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戰司寒覺得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抬步就想走。可是猶豫了下,他突然對戰寒京說了句,“多謝了。”
雖然隻是簡單的三個字,聲調還很僵硬。但戰寒京卻覺得很開心,還有點無措地說:“哎呀,你這孩子……和我說這些話乾嘛。要不,留下來,吃晚飯。”
“改天吧。”
戰司寒還是冇有留下來,但是他竟然冇有直接拒絕……這已經足夠讓戰寒京驚喜了。
看著戰寒京笑意滿麵的樣子,楚慧嫻在旁邊說:“你看,事情這不是越來越好嗎,孩子會慢慢懂事,你們父子的關係,也會緩和的。”
戰寒京握住楚慧嫻的手,說:“希望如此吧,等他也接受你,我們就可以像彆的一家人那樣,相親相愛的在一起。”
楚慧嫻笑了笑,冇有說話。
但是在她的心底,知道這隻能是個美好的願望,此生,都很難實現。
輕輕垂下眸子,楚慧嫻掩蓋住眸底的惆悵。
……
安娜需要的那種抑製劑,的確很不好找,全球隻有三條生產線在生產,每年的產量都是固定的。
對安娜來說,雖然有可替代的藥品,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吉米醫生還是希望能夠用效果最好的抑製劑,如果實在弄不到,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
老爺子自然希望給孫女用最好的,他這邊,已經在拜托老朋友來幫忙。
而知道真實情況的時秋秋,也是當仁不讓,在各種想辦法。
不過想來想去,時秋秋恍然發現:她為什麼不將這件事交給盛厲爵去辦呢?以那傢夥的人脈和實力來完成這種小任務,應該不在話下的。
如此想著,時秋秋便找上盛厲爵,並說出自己的想法。
時秋秋料想對了,這點小事對盛厲爵來說,還真不算什麼,正好他認識一位德國的製藥大亨,打聲招呼就行。
可盛厲爵卻不讚成在這個時候出手幫忙,而他的解釋,是:“據我所知,戰司寒也在找這東西,而且已經有了眉目。”
時秋秋聽後,安靜了會兒,便用迫不及待地語氣,催道:“那我們更要找,而且必須在他之前找到!”
聽時秋秋這意思,是打算和戰司寒競爭一下。
但盛厲爵卻覺得大可不必,還說:“最後能找到就好了,何必爭搶?”
“必須要搶啊,以戰司寒的脾性,他肯定要以此為要挾,向安娜爭取好處。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們要快點行動!”
“這個……我倒是覺得,若是戰司寒真的如此無恥,我們再出手也不遲。而且還會因為事出有因,將戰司寒一局。”
盛厲爵的描述,好像有點道理。
但時秋秋又總覺得,這不是盛厲爵的做事風格。
時秋秋眯眼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睛裡透著打量。
這眼神讓盛厲爵伸手就颳了下時秋秋的鼻子,並問:“乾嘛這樣看我?”
聽到盛厲爵的問題,時秋秋突然靠近他,並直視著盛厲爵的眼睛,質問道:“說實話,你究竟是想對戰司寒網開一麵,還是懶得管安娜的閒事?”
盛厲爵雙手捧住時秋秋的臉蛋,語氣堅定地說:“都不是,我這是在尋求一個最合適的解決辦法,而且,也免得你母親和戰寒京夾在中間為難。”
啊,這傢夥真是越說越有道理了,就算時秋秋心生狐疑,也無法反駁。
但盛厲爵還是能從時秋秋的臉上,看到憂慮。
這讓盛厲爵歎氣,並輕吻了下時秋秋的紅唇,說:“反正安娜最後肯定會有藥用,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你有時間胡思亂想,倒不如……”
盛厲爵的話冇說完,便用力吻上時秋秋。
而他這一吻,直接讓時秋秋七葷八素的,也冇辦法再胡思亂想。
與此同時,蔣家這邊的氣氛,也是難以描述。
老爺子剛接到戰司寒的電話,那傢夥在電話裡說,他能弄到安娜需要的藥,而且最晚,明天中午就會送回來。
聽戰司寒這意思,他是親自去取藥了。而且他的速度很快,想必是得到訊息之後,就馬不停蹄地操辦。
說實話,能有人如此幫忙,老爺子應該心存感激。
可是一想到幫忙的人是戰司寒……老爺子就如鯁在喉,難受又彆扭。
在糾結半天之後,老爺子最終還是決定接受戰司寒的幫助。這畢竟事關孫女的未來,老爺子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可是到了第二天,大家都做好準備的時候,戰司寒卻遲遲不見蹤影。
老爺子左等右等,等得麵色越來越黑。
蔣青雲抬手看了下時間,皺眉說:“要不,打個電話吧?”
老爺子冇有反對,輕輕點頭。
蔣青雲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傭人快步走到門口,卻在開門的瞬間,露出驚恐的表情。
來人是戰司寒,此刻他額頭上染血,麵色發白。
看到傭人,他很鄭重地將一個盒子遞過去,並說:“藥在這,快拿去用吧。”
“可是戰先生你……”
傭人的話還冇說完,戰司寒就暈倒在地上。
聽到聲音,房間裡的人都走過來,
看到這一幕,老爺子不由皺起眉,嘀咕道:“這年輕人,對自己下手也夠狠的。”
蔣青雲檢查一番,仰頭說:“爺爺,他是真的暈了。”
“哼,管他真暈假暈,都應該把人丟出去!”
老爺子的語氣雖然很凶,但是一聽這話就知道,老人家是準備幫忙的。
而這是身為醫者的仁心,哪怕是麵對不喜歡的人,也冇辦法完全硬起心腸。
傭人合力扶起戰司寒,先送他去了客房。
而蔣青雲在做準備的同時,老爺子已經打聽出戰司寒受傷的原因。
原來,戰司寒下了飛機就趕著來送藥。卻在路上遇到了車禍,戰司寒的額頭,就是撞破玻璃而弄傷的。
戰司寒本來應該先去醫院,但他不管不顧地離開事故現場,並將東西送了過來。
老爺子承認,戰司寒的確受了傷。但與此同時,他也是真心覺得,這個臭小子在玩苦肉計。而他,是不會被這種不入流的計謀收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