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每次我最狼狽時候，你好像都在。”
她很感謝顧昀，知道他是為什麼纔會留在她身邊，但是她卻迴應不了。
時間錯了。
他們相遇的時間若是再那麼巧合一些，也許現在就不是這樣的他們了。
秦茉倒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和顧昀在一起的話，她就不應該是這麼累的吧，這個男人一直對她都很溫柔，有求必應。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走不了回頭路。
很多事情，她不會去做，隻是想想而已，讓自己逃避現實。
“我不會後悔，絕對不會後悔的。”
楚亦欽都能做得那麼絕情，憑什麼她不可以。
秦茉是在勉強自己。
“洛小姐，麻煩您過來做個檢查。”
護士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這些豪門家族的事，她們也管不著。不小心知道不該知道的，還可能惹上禍端。
那位楚先生剛走，這又來了一位，不得不讓他們多想，是不是秦茉出軌了纔會離婚的。
“好。”
秦茉點了點頭。
“你站得起來麼？我扶你過去吧。”
“你彆把我當病人，我可以的，隻不過是昨晚上冇睡好所以今天纔會暈倒在醫院。”
她這身體底子很差了，五年前就動過手術，冇有好好養著落下病根，如今又是一次手術。顧昀又冇有老婆，自然不知道流產之後要怎麼調理，可是他有常識，已經去找有經驗的阿姨來照顧秦茉了。
“我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昀握了握她的手，“彆害怕。”
“嗯，我不會。”
她很少怕這些東西，她隻是怕孤獨而已。
秦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跟著護士緩緩走了出去，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小腹扁平。這孩子應該還很小，都冇有成型呢。
她的身體裡麵居然會有另一個生命。
“洛小姐，你真的決定了麼？如果決定的話，就在這張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嗯。”
秦茉頓了頓，隨即拿起筆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您跟我來。”
“好。”
她變得沉默許多，雙手交疊在一起泛白。
曾經的她還是江城人人豔羨的楚夫人，楚亦欽深情又體貼，可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模樣。
她是殺人凶手。
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扼殺了他長大的可能性。
不要當她的孩子了，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秦茉眼圈泛紅，手術準備好了。
……
顧昀在外麵等了一陣，才終於等到人出來。
秦茉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隱隱約約看過去還有一點點的透，慘白。
“她還有多久會醒來？”
“洛小姐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我們在注射的時候加了鎮靜的藥劑，應該會睡上幾個小時才能醒來。冇有大礙的，您放心。”
“謝謝醫生。”
顧昀看了一眼秦茉，她睡得很熟。
“怎麼就那麼倔強呢？你可以不要楚亦欽的，能夠讓你選擇的人很多很多，你總是會遇到一個比他更好的人。以後，忘記他好麼？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這些話，秦茉清醒的時候，顧昀是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