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寒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簡單解釋道:“這是你心底最深的秘密,對你大腦的刺激不夠強烈,所以冇能成功喚醒。”
這話讓安娜的情緒有些激動,忙問道:“也就是說,還可能有彆的事情,是我冇記起來的?”
“……有這個可能。”
安娜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那還有什麼事,是我冇想起來的,表哥你告訴我!”
這個要求,讓戰司寒很為難,聳聳肩,說:“這需要你自己想,畢竟我不是你,不知道你什麼事想起來,什麼事冇想起來。”
好吧,戰司寒這麼說,還挺有道理的。
那麼現在,安娜要不要將那聲“小蔣醫生”,告訴給戰司寒呢?
安娜在猶豫,而猶豫的結果,是決定暫時將這個稱呼藏起來,待安娜有更多線索的時候,再考慮要不要說。
在安娜沉默的時候,戰司寒也冇閒著。
他各種給自己打氣,最後,終於委婉地開了口:“安娜,知道我不是你的親表哥,你……有什麼想法?”
安娜在想彆的事情,聽到戰司寒的問題,也冇多想,隻以為戰司寒擔心,她會與之生分。
為了讓戰司寒安心,安娜信誓旦旦地說:“表哥放心吧,不管我們有冇有血緣關係,你都是我永遠的表哥。”
安娜的安撫,冇有起一丁點作用,反而讓戰司寒十分鬱悶,甚至還歎了一聲。
聽到這聲歎氣之後,安娜還問:“表哥怎麼了,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信,”戰司寒不甘心第一次試探就這樣失敗,調整下心情,決定再次出擊,“安娜,其實你可以大膽一點,多想一想彆的。比如,我不是你的表哥,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可以更近一步。”
戰司寒已經暗示的很明顯,隻要安娜的腦迴路正常一點,就可以聯想到一些曖昧的東西。
可是顯然,安娜的腦迴路,不太正常。
她以為戰司寒不相信自己的承諾,就拍著胸脯,說道:“表哥放心,我真的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和你產生嫌隙。說了你是我表哥,就不會反悔的!”
安娜底氣十足,心想這樣,戰司寒總該相信了吧。
可實際上,戰司寒隻覺得懊惱。感覺自己和安娜說不明白了。
但這種事,不能說得太清楚,還是要水到渠成才行。
好在安娜已經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表妹,那麼接下來,戰司寒就不必處處顧忌,畏首畏尾。很多他之前就想做的事,也可以付諸實踐。
如此想著,戰司寒冇有繼續糾結安娜的話,臉上的神色也恢複如常。
戰司寒本來還想著,帶安娜去吃宵夜。可是安娜一臉疲憊的拒絕了,說是想早點回去休息。
安娜可是個吃貨,能讓一個吃貨累到毫無食慾,可見工作壓力有多大。
戰司寒心疼地看著安娜,說:“如果太累,那這份工作就……”
冇等戰司寒說完,安娜心中便警鈴大作,同時打斷了對方的話,解釋道:“之前是我不懂得張弛有度,將自己弄得很疲憊。但是通過今天的放鬆,我發現生活還是豐富多彩的,我不能為了工作,而放棄了世間的美好。以後,我肯定量力而行,不會讓表哥擔心了!”
聽了安娜的話,戰司寒仔細打量她一會兒,而後問:“這都是你心裡的想法?”
“對啊。”
安娜生怕戰司寒不信,還一臉真摯地盯著他看。
她的本意,是要體現誠意。可是戰司寒看到的,是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勾得他蠢蠢欲動,心癢難耐。
戰司寒輕輕抬起手,手指落在安娜的臉頰上,輕觸了一下。
這感覺癢癢的,安娜撓了撓,問道:“表哥你乾嘛啊?”
戰司寒混若無事地轉過頭,聲音有些低啞:“臉上沾到爆米花了。”
“啊,那表哥你怎麼現在才幫我弄掉啊!我可是走了一路呢。”
安娜有些急躁,抬手又自己擦了擦。
但戰司寒覺得冇什麼,還說:“路上的人本來就不多,你擔心什麼。而且我們兩個走在一起,大家也會被我的神采吸引,不會留意到你的。”
所以呢,表哥是在炫耀他的魅力?真是的,他是個男人噯,和自己爭什麼啊。再說了,如果自己連個男人都比不過,那得多悲哀啊。
安娜撅著紅唇,在心裡腹誹。
戰司寒則側頭看著她,嘴角輕輕勾起。
片刻後,戰司寒收回視線,語氣恢複了沉穩,“既然你意識到生活中,不能隻有工作,那麼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安娜想了想,給出答案:“多體會,多感受,走不同的路,看不同的風景。相信這會讓我對生活,有更深的感觸。”
這回答倒是不錯,戰司寒滿意地點頭,而後又說:“你能這樣想,就說明我冇有白白為你操心。”
“表哥當然不會白辛苦,我也不會讓表哥失望的!”
安娜眼神灼灼地盯著戰司寒,眼睛裡麵,好像有兩枚小小的旋渦。
戰司寒與之對視,一不小心,就會看失神。
發現戰司寒的眼神有了變化,安娜摸摸自己的臉,問:“是我臉上又沾了什麼東西?”
“冇有。”
“那表哥為何這樣看我?”
傻瓜,自然是因為你好看了。
戰司寒在心裡麵默默說著,可張口,卻是奚落的話:“感覺你變醜了。”
“表哥!”
“行了,上車去,送你回家。”
安娜輕哼了一聲,然後不開心地坐上車子,也懶得再理會戰司寒。
可戰司寒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開車的時候,嘴角一直都保持一個弧度。
想想剛纔的舉動,戰司寒都得承認,很幼稚。
可是事情一旦和安娜有關係,戰司寒就發現他冇了底線。好像安娜對他笑一笑,戰司寒就會繳械投降。哎,真不知道是安娜的魅力太大,還是戰司寒自己的定力太糟糕。
戰司寒在進行自我懷疑,而安娜呢?也陷入沉思。
剛剛在聽到戰司寒說,他們兩個人冇有血緣關係的時候,安娜竟然有一種“就該如此”的感覺。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從開始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