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他太強了,這個世界容不下他。
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在這種等級小的世界裡。
“難怪關於此事,史上記載的語焉不詳,說不定太祖就是被強製排斥出去的。”
“當年第一任巡天監監正,也是在數千年後,才突然決定去尋找太祖,他應當是實力也進步了,所以能夠感應到天地之間的排斥之力......”
“他不是非要去尋找太祖,而是不得不動身。”
“曆史上留名的絕世強者有很多,有許多都是鎮壓時代的人物,但是最終他們都消失了,原來這纔是真相嗎?”
眾人議論了開來。
他們開始對號入座。
聞人弘圖所言,無疑是一個引子。
他們在展開了聯想後,便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因為這其中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多少才情絕世,鎮壓當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死去?
他們消失得離奇,以至於到現在,還有許多針對他們的猜測。
原來這纔是事情的真相嗎?
“太祖若是離去,那他會是去了哪裡呢?”
薑承乾著急地問道。
這是她的祖宗,她不可能不在意。
“我剛剛說過,小世界是單向的,裡麵的人,達到了一定水平,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很簡單,可是外麵的人想要進來,卻是極其不容易。”
“即便是上界的仙人,也難以打破世界的壁壘,他們隻有在下界給出明確的座標通道之時,施展手段強行打開一條通道,纔有可能降臨。”
“這需要小世界裡麵的人配合……”
聞人弘圖頓了頓,繼續說道:
“而大乾太祖這樣的人物,一旦離開世界,在想要返回,就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了,在小世界之中,是茫茫虛無,在虛無之中前進,若是冇有明確座標的話,就隻能看運氣了,運氣好,可能會進入其他世界。”
“那太祖若是運氣不好,豈不是就要在虛無之中老死?”
薑承乾皺起眉頭問道。
“不會,凡是進入虛無之人,冥冥之中可以感覺到仙界的召喚,我先前說過,仙界乃包羅萬象之地,如大乾太祖這般,當然有前往仙界的資格,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到達仙界了。”
聞人弘圖眼裡,露出回憶之色。
仙界就是這麼一個地方,聽起來好像是仙道之人才能去的地方。
可事實上,隻是因為仙界之中的修仙之人最多,所以才因此而得名。
實際上天下人人都可去仙界,前提是有資格。
“有先例可循嗎?”
李易問道。
”有,比如說你們這個這個世界儒道夫子。”
聞人弘圖的語言再次驚人。
“夫子?"
莊文昂從人群中走出,難以置信的說道。
“夫子前往了仙界嗎?”
聞人弘圖聞言,點了點頭。
“我隻能說,他來過仙界,但是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莊文昂追問。
“此話怎講?”
聞人弘圖見狀,開口說道:
“儒道和其他道都不同,儒道的力量,來源於自身的正氣和文氣,這些力量,說強吧,確實很強大,說弱,也很是孱弱,不然也不會有文弱書生的說法……”
“儒道之力,因人而異,且不具備修行者那麼強烈的殺傷性,所以,儒門夫子是個特殊的存在,他可以前往仙界,也可以自由出入萬界……”
“仙界有著儒門夫子的傳說,不過那已經非常非常遙遠了,他曾經用雙腳丈量過仙界,然後選擇了離開,在離開之前,他說他要走遍萬界,之後寫一本書。”
走遍萬界,寫一本書。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充斥著讓人心折的大誌。
讀書人們興奮的發抖。
不愧是夫子。
這纔是他們的至聖先師啊。
這個說法同樣很好理解。
儒道的修行方式完全是不同的。
讀書人的力量,往往都是與自己的品德修養息息相關,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萬界纔不會拒絕儒道眾人,任由夫子自由穿梭,因為他不可能對任何世界造成破壞。
一旦儒生心術不正了,那麼浩然正氣第一個就會背叛,到時候自然也就成了廢人,根本不需要天地法則的審判。
“除了儒生能夠自由穿梭於萬界之外,還有其他人能夠來到小世界嗎?”
李易問道。
“可以,但很難,機緣巧合的時候,就會出現有人意外來到小世界的情況。”
聞人弘圖聞言,點頭說道。
李易問的時候,想到的是自己。
因為他就是穿越者,突然之間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聞人弘圖回答的時候,想到的也是自己。
他本來要死,但是冇有死,一縷殘魂輾轉虛無,最終進入了這個世界。
非要說的話,這一切,還真的隻能用緣分來解釋。
“難怪如此,在小雷音寺的記載之中,傳說在遠古之時,曾經有佛修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傳下了經文三十二卷,後人以此開創了佛門,建立了小雷音寺,佛修曾言,自己不是此界之人,所以很快就離去了。”
空見走了出來,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想到了佛門的一個古老傳說,原本以為隻是虛言,冇想到居然是真的。
現在,跟聞人弘圖所言,完美地對上號了。
聽了這些,眾人心中都是翻江倒海。
尤其是李易。
他感覺到了振奮。
不為彆的,就因為他又看到了曙光。
現在這個世界的局勢,雖然不能說全在掌握之中,但也已經成了定局了。
仙門輸了這一戰,無論是氣勢上,還是實力上,都遭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那麼以後對李易的威脅,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降低。
但現在李易知道了,自己冇有什麼好擔心的,仙門算個錘子,這世上比仙門厲害的人物多了去了。
世界這麼大,我還怕死不了,成不了天帝?
這個世界有毒,總不可能所有世界都有毒嗎?
李易很天真地想。
他根本冇有意識到,有的時候現,實情況和想象的完全是兩碼事。
他現在的目光,完全放在了聞人弘圖身上。
眼裡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疑惑之色。
“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