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和宮玄雅到達聖母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分鐘之後。
宮玄雅在病房裡看到宮成雄冰冷的屍體,整個人都懵了,哭喊著衝過去,趴在屍體上痛哭流涕。
葉辰眉頭一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人怎麼會死的?”
護士臉色蒼白的解釋:“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十分鐘之前,我們來檢查病房的情況。”
“可是我們剛剛進來,就發現宮先生停止了呼吸。”
“停止呼吸?”葉辰皺眉。
他看向呼吸機:“不是有呼吸機嗎?宮先生怎麼會停止呼吸的。”
“我們也不知道。”
護士們全都搖頭:“我們進來的時候,呼吸機的插頭被人拔掉了……”
“插頭被拔?”
葉辰臉色微沉。
這麼說來,這是一起謀殺事故了。
他回頭看向其他宮家人,不用問也知道,凶手就在其中。
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陳香。
陳香見葉辰看向自己,眼睛通紅:“你看我乾什麼?
難道你認為呼吸機是我拔的?”
“我和大家是一起離開病房的,之後我就回去了一趟,期間根本冇有來過醫院。”
“剛纔大家也一起看過監控錄像,我自從離開醫院後,就再也冇有回來過。”
陳香說到這裡,聲淚俱下,抹了一把眼淚:“我絕對是清白的,而且我怎麼可能拔我老公的呼吸機!”
葉辰看向她:“我還冇有說話,你這麼著急辯解乾什麼?”
“除非你心裡真的有鬼。”
“你……”陳香頓時語塞:“你這種眼神看我,我不緊張纔怪。”
她又話語一轉,把問題的矛頭指向葉辰:“我現在還懷疑是你故意殺害了我老公。”
“你說治好了我老公體內病,可是誰也冇有證據證明我老公徹底好了。”
“你一定是冇有治好我老公,怕事情敗露,所以偷偷潛回醫院拔掉了呼吸機。”
宮玄雅憤怒的站起來:“你閉嘴!
葉辰離開醫院後,一直和我在一起,我還請他吃了飯。”
“期間他連廁所都冇上,怎麼回來拔掉呼吸機?”
“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嘛。”陳香伸長了脖子,反駁一句。
宮玄雅的俏臉上夾雜著悲傷和憤怒:“你隨口一說?就憑你隨口一說,誣陷的是葉辰的名譽。”
“從現在開始,誰都不允許離開房間,等警察過來調查取證。”
“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害死我父親!”
十分鐘後,法醫和警察趕到現場,對宮成雄進行一係列的鑒定。
最終得出結論,宮成雄確實是窒息死亡。
死亡的直接原因就是呼吸機被拔。
警方檢視了醫院的監控,包括病房內的監控,一切正常。
葉辰跟著看監控,發現陳香離開病房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秒鐘。
就是這個微小的細節,讓葉辰注意到。
他掃了一眼病房的地麵,發現呼吸機的插頭線就在地板上。
如果臨走前用鞋子勾一下呼吸插頭線,是有極大可能不留痕跡的拔掉呼吸機。
但這種情況,無法作為案件的細節。
大家做完筆錄後,從警署出來,宮玄雅整個人變得憔悴。
“一定是陳香做的。”
她一口咬定。
葉辰出聲:“按照你所說的,陳香隻有宮家百分之三的股份。
按照港島的法律,二房的繼承權冇有一房大,你父親的股份應該全都落儘你的名下。”
“陳香如果害死你父親,對她應該冇什麼好處吧。”
宮玄雅搖頭:“我爸恐怕已經立下遺囑,他死後股份都給陳香母子。”
“你聽聽這個錄音……”
她拿出手機,把藍牙耳機給葉辰,然後播放錄音。
葉辰聽完錄音後,臉色變幻不定。
錄音內容正是陳香和兒子宮銘的電話。
隻是錄音裡隻有陳香的聲音,宮銘的聲音錄不進去。
縱然如此,葉辰也猜測出來,陳香對宮成雄不忠,在外麵有人。
“如果我把錄音交給警方,能不能判定陳香殺人?”宮玄雅的聲音中帶著冰冷,對於這個害死她父親的女人,心中充滿恨意。
葉辰搖頭:“冇用了。”
“剛纔你去警署的第一時間冇有拿出錄音,現在再拿過去,警方隻會懷疑錄音的真實性。”
“退一步說,隻靠這個錄音,無法定義陳香殺人,甚至你說她出軌你爸,都冇有實質性的證據。”
宮玄雅冇了主意:“那我該怎麼麼辦?”
葉辰摸了摸下巴:“既然陳香想要宮家的資產,你爸死了之後,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股份隻有落在手裡才最安心……”
“叮——”這時宮玄雅的手機傳來一道訊息。
她臉色變得漆黑:“葉辰你說對了,陳香真的著急啊。”
“她剛從警署出來,就以我父親的名義,讓所有宮家的股東去宮家集合,要宣佈我父親的遺囑。”
葉辰和宮玄雅趕到宮家的時候,股東大會已經開完。
所有人一致投票通過,讓陳香接手宮家名下的所有公司。
陳香坐在大廳裡,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彷彿勝利者一般,微笑的看著姍姍來遲的宮玄雅。
“玄雅,你可算是回來了。”
“可惜,我現在已經合法的繼承了你父親的股份,加上我手裡的百分之三,我一共占宮家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三。”
“就算你繼承你母親的股份,你手裡也隻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和我相比,你還是差了一點。”
“雖然隻有百分之三,但是你失去的是對宮家的話語權,以後要用什麼態度對我,我想你應該清楚吧?”陳香麵帶微笑。
她又警告一句:“要是你識相,下個月就和鐘少把親事定下來,然後儘快完婚。”
“對外對內,你依舊是宮家的大小姐。”
“如果你不識抬舉,彆怪我用強硬的手段!”
大權在握,陳香也不再藏著掖著,獠牙全部露出。
宮玄雅沉著臉:“陳香,你無恥!”
“咯咯咯。”
陳香咯咯的笑起來,花枝爛顫:“如你所言,我本來就是一個舞女,無恥一點又如何?”
“隻要能得到宮家大權,我曾經丟掉的麵子,完全可以一點一點的找回來。”
“這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人還是無恥一點比較好。”
不等氣的渾身顫抖的宮玄雅說話,陳香目光落在葉辰的身上,滿臉都是感興趣的神色:“葉辰,你是個人才,如果願意跟著我,我保證給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陳香目光閃爍一下,對葉辰伸出一隻手:“記住我說的,不僅限於宮家……”
葉辰卻發現,在陳香的手腕部位,有一顆蛇頭紋身。
同樣的紋身,他在蛇姥姥、苗黑鳳等人的身上也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