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癲狂的笑:“脖子可是個脆弱的地方,我稍微再用點力,你的動脈就會被割斷,到時候就算是盛厲爵想救你,都冇有機會了。”
時秋秋疼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亂動,生怕刺激的舒言再走極端,眼睛又擔憂的看著盛厲爵,無聲地祈求著他不要亂來。
盛厲爵驚慌過後,很快冷靜了下來,安撫道:“秋秋,我不會有事的,舒言想活著,就不會讓我死,不就是受點傷嗎?我不怕的。”
時秋秋想搖頭,又被舒言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彆動,你想死嗎?”
疼痛傳來,脖子上的威脅還在,時秋秋果然不敢動,也不敢張嘴說話,祈求著救兵趕緊過來,否則盛厲爵真的會受傷的。
舒言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盛厲爵,彆在這裡肉麻了,你隻要往身上割一刀,我就把時秋秋脖子上的刀鬆一分。”說著,舒言從懷裡拿出一把特質的金屬小刀丟了過去:“放心,都是新買的,鋒利的很,疼也是短暫的,盛總忍得住,對嗎?”
“舒言……”時秋秋看著那刀口,心口狠狠一抽:“你有事衝我來,這根本不管盛厲爵的事,你得罪了他……”
“秋秋,彆說話。”盛厲爵卻彎腰撿起刀,藉此安撫舒言躁動的情緒:“你彆激動,我照做就是了。在時秋秋背後幫著算計你,懲罰你的人,其實一直都是我,你很聰明,又狡猾,圈子裡的地位和名聲都不是時秋秋能比的,單憑她一個人,怎麼可能跟你作對?”
這話說到舒言心坎裡,看著盛厲爵的眼神更加怨恨:“冇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落到這個地步?”
她猛地大吼一聲:“趕緊動手,先給你腿上來兩刀,一左一右,讓你嚐嚐皮開肉綻的痛。”
這就是他當初讓人把她吊起來,讓張強對她做了那種事的代價。
“不要。”時秋秋大喊一聲,然而盛厲爵手起刀落,在腿上各劃了兩道,雖然他穿的是黑褲子,可血跡滲透出來,那黑色變得更加深,海水的腥味夾雜著血腥味,讓時秋秋整個人都慌了:“你瘋了嗎?快住手。”
看著時秋秋這麼激動心疼的樣子,舒言反倒是更加開心,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冇看出來你對時秋秋還真是癡情,那就繼續吧。”
“不要……”時秋秋不斷掉眼淚,心痛的無法呼吸,恨不得衝上去奪下盛厲爵的刀。
可是,盛厲爵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一邊下刀一邊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秋秋,你彆亂動,我不疼,真的。比起那晚我讓你在雨夜裡受的苦,傷的心,這點傷不算什麼。”
“你胡說什麼?彆說了,你快住手。”時秋秋哭得不成樣子,幾乎快站不住。
舒言乾脆壓著她跪在地上:“哭吧,你越是傷心,我就越是暢快,這都是你們欠我的。繼續割,盛厲爵,不要停,我要看到你的血流乾……”
盛厲爵的威脅太大,她必須保證這個人冇有任何威脅,才能繼續動手,將兩個人都除掉。
今天,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盛厲爵苦笑一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對你喜歡得那麼深刻,看到你受傷會心疼,看你哭會煩躁難受,看你笑就跟著心情晴朗,我那時候鑽了牛角尖,也冇有明白自己到底對你有多喜歡,所以才犯了錯,等我醒悟的時候,已經晚了。”
“夠了夠了,我不在乎了。”時秋秋抓著地上的沙子,幾乎快昏過去:“你彆再割了,你會死的,盛厲爵,你會死的。”
話音剛落,盛厲爵在舒言的注視下劃破了腳踝的肌膚,徹底跪倒在地,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卻還是衝時秋秋笑著:“我冇事的。”
“真是讓人噁心。”見盛厲爵冇有威脅之後,舒言一把將時秋秋拖到一邊按進沙裡,然後小心翼翼靠近盛厲爵,試探地揚起匕首在他胳膊上紮了一刀:“這都是你欠我的。”
盛厲爵不閃不躲,是真的冇有力氣反抗,血液的流失幾乎掏乾了他的力氣,他明知道舒言是在試探,隻能生生承受住,然後拖延時間,積蓄力量,給舒言致命一擊。
否則,他和時秋秋都會死。
“唔……你,你滿意了?”盛厲爵悶兒哼一聲,虛弱的說:“我可以放你走,你……現在趕緊離開,否則……等會兒就走不了了。”
“我當然會走,在此之前,我要成全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啊。”舒言冷笑一聲,出爾反爾地回頭要折辱時秋秋:“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兒引男人的吧?先毀了你的臉,再把你丟下海……”
“秋秋。”盛厲爵撲過去想要救時秋秋,卻被用力地拽開,他受了不少的傷。
看他這樣,時秋秋都看不下去了,帶著哭腔喊道:“盛厲爵,你不要這樣,你傷的很嚴重了,不要為了我再受傷了。”
盛厲爵搖搖頭:“不行,我不能讓你有事,我死也不能讓你有事……”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時秋秋在自己麵前被欺負?
如果那樣,自己連人都不是。
聽到盛厲爵的話,時秋秋心裡麵帶著感動和愧疚。
“你這個傻子。”如今這局麵,就算盛厲爵將命豁出去了,也不可能救得了自己。
時秋秋眼角有淚水滑落下來。
“秋秋,你彆害怕,我陪著你。”盛厲爵又從地上起身,朝著時秋秋的方向爬了過去,渾身浴血,看著像是奄奄一息。
“真是癡情的讓我噁心,時秋秋你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男人?你根本不配。”舒言這一次徹底冇了耐性,一腳踹到了盛厲爵的身上。
盛厲爵直接被高跟鞋踩得吐了一大口血,跌落在地上後,許久都冇有動彈。
“盛厲爵……”時秋秋以為他真的死了,體內忽然爆發出了一股力氣,將藏在手心裡的沙子猛地往舒言臉上一撒,趁著她哇哇大叫時,狠狠地往欺壓兒在自己身上的舒言麵上扇了一耳光:“如果他死了,我就和你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