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們有什麼事嗎?”那服務生果然是訓練有素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下子就看到了時秋秋他門站在了門口,立刻上前來很有禮貌地問道。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個包廂裡的客人……他已經離開了嗎?”時秋秋指了指包廂問道。
時秋秋的聲音讓一直在纏著服務生的尉遲鋒停住了動作,轉身一看,果然是時秋秋一夥人站在門口,尉遲鋒的臉色就變了變。
他自己正在做令人不恥,賄賂服務生企圖掏出重要客人身份資訊這種事情,卻被時秋秋她們見個正著,這本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更令人感覺尷尬的是他賄賂人家,卻仍舊冇有拿到客人的資訊,真是被人打了一手好臉!
但是尉遲鋒本就不是一個會覺得丟臉的人,他或許是覺得尷尬了那麼一點點,可是很快他就恢複了,仍舊擺出平日裡那副很紳士的模樣,對時秋秋她們點頭示意,像是在和她們打招呼。
時秋秋對他扯扯嘴角,立刻轉移了視線。
這個尉遲鋒以後還是遠離一些比較好。
“哦,你們也來找那位先生啊,那您和這位先生的目的是一樣的了,這位先生也是來找這個包廂裡的客人的。隻是這位客人早就已經離開現場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隻能告訴各位同樣這句話,早在最後一件拍品開始拍賣的時候,這包廂裡的客人就已經離開了,整個拍賣過程裡,他根本就冇有在包廂裡,包括他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幫忙掛天燈,也是通過電腦網絡和我們聯絡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位服務生對時秋秋一行人說道。
那箇中年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他是通過網絡和主辦方聯絡的?
這些話讓時秋秋腦中警鈴大作。
她今天遭遇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參加競拍,錢卻被凍結了。
競拍蟲清草的關鍵時刻,穆家的資金也被凍結了。
這一切是不是和這個奇怪的男人有關,該不會,他就是在幕後操縱網絡,非法凍結他們的資金的那個男人!
時秋秋急忙問道,“那請問,那個人是不是已經過來領取他競拍成功的拍品了?”
那個男人既然競拍成功了,那他一定會來領取拍品的,隻要在他領取蟲清草之前攔住他那他們就還有機會拿到蟲清草。
她的直覺很強烈,那個男人一定和非法凍結他們的資金那個人有密切地聯絡!
“這個……我也不確定了!有些拍品競拍成功之後,客人會直接把它們帶走,而有些,會在很久之後才帶走。即便是很久之後客人纔來取也冇有關係,我們有義務幫助客人保管這些拍品,所以很多拍品,客人當時是不會帶走的,這也很正常。至於今天這件拍品有冇有被帶走,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服務生回答。
時秋秋皺皺眉,他說的有道理。
他的確不會知道蟲清草是不是被帶走了。
那她們現在需要去尋找的就是負責人!
彆人不知道,但是負責人一定會知道的!
時秋秋急忙向那個服務生道謝,然後拉著小晴急忙往後台走去。
“秋秋姐,我們現在去哪裡?”尹小貝問道。
“去找一個能知道的人問清楚!”時秋秋說道。
尉遲鋒在旁邊聽著,此時看到時秋秋很乾脆地帶著那行人走了,他立刻反應過來她們要去哪裡,急忙也跟了上去。
他也很好奇,這個從他手裡撬走了蟲清草的混蛋究竟是誰!
一旦被他知道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手裡還有一些毒藥,看來這些毒藥就是為這個混蛋準備的。
他就不相信這個混蛋是個不要命的人。
隻要他說隻有蟲清草可以救那個混蛋的命,他相信那個混蛋一定第一時間把蟲清草雙手奉上!
他早已經看透了人性,越是有錢人,越是在乎自己的性命!
那個混蛋連天燈都敢掛,不用說,他的經濟實力一定很可怕!
這種人遇到威脅他生命的事情,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屈服!
可是時秋秋他們趕過去之後卻被告知,“競拍蟲清草的客人已經離開了,蟲清草也已經被帶走了!”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尉遲鋒先憤怒了。那個混蛋竟然悄無聲息把蟲清草帶走了?
那他的心血豈不是都白費了?
那可是屬於他的蟲清草!
被他下藥等著解藥的那些人如果知道他手裡已經快要冇有解藥了,那他的下場豈不是要很慘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尉遲鋒質問道。
“對不起,這位先生,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客人的資訊的,請您諒解!”負責人十分有禮貌但是卻非常疏離地對他說道。
“可惡!你們知不知道那株蟲清草對我來說多麼重要!”尉遲鋒低聲怒吼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很快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看著時秋秋疑惑的目光,他收斂了一臉怒氣,轉身走開了。
時秋秋看著尉遲鋒的背影,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尉遲鋒在人前表現出來都是十分紳士的一麵,今天這個樣子的確很可疑。
他為什麼非要這株蟲清草不可?
“秋秋,我們現在怎麼辦?”聽到蟲清草被帶走了,尹辰軒很鬱悶,也很挫敗。
現在,拯救小晴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他們難道要看著小晴這樣下去了嗎?
“我們先回去,在想其他的辦法!放心吧,辦法總是比困難多的,小晴吉人自有天相,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時秋秋說道。
此時除了回去,似乎也冇有其他的辦法了。
留在現場也冇有任何作用。
一行人往外走去,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剛拐過彎兒,大家看到尉遲鋒竟然就站在這裡。
看到他們,尉遲鋒立刻滿臉堆笑。
“時小姐,不好意思,實在抱歉,今天我們竟然無意間變成了競爭對手!”尉遲鋒笑眯眯說道,完全冇有了之前在拍賣會上一副不認得他們,一定要和他們競爭到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