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戰司寒接到時秋秋的電話,也有恃無恐,聲音涼涼地說:“盛夫人打電話,有何貴乾?”
“你把人弄到哪裡去了?!”
時秋秋張口就吼了起來,從她的音調就能聽得出,她很憤怒。
可戰司寒根本就不將她的憤怒放在眼中,輕哼了聲,說:“自然去她該去的地方。”
“她該去哪裡,應該由她自己做決定,戰司寒,你彆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不,這些都是楚慧嫻欠我的,她罪有應得!而你所經曆的,都是我當初經曆過的。怎麼樣,滋味如何?”
戰司寒語氣陰森,自帶一股涼氣。
可是時秋秋卻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而且她也不想搞清楚,現在的時秋秋,隻想讓戰司寒放人。
但如果戰司寒願意把人放出來,那他又何必大費周章?
時秋秋捏緊了拳頭,說:“戰司寒,你就是個瘋子!”
“嗯,我的確很瘋。可如果不是你多管閒事,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話讓時秋秋冷笑,反駁道:“事情的責任都在你身上,我纔不會傻傻地自責呢!而且這一步棋,你已經下了很久,遠在我幫助安娜之前!”
時秋秋說得很對,戰司寒笑了下,說:“盛夫人很聰明,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你的小聰明,讓你們母女團聚。”
“一定會的,而且我還會讓安娜知道你的真麵目!”
說完這話,時秋秋便掛斷電話。
盯著“嘟嘟”響的手機,戰司寒輕哼了一聲。
他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時秋秋會是多麼的憤怒。也知道時秋秋和盛厲爵,一定會反擊。
而戰司寒要做的,是先下手為強。
眸子轉了下,戰司寒便給安娜打了電話。
電話中,戰司寒說戰寒京胸口悶,不是很舒服,希望安娜能儘快抽出時間,來幫戰寒京看一看。
一聽說戰寒京需要自己,安娜便將手上不著急的工作都排開,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戰家。
可是讓安娜震驚的是,她竟然在戰寒京的房間裡,看到了楚慧嫻!!
安娜太吃驚了,隨便應付了一句,就從房間裡退出來,轉而去戰司寒問情況。
戰司寒已經回到家,看到安娜火急火燎地走過來,便笑著說:“怎麼這麼著急,你看你的額頭都流汗了。”
說著,戰司寒還拿出帕子,幫安娜擦著額頭。
安娜因為著急,也就冇管戰司寒對她做了什麼,開口就問:“表哥,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楚慧嫻突然回來了?”
“因為父親身體不好,想見見楚慧嫻。我多少都有些感動了,所以就如了他的願。”
開什麼玩笑,戰司寒對楚慧嫻怨恨已久,怎麼可能會感動?看到戰寒京愛而不得,他恐怕還會覺得開心呢。
安娜滿腹懷疑,而這懷疑的神色,還從安娜的眉角眼梢流露出來。
戰司寒佯裝冇看到她的懷疑,還放柔了聲音,問著:“在外麵住的這段時間,很開心吧?”
“還好啦,一直都很忙。”
“但我不太好。”
聽到戰司寒的歎氣聲,安娜歪著頭,仔細打量著戰司寒。
然後,她從戰司寒深邃的雙眸中,看到了一絲頹廢。
戰司寒一向神采奕奕,很少流露出這樣的情緒。這讓安娜有點擔心,問道:“是最近工作很忙嗎?”
“工作的事情,我可以搞定。真正擾我心的,卻是那些個不讓人省心的傢夥。”
戰司寒說這話的時候,還目光深沉地看了眼安娜。
他這暗示的意思很明顯了。
隻可惜,安娜冇能領會,還說:“表哥的要求彆太高,也不要事事追求完美,或許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我已經降低了標準,可是她還不能滿足我的要求,你說怎麼辦?”
在戰司寒灼灼的盯視下,安娜聳聳肩,說:“簡單啊,你不對那個人進行要求,這不就好了。”
“可是,捨不得放手。”
戰司寒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言語間,似乎還帶著曖昧。
這讓安娜抬頭看過去。
而這一抬頭,讓安娜發現戰司寒也在看她。戰司寒有些霸道的眼神,還讓安娜的小心臟狠狠跳了下。
下一秒,安娜錯開了視線,還有點磕巴地說:“那個,我、我去看看姨夫。”
說完,安娜也不管戰司寒是什麼反應,扭過身子就跑。
看著安娜落荒而逃的背影,戰司寒勾起嘴角。
……
楚慧嫻這次能回來,戰寒京是最開心的。
他也不想多問,隻要有時間,就盯著楚慧嫻看。
可戰寒京的體力畢竟有限,安娜重新進來的時候,發現戰寒京已經睡了。
楚慧嫻幫戰寒京蓋好被子,看到安娜,就對她輕輕點頭。
安娜壓低了聲音,有些著急地問:“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呢,是你自己想回來的嗎?”
楚慧嫻苦笑,輕輕搖頭。
“所以,這是表哥私自做的決定?”
楚慧嫻歎了一聲,說:“是啊,我好不容易做了決定,要將這些年的恩恩怨怨都告訴秋秋。可結果……還是冇能逃過被人操控的命運。”
說到這,楚慧嫻又歎了一聲。
她為了不讓時秋秋覺得突兀,還特意將那個項鍊墜先匿名送了過去。然後今天晚上,她就準備登門拜訪,將這些年的恩恩怨怨,都講給她聽。
可惜結果,事與願違。楚慧嫻被帶到這裡,至於真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機會告訴給那個孩子。
楚慧嫻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覺得事情棘手。
安娜能感覺到楚慧嫻的不安,便主動握住楚慧嫻的手,柔聲地說:“你想說的話,我可以幫你轉告給秋秋呀。”
安娜的提議,讓楚慧嫻一愣,隨即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也好,隻要我把當年的事都告訴給她,解開她心底的謎團,秋秋也就不會著急尋我了。”
安娜覺得這話不對,便說:“你是秋秋的媽媽,她不可能得知真相之後,就拋棄你不管。關於表哥,也請你再忍耐一下。表哥現在做事是糊塗了一點,但他會有想明白的一天,在那之後,便不會再與你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