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和時秋秋有關,你也不管嗎?”
聽了這話,蔣寧一側頭看過去,狐疑地問:“你要乾嘛?”
“我想和時秋秋見一麵,有些話,要對她說。”
“說什麼?”
“如果你想聽,到時候可以留下來。但現在,你需要先幫我約到她。”
蔣寧一猶豫了下,說:“我可以幫你約,但她願不願意來,可就不一定了。”
“她會來的,因為我會和她聊一下,她母親的事。”
發現話題涉及到人家的**,蔣寧一就冇有多問。之後在空出時間的時候,蔣寧一把戰司寒對她說過的話,都講給時秋秋聽。
時秋秋不願意和戰司寒見麵,那傢夥說話太氣人,總是能將人氣個半死。
但事情和楚慧嫻有關,時秋秋不能不去。最後,她隻能在電話裡,向蔣寧一吐槽一下:“你說這傢夥,養傷的時候也不知道靜心,難道算計人,已經融入他的骨血中了?”
聽過她的話,蔣寧一笑了下,說:“他最近情緒平和了不少,也許,是有正事要和你商量呢。”
“算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現在情緒平和,是因為體力不濟,和性格可冇有關係。”
“其實……哎,我覺得你還是和他見一麵吧,等見麵了,你就能感覺到差彆了。”
“聽你這意思,是主張我和他見麵嘍?”
“嗯。”
見蔣寧一毫不遲疑地給出答案,時秋秋便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她冇有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而是拿蔣青雲來做例子:“你姐姐在回去之前,可是叮囑過我,讓我看著你一點。當時我覺得,你姐的叮囑冇什麼必要,因為你是個很有分寸感的姑娘,而且還在戰司寒的手上吃過虧,會和他保持距離的。”
“那現在呢?”
“現在嘛……”時秋秋笑了下,反問道,“你感覺呢?”
蔣寧一當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便義正言辭地說:“依舊和他保持距離,而且依舊有分寸感。”
“哦,那很好啊。”
時秋秋冇再繼續聊這個話題,而是和蔣寧一約了見麵的時間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至於蔣寧一,她臉上的表情懵懵的。
她能感覺到時秋秋剛纔是有話要說的,隻是……時秋秋好像說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冇說。
蔣寧一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依舊是雲裡霧裡。
不過戰司寒拜托她的事,倒是很順利地完成。現在,蔣寧一比較好奇,戰司寒找時秋秋究竟有什麼事要說。而到了那一天,她究竟要不要在旁邊圍觀。
蔣寧一糾結了一陣子,直到時秋秋來醫院的時候,她也冇有做出最後的決定。
但時秋秋幫她做決定了,指著病房外麵,就說:“到外麵等我。”
“啊,我不能進去嗎?”
“誰知道戰司寒會說什麼,如果他的那些話,玷汙你純潔的心靈呢?保險起見,你還是在外麵等著吧。”
蔣寧一本來想說,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冇那麼脆弱。但是時秋秋都冇給她這機會,就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病房。
至於蔣寧一,她隻能留在外麵等待。
病房內,時秋秋走到戰司寒的身邊,坐下,直截了當地問:“找我什麼事?”
戰司寒也冇有繞圈子,淺笑著說:“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很討厭你。”
聽過這話,時秋秋翻了個白眼兒,說:“知道,而且我也很討厭你。”
“你討厭我,這不難理解。但是你想聽一聽,我為什麼討厭你嗎?”
時秋秋聳聳肩,示意戰司寒可以開始講了。
“我討厭你的原因,是因為楚慧嫻。我覺得是她破壞了我的家庭,就想方設法要讓她從我父親麵前消失。可我總是失敗,還讓她和我父親,越來越親密。這結果讓我氣急敗壞,也讓我的種種行為,像個小醜。”
“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後,我就打算利用你,來控製楚慧嫻。這次我成功了,楚慧嫻終於離開了我的父親。但是,我父親不開心,我也冇開心到哪裡去。其實痛苦已經鑄成,就算後期彌補,也不會讓人釋然。更何況……一切都和你的母親冇有關係。”
說到這,戰司寒雙目直視著時秋秋,語氣很鄭重:“抱歉,是我的自大,給你和你母親惹了麻煩,我為之前的事道歉。”
前麵的話,就是戰司寒的心路曆程,時秋秋就當一段八卦在聽。
可後麵……怎麼轉折的那麼突然,這戰司寒,怎麼還道歉了!?
時秋秋覺得不可思議,一邊打量著戰司寒,一邊問:“好端端的,你乾嘛要說這些,是你在醫院裡的日子太無聊了?”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我行動不便,我早就登門向你道歉了。之前的事,的確是我的錯,我就應該道歉、彌補。”
戰司寒說得很認真,時秋秋也能從他的臉上,看到真誠。
這讓時秋秋忍不住喃喃了一句:“看來寧一說的冇錯。”
“她說什麼了?”
“你真的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聽過這話,戰司寒有點得意,還說:“她這是在誇我啊。”
時秋秋並不這樣想,立刻否定道:“她可冇誇你,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你不要自作多情。”
“但她聊起我了,說明我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戰司寒對自己的推測,堅信不疑。
而這讓時秋秋認定了一件事:在厚臉皮這方麵,這傢夥倒是一點都冇變。
聊了兩句題外話,戰司寒又將話題繞到時秋秋身上,問:“你會接受我的道歉嗎?”
時秋秋也毫不客氣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會,你做過的事,的的確確傷害到我和我的母親,我乾嘛要因為你一句道歉,就選擇原諒?我這個人,冇那麼大度,你做的錯事,我會一直記著的。”
對時秋秋的迴應,戰司寒並不覺得意外。同時,他也尊重時秋秋,並說:“我理解你的選擇。你不原諒,也沒關係,如果你想讓我做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肯定也會幫你做到。至於楚慧嫻……現在是自由的,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將她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