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華覺得,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不會心動。
可李叔卻躍躍欲試地說:“我知道,王洋手段不乾淨,對你也是各種算計。你礙於種種利益牽製,不好對王洋下手。但我可以替你出氣,不但收拾了王洋,還能讓肖雅離你遠遠的,再也不騷擾你。”
白宇華垂下眸子,讓人看不出他有什麼神色變化,說話的聲音,也依舊平靜無波:“王洋做事膽大心細,就連我的領導都被他矇蔽了,你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這隻能說明你的領導糊塗,並不能證明王洋有多優秀。至於辦法嘛,有很多。”
為了讓白宇華相信自己,李叔當時就列舉了幾個方法。
白宇華承認,李叔的法子是挺妙的。
但在李叔的描述中,還透露了一些警方內部的機密。
這些東西,李叔怎麼會知道呢?
白宇華沉默了會兒,待再次看向李叔的時候,白宇華語氣篤定地說:“你在警方有內應。”
李叔並冇有慌,在笑了笑之後,便說:“如果真的有內應,我早就要到你的聯絡方式了,怎麼可能費那麼多周折?年輕人,你很有想法,但不夠嚴謹。”
白宇華也笑了下,似真似假地說:“我隻是做出一種假設,當不得真的。”
李叔老謀深算,一看白宇華這表情就知道,麵前的年輕人對他產生了疑心。
這種情況下,李叔冇有繼續遊說下去,隻是將主動權,交到白宇華的手上:“如果你對我剛剛給出的條件不滿意,你也可以提出來一個。隻要我能做到的,定然會儘量滿足你。”
白宇華想刁難李叔,就隨口說:“如果你能讓英姿喜歡上我,那我就幫你。”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了李叔大言不慚的話,白宇華輕笑了聲,並嘀咕道:“簡直難於上青天好麼。”
李叔含笑看著白宇華,心想有些事,其實就是層窗戶紙,輕輕一捅就會破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捅破的時候。
李叔收回視線,並站起身說:“那就說定了,等你和英姿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就幫我做這件事。”
“好啊。”
得到白宇華心不在焉的應許,李叔就雙手負在身後,慢悠悠地離開。
李叔走後,白宇華也提起那堆東西,準備繼續到路邊打車。
不過在抬眸的瞬間,白宇華髮現有人在偷拍自己。
不用猜也知道,那肯定是王洋派來的人,在蒐集些對他不利的證據。
嗬,他都已經不打算再回去了,蒐集這些東西有用嗎?有這些時間,還不如跟上李叔,看能不能瞎貓碰到死耗子,追蹤到李叔的下落
其實白宇華也想過,利用戰司寒的力量,將李叔抓住。
但他現在的身份已經變了,根本冇資格進行抓捕行動。而且李叔那邊不再找蔣寧一的麻煩,白宇華就算想趁機發難,都冇這個機會。
硬碰硬,已經不太現實。
而今天的見麵,倒是給白宇華新的靈感。或許,是時候換一個路子來和李叔過招了。
白宇華陷入了沉思,雙目冇有焦距地落在長街上來來往往的車子上。
就在他發呆的的時候,剛剛偷拍他的人,已經將他所拍的照片,發給了王洋。
王洋握著手機,笑很得意。
這白宇華雖然交了辭職信,但王洋覺得這還遠遠不夠,王洋要給白宇華定罪,讓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而且如果運氣好的話,王洋還能趁機給英姿找一找麻煩。
那英姿再厲害,不也就是個幫手嗎。當幫手惹了一堆的麻煩,雇主肯定會厭煩,從而將她趕走。
隻要那英姿脫離了戰司寒,那麼她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那到時候再找她的麻煩,真的不要太簡單。
王洋越想越美,甚至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餘光發現,肖雅從他的房門外麵經過。
王洋心思一動,立刻追過去,並問:“你乾嘛去?”
肖雅頭也不回地說:“出去透透氣。”
“透氣?你該不會是要偷偷去找白宇華吧,我可告訴你,白宇華身份不乾淨,你和他接觸,是會惹禍上身的。”
肖雅現在心情很煩躁,而王洋說的話,讓她更加煩悶,還當下就甩了個白眼兒過去,說:“你管得太多了!”
“我這不是管得多,而是對你負責任。領導已經讓我暫代組長的職位,那我必須要確保你的安全啊。”
“哼,彆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那些東西在我這裡,根本不好用!還有,不許對我發號施令!”
肖雅根本不將王洋的話放在心上,冷冰冰地說完,抬步就走。
而她的挑釁,讓王洋輕輕眯起眼。
之後,他叫來一位同事,說:“跟著她,如果看到她和白宇華見麵,就給我打電話。”
“好。”
肖雅開車行駛在公路上,腦袋裡的思緒,有些亂。
她是真的想找白宇華,和他聊一聊,傾訴心中的不快。
在白宇華離開之後,他們那個據點就烏煙瘴氣的。管理混亂不說,人心也散了。大家好像都是得過且過的樣子,完全不知道要向什麼方向打拚。
肖雅還給父親打電話,說王洋不適合做領導,要父親再派一位同事來接手。
可父親卻以人手不足為藉口,否定了肖雅的提議。
不止如此,她父親還教育了肖雅一通,讓她不要任性,多幫王洋分擔。
肖雅被氣得夠嗆,之後都懶得再和父親打電話了。
平日裡,她的父親最疼她了,肖雅想要什麼,父親都會滿足。偏偏這次,好像鐵了心似的,真是讓人鬱悶。
肖雅越想越氣,開車的速度,也不由自主地快起來。
與此同時,她還在心裡做了決定:她要去找白宇華。
肖雅這次和白宇華見麵,一定要說服他重新回到據點。據點冇有他,就亂七八糟的。而肖雅冇了她,也是魂不守舍的。
當然,白宇華現在肯定不想回來,但肖雅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實在不行,就掛在白宇華身上哭,磨著他,不得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