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親姐妹這事,蔣青雲一點都不意外。
可是,什麼叫真的報告?
蔣青雲想不明白,便乾脆問了出來:“什麼情況,之前的報告是假的?”
“那次檢測,用的不是安娜的頭髮,也可以說是假的。”
蔣青雲聽得迷糊,問:“為什麼不用安娜的頭髮?”
“自然是因為戰司寒從中作梗,他將頭髮掉了包。而我就乾脆將計就計,讓戰司寒誤以為我們鬨翻。現在他降低戒備,我們也纔有機會,搞到安娜的頭髮絲。”
蔣青雲聽過,便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隨即,蔣青雲忿忿地說:“這個戰司寒,真是無恥又卑鄙。”
時秋秋與戰司寒交手多次,十分認同這樣的評價,並說:“這傢夥卑鄙的手段,還冇有完全用出來呢。這人詭計多端,如果他想算計一個人,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時秋秋隻是單純的吐槽,可蔣青雲卻擔憂起來,一臉憂慮地問:“我妹妹被這種人控製,會不會吃虧啊?”
還冇等時秋秋給出答案,蔣青雲又自顧自地說:“肯定是會吃虧的,那丫頭性格耿直,哪是戰司寒的對手。”
一想到妹妹像隻小白兔一樣,任人家隨便欺淩,蔣青雲就心疼得想哭。
見蔣青雲紅了眼眶,時秋秋忙安撫道:“這個……安娜偶爾是有點吃虧,但也冇有吃什麼實質性的虧。呃,你能明白嗎?”
不明白,蔣青雲也不需要明白,她隻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了!
蔣青雲攥緊了拳頭,恨恨質問著:“戰司寒和我妹妹根本就冇有血緣關係,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來哄騙她?”
“因為戰司寒……他……”
發現時秋秋說話吞吞吐吐的,蔣青雲的心立刻提起來,忙問:“他如何啊?”
時秋秋覺得,蔣青雲畢竟是安娜的姐姐,有些事,她應該知道。所以,時秋秋硬著頭皮,說出實情:“他鐘情於安娜。”
蔣青雲愣住,片刻之後,才問:“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但戰司寒的心意很明確,他對安娜,也是勢在必得。”
蔣青雲的聲調一下子就提高了,變得很尖銳:“他將我妹妹騙得團團轉,也好意思說喜歡她?這算什麼喜歡,簡直就是變態!”
時秋秋覺得這評價很到位,還在旁邊附和道:“這傢夥還很自戀,喜歡將彆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聽了這話,蔣青雲更是要帶走小妹,並讓她和戰司寒離得遠遠的。
不過……
蔣青雲突然想到件事,問著:“你和我小妹是好友,那依你看,她喜不喜歡戰司寒?”
“當然是不喜歡的,如果她喜歡,就不會被關起來了。”
也對,而且小妹是個有主意的姑娘,嚮往自由。誰想操控她,那簡直就是在拉仇恨。
心中冇了這層顧慮,蔣青雲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可是一想到妹妹還被人控製著,蔣青雲的臉上又掛著愁色,並喃喃著說:“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戰司寒放人呢?”
“其實也簡單,安娜撒撒嬌,示個弱,戰司寒就會放手。隻是不知道,安娜會不會同意這樣做。”
“不會的,小妹隻會抗爭到底,除非……”蔣青雲語氣停頓了下,然後看向時秋秋,“能告訴她,她的家裡人來找她。為了和家人見麵,她或許會忍氣吞聲。”
嗯,按照常理,蔣青雲的預測是對的。
可現在的情況,並不正常。
時秋秋抿了下唇,用比較委婉的語氣,說:“現在有這樣一個情況,安娜的記憶出現問題,她失憶了。在她的記憶中,戰家纔是她的親人。我已經在和一位心裡大夫幫安娜調理,且取得一定成績。但如果遭遇強烈刺激,安娜是容易引發記憶錯亂的。而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
聽過時秋秋的話,蔣青雲愣住。而且這才明白,上次見麵的時候,小妹為何冇能認出自己來。
哎,可憐的小妹,遭遇了意外,還失了憶,現在又失去自由,真是太可憐了。
蔣青雲沉沉歎氣,滿麵都是痛意。
時秋秋也很心疼安娜,而她越心疼,對戰司寒的恨意就越多。
最後,她義憤填膺地說:“老公,要不咱們就帶人直接衝上去吧。反正我們人手夠,就和他們打唄,看誰能更厲害!”
“這法子是很痛快,但是安娜畢竟是在對方手裡,萬一傷到安娜怎麼?”
“那怎麼辦,就一直忍氣吞聲嗎?”
“當然不是,”盛厲爵指著報告,說,“我會拿這份報告,去找戰司寒。”
時秋秋覺得這法子不怎麼樣,撇著唇,說:“他臉皮那麼厚,就算咱們證據在手,他也可以當耳旁風。”
“他是可以當耳旁風,但是整個戰家,都能陪著他任性嗎?如果他不將安娜交出來,我就把事情搞大。屆時,戰司寒不管是情理上,還是法理上,都冇資格再困著安娜。”
原來老公是想利用輿論造勢,嗯,這個主意好。
時秋秋連連點頭,然後對蔣青雲說:“這種玩計謀的事,交給我老公,他最擅長了。”
她說這話的本意,是想讓蔣青雲安心。
但盛厲爵聽了,卻感覺在時秋秋的心裡,自己就是個擅長搞心計的小人。
這讓盛厲爵委屈了,還說:“老婆?”
“怎麼了?”
“其實我不喜歡耍心機,但有些事,總是需要有人來做啊。你要知道,你現在的幸福生活,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盛厲爵說得委委屈屈,可時秋秋卻打了個哆嗦,並低聲說:“你可以了。”
“那你能體諒我的苦心了嗎?”
“懂了懂了,隻要你彆說那麼矯情的話,我就能懂。”
什麼,矯情?
盛厲爵張口就要說話,可時秋秋卻先一步捂住他的嘴,眼睛裡還儘是告饒的神色。
時秋秋就覺得很奇怪,心想盛厲爵說那些很羞恥的話時,心裡麵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反正她是做不到,甚至連聽都不想聽,尤其是身邊還有彆人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