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落下之時，突然之間化作龍形。
隻看到一頭五爪金龍，顯化在天空之上。
而在它的麵前，又緩緩浮現出另一頭龍來。
隻不過，此龍明顯是一頭蛟龍，從氣勢上和給人的感觀上來說，和先前的五爪金龍完全不能相比。
尤其是它現在明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就好像受到了某種酷刑一般，給人一種奄奄一息之感。
然而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頭蛟龍，不是其他，正是冀國的國運。
連盧楓都死了，冀國能好得到哪裡去？
現在還能保持著龍形，都已經算得上是奇蹟了。
而在它麵前的五爪金龍，則是大乾的國運金龍。
自新政開創以來，天下人心都朝著大乾聚攏。
大乾的國運，無時無刻的不再增長，所以國運金龍已經完全不能和過去同日而語了。
金龍昂首之間，透著一股尊貴，高傲之感。
而蛟龍，卻隻能在它麵前瑟瑟發抖。
吼！
一聲震耳欲聾地咆哮，五爪金龍忽然之間撲了過去。
一張口，便直接撕裂了蛟龍的身軀。
其眼眸之中露出冷酷之色，就好像在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一般！
不過十幾口，便將這蛟龍直接吞噬了。
與此同時，李易手中的冀王玉璽，也變成了齏粉，風一吹，洋洋灑灑地散去。
隨著冀國的國運金龍完全被吞噬，至此，冀國可以宣告徹底滅亡。
眾人抬眼去看，隻看到冀州大地上，那一縷縷黯淡的王氣，絲絲嫋嫋地升起，消失在虛空之中。
吞噬了冀國國運的五爪金龍，明顯吃了個飽，本來就雄壯的身軀，再次得到了增長，尤其是它脖子往下那一大片地方，更是生長出了一層厚厚的金色龍鱗！
“國運蛻變，這是要奔向不朽皇朝的方向去了！”
莊文昂喃喃說道，眼裡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不朽皇朝？
李易眉頭一挑。
“什麼是不朽皇朝？”
所謂不朽皇朝，在李易一貫以來的認知之中，都隻是個稱謂罷了。
某些傳承久遠的大國，就可以用這樣的稱謂。
但現在來看，卻顯然不是這樣，這似乎是個等級劃分。
“不朽皇朝，是國運的更高層次，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方方麵麵，凡是能邁入不朽皇朝級彆的國家，就可以打破萬年的桎梏，存在更長久的時間。”
莊文昂的說法，讓人耳目一新。
在此之前，李易可是從未聽說過。
不光是他，就是一直以來，都算得上是博聞強記的許茂，也露出了茫然之色。
很顯然，這種說法，他還是頭一回聽說。
“何謂萬年桎梏？”
許茂忍不住詢問。
“這是鴻都門學一本古籍上所記載的內容，上麵曾言，國家也有等級，像是冇有大一統的，充其量隻能是王朝。”
“能夠大一統，並且發展得極好，開創出一個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時代的被稱之為皇朝，比如說大乾，就是一個皇朝……”
“而不朽皇朝，無疑是更高級彆的存在，古籍上說，上天有定數，所謂盛極必衰，乃是天地運行的規則，再怎麼興盛的皇朝，最多也隻能存在萬年時間，一旦到了萬年大限，就必然會人心渙散，迎來亂世，除非，能夠國運蛻變，成為不朽皇朝！”
莊文昂回憶著古籍的內容，越說越是雙目明亮，越說越是內心激動。
“不朽皇朝，可以長久地延續下去，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
“乃至十萬年！”
“一個強大的不朽皇朝，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冇想到大乾正在朝著這個方向邁進！”
莊文昂有理由激動。
作為大儒，他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興盛，看待得非常重要。
其重要程度，甚至遠遠超過了他自己。
因此，在看到大乾有可能突破到不朽皇朝的時候，他顯得有些失態了。
但所有人都能夠理解這種失態。
“不朽皇朝的說法，能夠被證實嗎？“
許茂開口詢問。
這件事情，他是頭一回瞭解，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可以回憶一下，古往今來，可有傳承超過萬年的大國？＂
莊文昂問道。
許茂回憶了少許。
然後臉色大變。
答案是冇有！
一個都冇有！
過去，也曾經出現過和大乾一樣鼎盛到了極致的皇朝，但是最終都滅亡了。
他們傳承的時間有千年，幾千年，甚至短命的可能隻有幾百年。
最長的，也不超過萬年。
萬年似乎真的是一個極限。
曆史上曾經有某個皇朝到了萬年，然後分崩離析，後人自江南重新建立國家，繼續延續國號。
但像是這種情況，顯然不可能算成是皇朝的延續。
“如此說來，還真有不朽皇朝的說法，難怪大乾到了這個時代後，離心離德，民心渙散，貪官汙吏橫行，仙門走狗放縱……”
“原來竟然是天地大勢！”
許茂喃喃自語。
經過先前聞人弘圖的一番科普，他對於“天道＂也有了基本的瞭解。
天道就像是事先預設的一道程式，這個程式是絕對公平的。
像是皇位這個東西，本來就該是風水輪流轉的，若是一家一姓長久把持，對於他人來說，就是一種不公平。
所以自古以來，從未有人能夠永恒獨享九州氣運。
這絕對是個定數。
“確實是這樣，但是定數被打破了。”
莊文昂說道。
“既然是定數，為何會被打破，難道是.....”
許茂說著說著，忽然頓住。
隨後看向了李易。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他們看著李易，就好像是看著答案一般。
李易；“……”
莊文昂深吸一口氣，說道：
“古籍上說，想要成為不朽皇朝，有著極其苛刻的條件，一個國家的方方麵麵，都要做到極致才行，尤其是民心。”
“民心？”
“是啊，民心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許茂聞言，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他看向李易，說道：
“那就完全是大人的功勞了，因為大人的存在，使得天下人人渴望大乾的統治，百姓們從未如此擁戴過一個皇朝。”
對於民心，眾人冇有任何懷疑。
毫不誇張地說，因為新政的存在，李易他就是有這種影響力。
天下百姓因為他而瘋狂，他們無條件地信任李易。
在他們眼裡，李易便是這世間，對他們最好的人。
這一點，從大乾無時無刻不在增長的國運，就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