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李易!
你個卑鄙無恥,滿身惡趣味的小人!
你身邊有絕頂強者保護。
本座一時不察,撞到了你的陷阱之中。
本座認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本座修行數千年,也不是輸不起.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我比誰都懂。
但,士可殺不可辱啊!
你明明知道我現在動彈不得,可你還裝作一無所知,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
有你這樣的人嗎?
這得有多麼無聊,多麼惡趣味,才能乾出這種事情來啊。
“大人,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許茂感覺到了怪異,低聲說道。
李易點了點頭。
他也察覺到了。
他看著楚源風,心裡頭就在想一個問題。
這個傢夥,到底是怎麼了?
堂堂蓬萊仙宗執事大長老,不可能是一個隻知道尬笑的憨批吧。
“大人,讓我去說幾句話。”
尉遲輝也感覺到了古怪,提議說道。
李易點了點頭。
尉遲輝往前走了一步,指著楚源風說道:
“楚源風,我日你先人!你到底想乾嘛,給句痛快話!”
此言一出,李易和許茂都懵了,齊刷刷地看向他。
尉遲輝撓了撓他。
“我是武者,大老粗,說話粗鄙慣了。”
這很合理。
二人都冇問題了,一起看向楚源風。
然後就看到,楚源風還是一動不動。
但卻不是完全冇有變化。
因為他的臉,肉眼可見的一點點地變紅。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李易見狀,皺起來眉頭。
他覺得這個事情,有些怪異。
就怎麼說呢。
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件事情,怎麼感覺又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往前走去,楚源風果然冇有反應。。
李易問道。
“閣下當真動不了?”
楚源風很想罵臟話。
但他說不出話來了。
等等!
貌似能說出來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恢複了身體的掌控力。
這讓他狂喜。
“你!”
他就要破口大罵,並且對李易突然襲擊。
但那一股殺念再次鎖定了他。
讓他的動作,一下子僵住。
撲通!
這麼一折騰,他冇控製住,膝蓋一彎,直接跪在了李易麵前。
李易;“……”
許茂;“……”
尉遲輝:“……”
場麵一度變得非常尷尬。
蓬萊仙宗執事大長老,居然對李易行了個大禮。
而楚源風,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士可殺,不可辱啊!”
他發現自己又恢複了身體的掌控力。
但這一次已經不敢再動手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隻要對李易動手,那個神秘的強者,一定會出手製裁他。
他不想自取其辱,所以一言不發,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了。
“驢日的!我看你他孃的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李易氣壞了。
楚源風是不是有毒?
合著大老遠來,就是要給他當眾跪一個?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他卻冇有發現,就在楚源風消失之後。
一直走在後麵的聞人弘圖也消失了。
楚源風駕著一道遁光,以自己的極限速度飛馳。
這是絕對的極限。
因為他正在逃命。
逃命的時候,就無所謂方向了,他隻想遠離,不斷地遠離,一直到絕對安全的地方。
於是他閃轉騰挪。
甚至什麼土遁,什麼水遁,全都施展了,不管有用冇用,試試再說。
但是都冇有任何作用。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機鎖定了他。
在他飛遁的時候,感覺不到。
一旦停下來,立刻就能感受到這種氣機。
對方顯然是故意的。
他既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那麼若是一心想要掩蓋自己的氣機,肯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就是說,那個暗中跟隨他的人,明明可以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鎖定他的位置,可是卻故意暴露出自己的氣機。
這是為什麼?
在楚源風看來,這分明是強大的自信。
因為自信你不可能逃得掉,所以我明牌了。
就告訴你,我在追你。
你能有什麼辦法嗎?
楚源風冇有任何辦法。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貓玩弄的老鼠。
在一個山頭上,他落了下來。
慘笑一聲,露出一抹苦笑。
“前輩請現身,晚輩不逃了。”
他彎下腰來,朝著前方的空氣一拜。
下一刻,空無一人的眼前,卻是緩緩浮現出一個身影來。
此人,衣衫襤褸,不修邊幅,身上甚至還隱隱傳來惡臭的氣息。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流民,或者是乞丐。
但楚源風卻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到了這種層次,**的表象,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
聞人弘圖的這副模樣,反倒是讓他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楚源風可是知道,修行界從來都不缺那種遊戲紅塵的頂尖大佬。
他們修行冇有追求了,於是便在人世間遊蕩,做道士給人算命,做乞丐到處要飯,都很正常。
在他眼裡,聞人弘圖無疑正是這種類型的大佬。
聞人弘圖淡淡的看著他,卻是不發一言。
這帶給楚源風巨大的壓力。
他吞了吞口水,發現自己喉嚨裡有些乾燥。
“敢問前輩,晚輩哪裡有得罪前輩之處?還請前輩指出。”
他看似溫順。
但實際上存在著小心思,如此詢問,有著刺探聞人弘圖底細的意思在。
但聞人弘圖是什麼人?
他哪裡看不出楚源風的心思?
以前他隻是不願意去在意這些事情,如今稍一留心,自然把握在掌心。
他終於開口,聲音淡漠。
“我問,你答,你不回答,或者說假話,那就死。”
他就好像說著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但在楚源風聽來,卻無疑是死神的低語。
他心中一驚,苦澀著說道:
“前輩儘管問吧,晚輩不敢隱瞞。”
遇到這種脾氣怪異,卻實力無比強大的對手,他實在是倒黴透頂。
“你為何去蒼鬆縣?”
聞人弘圖詢問。
“為了李易而來,若能殺,便殺,若不能殺,就探清楚底細,然後把訊息帶回去。”
楚源風不敢含糊,立即說道。
這件事情是隱瞞不了的,彆人猜也能猜出來,所以他不可能在這件事情撒謊。
若是那麼做了,無異於侮辱聞人弘圖的智商。
但即便是說了實話,聞人弘圖依然有些憤怒。
他的殺意......
陡然之間濃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