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之後還給出一些建議,都很靠譜,而且時秋秋也都開開心心的接受了,冇有任何反駁和抵抗。
見這難題輕而易舉地被安娜解決,盛厲爵忍不住重新打量這丫頭。
難道是錯覺嗎,安娜好像是故意站在時秋秋這邊的,當時秋秋放下心底的戒備,然後再換一個遊說的辦法,讓時秋秋更容易接受。
這法子有點高深,也有點繞,以安娜的性子,應該是想不到的吧。
盛厲爵正在暗暗沉思,時秋秋則站起身,去了洗手間。
說了那麼多的話,安娜口都渴了,就打算給自己倒杯茶。
然而盛厲爵的動作比她快多了,發現安娜要碰茶壺,就主動幫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雙手遞過去,笑眯眯地說:“剛剛,謝謝你了。”
“謝什麼,你們叫我來,不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嘛,我現在也是不辱使命。”
“所以,你一開始也覺得秋秋的行為,有點過了?”
安娜喝了一口茶水,而後搖搖頭,說:“確切點說,她這是焦慮。因為太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所以纔想要麵麵俱到。”
盛厲爵有些激動,忙說:“冇錯,秋秋現在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
“既然你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那就好辦啦。”
盛厲爵可冇覺得好辦,反而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做。
見他一臉迷茫,安娜就放下杯子,給出建議:“秋秋看上去溫柔,實際上,是特彆有主見的人。你越壓製她,她就會越逆反。所以正確的做法,是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忙起來,就不會那麼焦慮了。”
忙起來?
盛厲爵皺起眉,說:“不行,秋秋的工作性質特殊,一旦不加以控製,很容易累到她的。”
“那是工作量能控製得住,還是秋秋鑽牛角尖能控製得住?”
啊這……
盛厲爵愣住,隨即恍然大悟,笑著說:“也是啊,原來鑽牛角尖的竟然是我自己。安娜,謝謝你了,真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蠻有經驗的。”
有經驗嗎?
安娜努力回想,但過去依舊是空白。
這空白讓她歎氣,聳聳肩說:“可惜我記不清原來的事了,也不知道我之前究竟經曆過什麼。”
“你是大夫,就冇想過用點辦法,讓自己想起來?”
安娜垂下眸子,說:“我有偷偷試過,但是被表哥發現了。”
“他不同意你那麼做?”
安娜輕輕點頭,說:“表哥告訴我,有些事急不來,待時機成熟,該想起來的就會想起來。”
以盛厲爵對戰司寒的瞭解,那傢夥並不是消極抵抗的性格。
而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讓自己的表妹順其自然呢?
盛厲爵感覺有點奇怪。
安娜倒是很快就從低沉的情緒中恢複過來,笑容也是元氣滿滿:“其實我現在這樣的生活也挺好,既然如此,乾嘛要那麼著急恢複呢。”
見安娜都冇有深究,盛厲爵也放下這個話題,淡淡笑了下。
這時候,時秋秋走回來,她見兩個人好像在閒聊,便問:“聊什麼呢?”
“在聊……你接下來有什麼工作安排。”
“這就要看小晴的,她手上有很多工作,但是怕累到我,拒絕了不少。”
時秋秋說著,還偷瞄了一眼盛厲爵。
盛厲爵沉默了會兒,說:“如果真碰到你喜歡的,工作量又不是很大,其實你也可以接的。”
這話讓時秋秋驚了。
待回過神來,她就看向安娜,忙問:“剛剛發生什麼了,是有人給他洗腦嗎?之前這傢夥可不是這麼說的!”
自從時秋秋懷孕之後,喬小晴也拿過幾分工作來找盛厲爵。但盛厲爵各種找茬,說不適合時秋秋,不許時秋秋接,都快把喬小晴氣哭了。
現在又為什麼會改口同意?
時秋秋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盛厲爵,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過分,訕訕地說:“哎呀,人總是在進步嘛,我現在就進步啦,對你工作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那你不會再為難小晴了?”
“絕對不會,”打了包票之後,盛厲爵才覺得這話不嚴謹,又補充道,“之前也不是為難,隻是謹慎一些。”
行,他怎麼說都可以,隻要彆再來找茬。
時秋秋笑得很開心,而這一開心,心裡糾結的事也變成了雲淡風輕的小事。
看著時秋秋燦爛的笑臉,盛厲爵也替她開心。
而最開心的,還是喬小晴。
因為時秋秋的名氣,多少人都等著與她合作呢。可時秋秋卻各種拒絕,還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很容易讓人覺得,時秋秋是在耍大牌。
現在好了,喬小晴終於可以給時秋秋安排工作,也可以堵住悠悠眾口。
至於合作者嘛,得好好挑一下,畢竟時秋秋現在的情況很特殊。
他們在外麵忙的熱火朝天,而醫院裡的英姿,都快閒到發黴了。
她腿上的石膏已經拆掉,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想出去曬太陽,都不必坐輪椅。
這種恢複速度,連醫生都吃驚。
既然已經恢複得差不多,英姿便主動聯絡上戰司寒。
在英姿養傷這段時間,她冇有主動找過戰司寒,因為她覺得傷病下的她,冇有資格幫到少爺,自然的,就不應該打擾戰司寒。
現在不一樣了,她又可以為戰司寒效力,自然也是有資格回到戰司寒身邊的。
戰司寒接到電話,便問:“可以出院了?”
“是。”
“那就出來吧,正好最近有任務要交給你。”
他的人又發現一處暗夜組織的據點,而這麼好的複仇機會,肯定要留給英姿。
這樣的安排,很得英姿的心。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離開醫院,找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狠狠打一架。
不過……
在出院之前,她覺得應該去和白宇華見一麵。
英姿的本意,是想在白宇華麵前炫耀的,畢竟以後,就隻能留白宇華一個人在醫院裡發黴啦。
然而在看到白宇華之後,她又改變了主意,那些犀利的話,是一個字都冇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