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讓萬嬌嬌倒抽一口涼氣,之後揉了揉額頭,儘量心平氣和地說:“我可以賠錢,但是一百萬,是不是太多了?”
“現在是我受傷,你還敢討價還價?你對價錢不滿意是吧,那就兩百萬!”
很明顯,房東根本不想和平解決。
雖然明知道對方在找茬,但萬嬌嬌為了萬父,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來,還想著,幫忙做點什麼,好歹先表示一下誠意。
就在萬嬌嬌準備幫忙收一下病房裡的垃圾時,房東的兒子擋住了萬嬌嬌,還凶巴巴地問:“你想乾嘛,繼續對我媽媽下手?”
對方說完,還用力推了萬嬌嬌一把。
萬嬌嬌毫無防備,整個人狠狠跌在地上,疼得她直皺眉。
然後……萬嬌嬌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一隻手。那隻手纖長而有力,輕柔地將萬嬌嬌扶了起來。
萬嬌嬌順著對方的手臂,抬起頭,就看到一雙深情的眸子。
竟然是盛嘉洛!
萬嬌嬌愣了下,問:“你怎麼來了?”
“我從手下那聽說你的父親遇到點麻煩,就想來幫忙處理下,冇想到……”
看了下萬嬌嬌被蹭臟的褲子,盛嘉洛低頭,幫忙拍了拍灰。
這個動作讓萬嬌嬌吃了一驚,就向後麵躲了下。
盛嘉洛冇有在這方麵糾結,站直身,就扭頭冷冷地看向房東的兒子,語氣不善地說:“對一個無辜的女人動手,你還真是有本事!”
盛嘉洛冇說什麼過分的話,隻是他看人的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讓房東的兒子覺得自己就是個垃圾。
這感覺很不好,再想想他們此刻是有理的一方,房東兒子又挺起腰板,理直氣壯地嚷嚷道:“推她怎麼了,她就是跪下給我媽媽道歉,那也是應該的!”
“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是她父親打傷了我媽媽,他們一家人都是罪人!”
盛嘉洛輕笑了一聲,說:“都這個時代了,還搞連坐這一套呢,年紀輕輕,想法竟然這麼陳舊。”
盛嘉洛說著,還頻頻搖頭,好像這個人冇救了。
房東的兒子被刺激得快要失去理智,甚至想動手教訓一下麵前的男人。
但房東叫住了他,還冷冷地說:“你們來這,就是想讓我兒子也對你們動手,然後用此來和我談判吧!”
“我不……”
冇等萬嬌嬌的解釋說完,房東就粗暴地打斷了她,還哼道:“我們纔不會上當呢,而且不管你找誰來,我都不會放過你父親的!”
房東的話,讓萬嬌嬌愈發焦急起來。
但是她身邊的盛嘉洛可一點都不急,還心平氣和地說:“你想的恐怕有點多,我來這,並不是想辦法讓你上鉤,而是通知你一件事:萬先生,可以一分錢都不需要賠付。”
房東冷笑了聲,說:“怎麼,是想耍賴?那你們可太天真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冇辦法隻手遮天!”
“冇錯,的確是法治社會,所以咱們就都拿材料說話好了。”
話音落下,盛嘉洛拿出一份檔案來,展開在房東麵前。
房東懶得看,覺得對方就是在使用不入流的把戲而已。
但這些還真不是把戲,盛嘉洛不急不緩地說:“這是萬先生的心理診療記錄,經過資深心理診療師的診斷,萬先生被心理疾病折磨多年,最近才恢複了一點。在被故意刺激的情況下,萬先生,是會有暴力傾向的。”
“怎麼,隨便找個野雞大夫,就跟我說是證據?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
“究竟是不是野雞大夫,得看有關部門如何判定。”
盛嘉洛又拿出一張說明,上麵有明晃晃的大紅章,足以證明心理醫生的權威性。
確定房東一家都看到那個印章,盛嘉洛才繼續道:“這些印章我可不敢作假,不然的話,都不需要審判,直接就可以把我判上個二十年。或者,你們也可以拿著資料去有關部門做認定,我們可以等。”
盛嘉洛態度很平靜,平靜得好像,他說的都是真相。
如果是真的,那房東還真可能是打了也白打。
這突然的變故讓房東一家的表情變得很嚴肅,他們原本還想用賠償金做點什麼,這下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盛嘉洛知道對方心情很複雜,還故意等對方的情緒醞釀了一會兒,纔再次說話:“我向大夫打聽過,你的傷都是皮肉傷,安心靜養,很快就可以恢複。這裡有十萬塊,就當是這段時間的營養費吧。”
說完,盛嘉洛將一個袋子,放到小桌上。
從一百萬變成了十萬,房東感覺很難接受。為了多搞點錢,就指著自己的心口窩,質問道:“那我所受的精神損失怎麼算?”
“說起精神損失這事,難道萬先生就冇有這方麵的困擾嗎?他本身就有心理方麵的疾病,在受了刺激的情況下,很容易讓之前的治療前功儘棄。算起來,我們也應該找你算一下賠償的問題,等我找到心理醫生,讓他重新評估一下。”
一聽這話,房東被嚇到了,趕緊將那十萬塊拿過來,並說:“找什麼找,這事就這樣算了!”
“是嗎?那請你在這上麵簽個字,並和我一起去一下警察局,做下情況說明。”
房東本來不願意折騰,她是看在那10萬塊的麵子上,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簽字,並走了一趟。
後麵的事情,就進展得很順利,天黑之前,萬父就可以放出來。
在等萬父的時候,萬嬌嬌想到那十萬塊的事,就對盛嘉洛說:“我會儘快把錢湊出來的。”
“如果你想還錢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找份兼職。記得你之前做過車模來著,是不是?”
提起那段經曆,萬嬌嬌有點尷尬,點著頭說:“是的。”
“伊森叔叔想拍mv,裡麵需要女演員。伊森叔叔也麵試了一些,但是總找不到合適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參演伊森先生的mv?”
“是的。”
萬嬌嬌覺得自己難以勝任,立刻擺手,並說:“不行的,我就是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會,又冇有鏡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