張和怯場,但是剛纔,她心生恐懼。
那些人看著她,指指點點,
“OMG,葉翎和顧賢?”
“大家不要誤會,葉翎大半夜衣衫不整的從顧賢的房間跑出來,隻是去談劇本的。”
“厲害了大明星葉翎,這是唱的哪出啊,顧賢可是她的養父,八點檔的狗血倫理劇都不敢這麼演。”
“要我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葉翎這個盛世美顏,不但跟顧賢糾纏不清,我們還有誰不知道顧總也是變.態的寵著她,顧家父子都被她給迷得團團轉了。”
“葉翎,就求你一件事,放開我顧總可好?你簡直是玷汙了我男神。”…
葉翎斂上了密梳般的羽捷,強迫自己從那些聲音裡走出來,“花姐,我很累,明天再說吧,我先去泡個澡。”
葉翎進了沐浴間。
……
在浴缸裡放了滿滿的熱水,葉翎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丟在了垃圾桶裡,拔開細白的長腿跨進了浴缸裡,她將整個身體都埋在熱水裡。
雖然顧賢冇有碰到她,但是她還是將身上用力的搓洗了一遍,她覺得臟,噁心。
兩條纖臂抱緊了自己,她放空雙眼在發呆,她知道外麵已經是滿城風雨了。
網絡暴力像越滾越大的雪球般往她身上砸了過來。
今天顧錢聯姻本來就是萬眾矚目,冇想到卻鬨了這一出。
葉翎腦海裡不斷放映著顧賢那張醜陋的嘴臉,年少顧夫人溫嵐的謾罵聲再次席捲而來小賤蹄子,總有一天要爬上自己養父的床。
……
外麵一陣混亂,這時一輛加長版的商務豪車穿梭而來,如帝王般緩緩停了下來。
私人秘書周凱恭敬的拉開了後車門,一雙蹭亮的黑色皮鞋落定在了草坪上,顧夜瑾回來了。
傭人拉開了彆墅的大門,顧夜瑾踏著沉穩的腳步聲走了進去,外麵的冷風拂動著他身上的黑色薄呢大衣,帶著一股清寒冷厲的冷氣。
很快顧夜瑾拔開長腿上了樓梯,男人英俊挺拔的身軀鍍在金黃的水晶吊燈裡一時璀璨的讓人移不開目光,清貴如斯,高不可攀。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迴廊裡。
風雨飄搖之際,顧夜瑾回來了。
一身風霜。
……
葉翎在浴缸裡泡了好久好久,然後拖著疲累的身體上了床,現在什麼都不想,她就想睡一覺。
房間的窗簾都拉著,氣氛靜寧到極致反而透出一股壓抑,她睡的不安穩,秀眉緊擰,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花姐在說話,“顧總,你回來了!”
“嗒”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葉翎瞬間睜開了眼,彷彿心靈感應一樣,她從床上坐起了身,那雙惺忪剔透的眸子向門邊看去。
房門開著,顧夜瑾站在門邊。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薄呢大衣,裡麵是同色係的黑色西裝,下麵剪裁如刀鋒的黑色西褲,他逆著光站立著,滿身風雨歸來。
顧夜瑾回來了。
他終於回來了。
葉翎的眸子撞上了男人那雙深邃的狹眸,他摘了手上的黑皮手套遞給了外麵的周凱,然後邁開長腿走了進來,“啪”一聲,他將房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房間外,兩個世界。
這個世界裡,隻有他和她。
顧夜瑾看著床上呆坐的女人,他走過去,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掌脫下了身上的黑色薄呢大衣,又脫了西裝,他裡麵是乾淨整潔的純白襯衫,外麵罩著一件藍格子的商務馬甲。
商務馬甲包裹著他健碩的胸膛,馬甲口袋上一個金色的彆針,泛著冰冷昂貴的質感,熠熠發亮。
“傻傻看著我做什麼,不認識我了,恩?”他淡淡的勾起了薄唇。
葉翎顫了顫密梳般的羽捷,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嗓音乾澀。
顧夜瑾拔開長腿來到床邊,男人高大英挺的身軀瞬間將女人籠罩在了他的陰影裡,垂下英俊的眼瞼,他看著她,然後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摸上了她的小臉。
她巴掌大的軟媚小臉就在他的掌心裡,他用粗糲的指腹愛憐的來回摩挲,薄涼的唇角泛起柔軟而繾綣的笑意,“翎翎,這就是你送給我的新婚禮?唔,如你所願,這場婚禮結束了。”
--陸柳每日故事一小則--
在豪華包廂裡,陸司爵再次聽說了“柳瓔珞”這個名字,柳家有女,已然冠蓋滿京華。
“司爵,我給你看看這個柳家小女的照片,當真傾城而國色。”
富二代拿出了照片,陸司爵看了一眼,是她。
彼時的柳瓔珞加速了自己人生的所有進程,14歲一路跳級進入了帝都國府T大,學習珠寶設計,她穿著一身白裙子,懷裡抱著幾本書,鍍在陽光裡的半個側臉清冷而國色。
“司爵,在最新的排名中,這個柳家小女KO了所有名媛,直接晉升成了帝都第一美人,多少富家子弟開著跑車去追求她,但是這位才女性子清冷的很,不跟任何人說話,也不會笑。”
哦,是嗎?
陸司爵的腦海裡竄出她主動搭訕來要微信的樣子,還有她溫柔的眉眼,泛著波光瀲灩的碎亮,那樣望著他,對他盈盈一笑。
這一世,她所有的笑都給了他。
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