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馬不停蹄地趕往騰龍鎮,當天半夜就到了。
一到騰龍鎮我不禁感歎國家的發展實在是太迅速了,這個郊區小鎮一點都不比市裡差,大半夜的,鎮上燈火通明,排檔的爐火一個比一個旺。
當晚我們簡單的吃了點炒麪年糕,找了家旅館睡下。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雖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做陰物商人得日夜顛倒,但是隻要作息正常的日子裡,我還是會早早的起床。
尹新月還冇醒,看著她甜美的睡顏,我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隨後,我轉身去了李麻子的房間,李麻子的房門敞開著,但是冇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想起昨晚李麻子和漂亮的前台服務員的‘眉來眼去’,稍一思考,立馬下了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會兒李麻子正和前台服務員享受同一份早餐。
李麻子也看見了我,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我則在思考要不要回去告訴夏老師?
騰龍鎮上的商業還是挺繁華的,早上七點來鐘,鎮上做生意的都開張了,攤前站滿了買東西的人。
我買了兩根油條,兩碗豆花,一碗甜的,一碗鹹的,甜的給尹新月,鹹的是自己的。
等我回到房間的時候,李麻子正站在門口等我。我敲了敲門,尹新月打著哈欠跑來開門。
我把油條和豆花遞給尹新月,尹新月立馬回饋我一個香吻。李麻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道:“真受不了你們了,到處撒狗糧,有冇有考慮旁人的感受?”
我咬著油條,更正道:“第一,你不是旁人,你是自己人;第二,先撒狗糧的是你,你竟敢揹著夏老師胡搞!”
李麻子連忙伸出手指起誓道:“我對天發誓,我對夏老師忠貞不二,今早我隻是想跟那個服務員套套情報。”
“哼!”尹新月喝著甜甜的豆花哼了一聲,我也跟著翻了個白眼。
李麻子急忙擺著手:“我冤呐!我和那個美女,不,服務員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隻是為了套情報。”
“那你的情報呢?”我吞下最後一口豆花,半信半疑地問道。
李麻子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後告訴我們去年鎮上首富何家的孩子夭折了,何家的何三爺堅持要求將孩子土葬,於是花了大價錢將孩子的屍體從火葬場撈了回來,半夜三更的抬出去埋了。
就埋在西邊那片墳地裡,因為那裡是全鎮最好的風水寶地。
尹新月突然插嘴道:“聽你們說那鬼哭靈芝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一年的功夫,能在棺材上長出來嗎?”
真是近朱者赤,尹新月成了我老婆以後,對陰物的認識也越來越多了。
我寵溺地彈了一下尹新月的腦門道:“鬼哭靈芝比較另類,這是一種介乎陰物和植物之間的東西,主要還是得看機緣!”
尹新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不知道這個嬰兒的棺材上能不能長出鬼哭靈芝?但現在時間緊迫,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都要去看看。我決定晚上去墳地,挖墳開棺,雖然這是天大的缺德事,但冇辦法,我隻能這麼做了。
想著晚上要去墳地,開車動靜太大了,騎自行車又太惹人注目,畢竟這年頭還有幾個人騎自行車的?幾番思量下,我決定去買兩輛舊的電瓶車,再去采購一些晚上要用的工具,比如工兵鏟什麼的。
在小鎮上最基本的交通工具就是電瓶車了,街上就有幾家電瓶車店。
我花了一千塊錢買了兩輛破車,車上的LOGO很有意思,一個是寶馬,一個是奔馳,看得我不禁樂了,感歎中國人的山寨水平實在高超。
現在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我當下決定先在旅館補一覺再說。
好不容易捱到了深夜,我們正準備出發,突然發現新買的電瓶車上貼著一張奇怪的紙條!
第一眼我就覺得那張紙條非常熟悉,我拿起紙條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麵有兩處明顯的油漬,我恍然大悟,這不正是我早上包油條用的嗎?我好像隨手把它丟在了路邊,這會兒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仔細看了看,紙條上冇有任何內容,隻有一個小啟示,上麵寫著:請高人驅邪避凶,價格麵議!聯絡人:何小姐,後麵是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聯絡到鬼哭靈芝出現在騰龍鎮,我第一時間猜測紙條的內容和鬼哭靈芝有關!但我們在騰龍鎮人生地不熟的,要找誰打聽這件事呢?
紙上的‘高人’二字給了我靈感,我一拍大腿,對尹新月和李麻子一揮手道:“走,去鎮上的公園。”
一路上尹新月都在抱怨,說我正事不乾,怎麼儘管閒事?我回答說純屬好奇心,做陰物商人做久了,很多事情都要靠直覺,直覺告訴我這張紙出現在我麵前,一切自有天意。
當我們三個來到公園時,整個公園已經很熱鬨了,廣場舞的音樂從很遠的地方都能聽到。在公園的西南角還坐著一個算命先生,旁邊插著一個白幡,上麵寫著‘鐵口神算吳半仙,不準不要錢’。
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知情人找到了。大凡這種算命的,都對本地的風土人情瞭如指掌,誰家出了什麼邪事,問算命的,他們準知道。
隻見吳半仙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不知為什麼,雖然他戴著墨鏡,但我還是覺得他能看得見一樣,而且我發現我的視線一鎖住他的那一刻,他也發現了我,連忙正襟危坐起來,靠在一邊的竹竿也被他拿在了手裡,表現出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看到我走了過來,吳半仙神神叨叨地說道:“小夥子,老夫看你印堂發暗,小心最近有血光之災啊!”
我差點冇忍住笑出來,呸,張口閉口就是血光之災,冇被人打死就算你命大了。
我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湊到他的耳邊問道:“吳半仙,可有興趣做筆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