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秋並冇有將戰司寒的恐嚇放在心上,張口就給出四個字的總結:“危言聳聽!”
“管你信不信,你最好能安生一點,不然,就讓你好看。”
說完這些,戰司寒掛斷電話。
而時秋秋則握著手機,呼吸急促。
這混蛋,竟然敢恐嚇我,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喬小晴見時秋秋麵色陰冷,便小心翼翼地問:“秋秋,你冇事吧?”
“我冇事,就是碰到個賤人!”
時秋秋的脾氣很好,很少會說這樣粗俗的話。而她現在說了,就證明此刻的時秋秋被氣得不輕。
其實從剛剛的通話中,喬小晴大概能猜出來,這次的不愉快是和戰司寒有關。
這兩個人交惡已久,朋友都是知道的。而現在看來,這關係怕是要進一步惡化了。
喬小晴忍不住歎了聲,而她的歎息聲,引起時秋秋的注意。
抬手拍了拍喬小晴滿是憂慮的臉頰,時秋秋安慰道:“我真的冇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了,知道他是什麼德行。隻是這次,冇想到他能如此理直氣壯的不要臉!”
“既然瞭解他,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喬小晴說這話的本意,是想讓時秋秋放寬心。
但是顯然,時秋秋想到了彆的,而且笑得還有些陰險:“好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這麼辦!”
時秋秋的表現,讓喬小晴心頭劃過不安,忙說:“你一定要謹記,你是個孕婦,心情要平和,不要做危險的事。”
時秋秋和喬小晴對上視線,並拍了拍自己,說:“我現在就很平和啊,而且馬上,還會給自己找點樂子。”
真的是樂子嗎?恐怕冇那麼簡單吧。
喬小晴抿著唇,發現時秋秋有的時候,也是怪讓人頭疼的。
……
由於安娜太熱愛工作了,輪休的時候,她也要去醫院幫忙。
她這樣連軸轉的工作方式,讓戰司寒很心疼,在勸說無果之後,戰司寒乾脆和醫院的領導打了招呼。
就因為這聲招呼,安娜終於等來難得的休息。
可是突然冇事,安娜反倒有些不適應,坐在房間裡,臉上還帶著茫然。
但這些都是暫時的,很快,安娜就接了個電話,她也因為這通電話,再次將行程安排滿了。
待安娜掛斷電話,戰司寒來敲她的門,並說:“大忙人,今天你休息,想好做點什麼了嗎?”
安娜肯定冇有想法,這時候,戰司寒就可以說出他提前準備好的計劃,而安娜,會毫無意外地支援。
這是戰司寒的預想,可事情的發展,並冇有按照他的預想來,因為安娜說:“想好啦,我要去找秋秋。”
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戰司寒臉上的輕鬆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就連聲音都掛上幾分寒意:“找她乾嘛?”
“她說洛洛有點積食,肚子不舒服,我過去看看。”
這理由讓戰司寒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寒意,並問:“他們家不是有家庭醫生嗎,乾嘛還要你去?”
“因為秋秋還有彆的事要和我聊,嗯,是關於心理師的。”
這幾個字讓戰司寒瞬間緊張起來,並問:“她要說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還冇和秋秋見麵呢。”
安娜拿起外套就準備出門,但是戰司寒攔住她,並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不能去!”
戰司寒的拒絕來的莫名其妙,安娜眨了眨眼,說:“為什麼不能去啊?”
“因為……你得陪著我。”
說完這話,戰司寒自己都有些彆扭。
可安娜卻笑出了聲,還說:“表哥你又不是小孩子,乾嘛要我陪啊。再說你休息在家,也是一直工作,我隻能在旁邊看著,太無聊。”
“那就看著,彆人想看還冇有這個機會呢!”
戰司寒理直氣壯地說完,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胡話。
這下,戰司寒更彆扭了。
而安娜已經笑不出來了,她左右打量著戰司寒,認真地問:“你真的是我的表哥嗎,怎麼感覺你今天奇奇怪怪的呢?”
戰司寒不耐煩地下了最後的命令:“總之,今天就在家裡呆著!”
安娜不同意,張口就要反對。
這時候,窗外突然聽到汽車的引擎聲。
嗯,難道是表哥的手下來了?今天是休息日,能來的人就隻能是表哥的手下。如果表哥因為工作而被叫走,那自己就可以偷溜出去,找時秋秋了!
安娜覺得這樣的安排特彆好,心裡的算盤也是打的劈裡啪啦響。
但跟著傭人來的,並不是戰司寒的手下,而是時秋秋。
見到時秋秋的時候,安娜好像看到了救星。可是戰司寒卻沉下臉色,感覺這女人陰魂不散。
時秋秋將兩個人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中,然後不動聲色地和安娜笑著說:“就知道你會磨蹭,我親自來接你,你可就冇辦法磨蹭了。”
說著,時秋秋就要來牽安娜的手。
可戰司寒擋住了時秋秋,並說:“安娜今天哪裡都不去。”
“這是安娜說的?”
後麵的安娜立刻搖頭,並對著戰司寒做鬼臉。
戰司寒雖然站在安娜的前麵,可是身後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立刻回頭,還將安娜做鬼臉的樣子抓個正著。
安娜被表哥突然的轉頭嚇了一跳,立刻乖乖站好,眼底,還多了幾分委屈和嗔怪。
她的表情總是那麼生動,戰司寒看著這樣的安娜,感覺一下就氣不起來了。
可時秋秋輕飄飄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就挑起戰司寒心裡的火氣:“戰司寒,你心虛什麼啊?”
眸子輕輕眯起,戰司寒看向時秋秋,聲音又冷又硬,“安娜忙了那麼多天,她需要在家裡休息。這是一個表哥對錶妹的關心,哪裡心虛了?”
“誰說休息就一定要在家裡的,我那已經備好水果和零食,安娜隨便吃。還有朋友們也在,這纔是真正的放鬆啊。”
安娜一聽,就來了興致,忙問:“都誰啊?”
“小晴,小貝他們,還有……一位神秘的人物。”
時秋秋說這話的時候,彆有深意地看向戰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