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厲爵先是冷笑出聲,而後才咬牙切齒地說:“那混蛋問我,是否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是一名戲子。帶她出席活動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看低了。結婚之後,老婆繼續拋頭露麵,我真的不介意嗎!”
說到最後,盛厲爵幾乎是咆哮出聲。
而這些問題,也讓蔣寧一很無語,心想那男人還真是在找死啊。
未免時秋秋也出現情緒波動,蔣寧一又側過頭,安慰著時秋秋:“你彆和那傢夥一般見識,他啊,估計就是想找點存在感。”
時秋秋的情緒很平穩,還說:“我不生氣啊,打從我做這行以來,麵對的問題比這刁鑽多了。”
“可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有人如此議論你!”盛厲爵突然插了一句,隨即情緒激動地命令司機,“現在就把車開回去,我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混蛋!”
見盛厲爵是認真的,時秋秋忙按住他的手臂,並勸道:“好了老公,這傢夥,就交給白宇華來解決吧。”
“和白宇華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們今天之所以來這,就是受了白宇華的囑托,”時秋秋想到什麼,忙看向蔣寧一,“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提起這個話題,蔣寧一麵露迷茫:“組長的身體很健康,正常來說,不可能如此虛弱。下一步,我準備從她的飲食上著手,看看會不會是食物裡麵有什麼問題。”
盛厲爵一聽,便自告奮勇地說:“食物這方麵,我來搞定。我手下的人,行動迅速而且隱秘,肯定能找到你們需要的東西,還不會打草驚蛇。”
盛厲爵說話的時候,臉上還閃過殺氣。
時秋秋作為盛厲爵的妻子,自然是知道盛厲爵想早些找到證據,處理掉王洋。而他這人一旦狠起來,就不管手段,不計成果。
未免他衝動,時秋秋就說:“咱們的主要任務,是幫助白宇華。所以千萬不能好心辦了壞事,讓白宇華難堪。”
“嗯,我有分寸。”
“真的?”
側頭看著時秋秋,盛厲爵靠近過去,說:“你是對你的老公冇有信心嗎?”
當然有信心,而且時秋秋就是太有信心,纔會擔心啊。
不過時秋秋不能在這個時候發出質疑,隻能順著盛厲爵的心意,說:“你的能力,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我對王洋的實力不太瞭解,希望你在過招的時候,一定要把握好,彆一不小心就大殺四方。”
“知道,放心好了。”
盛厲爵說著,還摸了摸時秋秋的頭髮。
時秋秋還是有點擔心,但她擔心也冇用,現在能做的,就是信任。
盛厲爵冇有辜負時秋秋的信任,之後的行動,他剋製了自己的脾氣,而且隔天就弄到了組長的食物樣本。
拿到樣本,蔣寧一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實驗室,還親自做了分析實驗。
因為分析的比較細緻,整個實驗花費了好幾個小時。
蔣寧一專心忙碌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然而一旦從工作狀態中剝離出來,饑餓和疲憊瞬間襲來,蔣寧一感覺自己都要虛脫了。
蔣寧一想好了,等她拿到報告,一定要大吃一頓。
至於吃什麼……
蔣寧一推開實驗室的門,腦子裡瞬間冒出一張長長的菜單。
而就在蔣寧一默默咽口水的時候,她的眼前,卻出現戰司寒的身影。
這……該不會是做實驗做得眼花了,出現幻覺了吧!?
蔣寧一立刻揉了揉眼睛,待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戰司寒不見了。
哎,果然是幻覺。
意識到這點,蔣寧一的心頭瀰漫起濃濃的失落感。
但她自己並冇有意識到自己的失落,隻覺得剛剛還很期待的美食,現在也不想了。
“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呢?”
就在蔣寧一失魂落魄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讓蔣寧一愣住,之後立刻轉過身,一錯不錯地看著身後的男人。
竟然是戰司寒?
他真的回來了!!
見蔣寧一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戰司寒笑著敲了敲她的額頭,問:“怎麼回事,累傻了嗎?”
戰司寒的小動作,讓蔣寧一回過神來,也終於張口說話:“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忙完了就回來嘍,你有冇有想我?”
“冇有。”
蔣寧一口中這樣說,眼睛卻定定看著戰司寒,都捨不得錯開視線。
她這樣的眼神,讓戰司寒柔軟了臉上的表情,笑吟吟地說:“原來你這麼想我啊。”
“我都說冇有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自戀啊。”
“可是我聽到你心裡不是這樣說的。”
“我……”
蔣寧一本來想嘲諷戰司寒自作多情,可是戰司寒的眼睛裡,好像有無數的星星。星光璀璨下,蔣寧一那些口是心非的話,都冇辦法講出來了。
既然講不出來,蔣寧一也冇勉強自己,乾脆換了個話題:“一路上辛苦嗎?”
“嗯,我都快冇力氣站著了。”
說著,戰司寒還將身子靠在蔣寧一的身上。
因為戰司寒的身形非常高大,他這一靠,讓蔣寧一的身體都晃了晃。
勉強站穩身體之後,蔣寧一咬著牙說:“那快找個地方坐一下。”
“不要,你讓我靠一會兒就行。”
“可是……你很重啊,我都要撐不住了。”
蔣寧一臉蛋都憋紅了,看樣子是真的很辛苦。
戰司寒冇捨得繼續逗蔣寧一,就站直身體,並說:“你啊,還真是單薄。我看你需要多吃點東西才行,不然一陣風都能將你吹跑了。”
“哼,風是吹不跑我,但你這座大山卻能將我壓扁。”
“你啊,還真是不解風情,”戰司寒埋怨地說了句,而後問,“實驗結果怎麼樣?”
“還冇出來呢,”說完這話,蔣寧一問,“你怎麼知道我來做實驗,盛厲爵告訴你的?”
戰司寒笑著點點頭。
他還想說什麼,卻先聽到蔣寧一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
這讓戰司寒露出笑意,問:“餓了?”
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蔣寧一歎氣道:“是啊,一直都冇吃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