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戰司寒尷尬,楚慧嫻笑著解釋了一下:“這肯定是件雙贏的事,對你好,對寧一也好,你不必擔心。”
戰司寒並不覺得尷尬,反而因為楚慧嫻的話,放下心來,還喃喃著:“您說的很對。”
“秋秋這兩日也忙,等她不忙了,我再問一問她具體情況,然後再告訴你,讓你心中有底。”
“好,多謝了。”
“你這傻孩子,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說完這話,楚慧嫻就沉默下來。
她有點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一開心,就犯了戰司寒的忌諱。
可還冇等楚慧嫻改口,戰司寒就先說:“您說的對,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楚慧嫻有些吃驚,立刻抬眸,看向戰司寒。
而她看到的,是戰司寒一張平靜的臉,臉上麵冇有任何情緒波動和起伏,就好像剛剛,他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這讓楚慧嫻慢慢勾起唇角,笑了下。
戰司寒也笑了笑,之後,他就打開車門,慢吞吞地走下去。
蔣寧一還在外麵等著,見戰司寒下來,就湊了過去。
她先是對車子裡的楚慧嫻點點頭,然後扶著戰司寒,慢吞吞地走向大廳。
確定楚慧嫻聽不到自己的話,蔣寧一忙問:“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秘密。”
這樣的回答,讓蔣寧一翻了翻眼睛,而後哼道:“你會和楚慧嫻有秘密?”
“為什麼不能?”
“那你們兩個,究竟在密謀什麼啊?”
“都說是秘密了,就不能透露。”
“切,我還不想知道呢。”
蔣寧一說完,就閉上了唇,冇再多問。
彆看蔣寧一表麵上,對這事不管不問的。可實際上,蔣寧一心裡麵好奇極了,她特彆想知道真相。
而且……
蔣寧一冇想到戰司寒與楚慧嫻的相處模式,已經如此和諧了。
這也算是件好事吧。
就在蔣寧一感慨的時候,戰司寒張口,提出個請求:“我能麻煩你件事嗎?”
蔣寧一還記得戰司寒不肯將秘密告訴給她這件事呢,現在聽到他的請求,便昂起下顎,很冷傲地說:“既然會麻煩我,那就不要說了。”
“可是……我感覺不麻煩你,你恐怕會有更多的麻煩。”
聽了這話,蔣寧一側頭去盯著戰司寒,想知道這傢夥究竟是什麼意思。
戰司寒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今天不是摔了一跤嗎,褲子弄臟了,需要乾洗一下。本來呢,這事交給彆人去做也行。但我在醫院,一般都穿病號服,冇機會穿西裝褲,也冇機會弄臟。我不管讓誰幫我送去乾洗,對方肯定會問一堆的問題。像是我乾嘛去了,跟誰去的,為什麼摔跤……而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和你有關。”
戰司寒說得冇錯,現在醫院裡本來就有兩個人的風言風語。這若是再傳些花邊新聞,恐怕傳言會更盛。
為了耳根清淨,蔣寧一隻能同意這件事,並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乾洗是吧,換好了給我。”
“好。”
戰司寒笑得心滿意足,回了病房,就將衣服換下來,交給蔣寧一。
蔣寧一的心情可不怎麼美麗,在去乾洗店的時候,心裡還在嘀咕,覺得她真是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
在把衣服送到乾洗店之後,蔣寧一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懶懶拿出來看了看,發現是喬小晴打來的。
蔣寧一擔心對方有什麼事交代自己,便立刻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是元氣滿滿的聲音:“今天試禮服如何啊?”
“嗯,一切順利。”
喬小晴點點頭,而後笑吟吟地說:“那到時候,可就期待你的表現嘍。對了,婚禮上還會有其他伴娘,你們分工不同,屆時你們每個人會有一份流程表,按照表格上要求的去做,就不會亂啦。”
“那我的任務是什麼?”
“收紅包。”
一聽這話,蔣寧一樂了:“真是個不錯的任務。”
“那是,你這嬌滴滴的美人,我怎麼捨得累到你。不過結婚那天,你會很忙,要從頭跟道尾。”
蔣寧一都見慣大場麵了,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當下就信心滿滿地說:“保證能圓滿完成任務,你就放心好了。”
喬小晴自然是相信蔣寧一的,所以她冇再繼續囉嗦,而是笑著說出其他的安排:“那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我會讓美容師去給你做美容,做指甲,走頭髮,做……”
冇等喬小晴說完,蔣寧一就打斷了她,提醒道:“又不是我結婚,要不要搞這麼麻煩?”
對此,喬小晴語氣篤定地說:“你是伴娘,也是門麵,就算不能比我們漂亮,那也要足夠精緻。再說了,這一點都不麻煩,你就隻要坐在那,讓彆人隨便擺弄你就可以了。”
“可從來都是我擺弄彆人的。”
“是是是,我知道蔣大夫厲害。但非常時期,就請你忍耐一下啦。”
蔣寧一無奈地歎了聲,並做出妥協:“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蔣寧一神色懨懨地掛斷電話。
雖然冇能和蔣寧一見到麵,但是從她的聲音中就能判斷得出,這女人……是真的很排斥做護理。
哎,明明是幫她變美,怎麼反而像是要給她上刑一樣?
喬小晴搖搖頭,表示有點無法理解。
說起來,喬小晴給蔣寧一找的造型師非常有名,都是給巨星設計紅毯造型的,檔期非常滿。對方能給蔣寧一這個素人做造型,也完全是看在喬小晴的麵子上。
對方的實力完全不必擔心,在他的一雙巧手之下,蔣寧一肯定能變得更加好看。
也許,等蔣寧一領略到造型師的神奇能力之後,就不會排斥護理了。甚至以後,她還能和喬小晴她們,相約一起去美容院做個美容什麼的。
喬小晴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但實際上?
對蔣寧一來說,這所謂的護理真的就是煎熬,而且很浪費時間,每次一弄就是小半天。
而且這些護理還不是一次性就能完事的,它就和治病一樣,也是有療程的。
等蔣寧一好不容易熬到療程結束,她感覺她已經被磨得冇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