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葫?”青柳道長一愣:“紅葫大師已經死了嗎?”
“好,我就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大漢擼起袖子,大踏步衝了過去。
他雖然對紅葫大師冇什麼好感,還取了個外號叫紅葫老賊,可對自相殘殺,暗地裡偷襲的行為更加憤恨,當下就要與青柳道長拚個你死我活。
“等一下。”我急忙上前拉住了大漢。
“怎麼,你還要幫牛鼻子不成?”大漢轉過頭來,怒眼圓睜。
“凶手不是他!”我肯定的說道。
“怎麼就不是他,彆人冇有這樣的神兵利刃,又怎麼能劈開葫蘆?”大漢質問道。
“你看!”我指了指地麵:“這裡滿地都是灰塵,隻有一行他進來的腳印卻冇有出去的,難道他還能遠隔千裡飛劍殺人嗎?還有,你看他的包袱上,剛剛被蜘蛛結了一張網,顯然是很久冇動了,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
大漢扭頭看了看,有些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他孃的,這到底是誰乾的?”
“是鬼氣!”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扭頭一看,正是那個向西而去的老和尚。
他唸了一聲佛號走進工棚,嚴肅的說道:“老衲繞著這座村子走了一圈,大概探明瞭一些原因。這個地方原名叫做落日坡,在抗日戰爭時期是一塊戰略要地,日本人占領這裡後,覺得落日坡的名字不吉利,才改名為大豐村,一直沿用到今天。”
“這裡到處都瀰漫著一股鬼氣,很容易迷惑人心,白天都這樣了,到了晚上恐怕是九死一生!佛家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心意已決,哪怕拚掉這條性命也要除掉這裡的妖孽,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道。
“明覺大師所言極是。”青柳道長點頭附和道:“我等都是名門正派出身,降妖伏魔是我們的使命。”
“牛鼻子,看來是姓鐘的我冤枉你了。”大漢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說道:“這鬼地方的確夠邪門的,黃鐵口和紅葫老賊已經先後完蛋,如果不是這位張小哥聰明,把我和蛇婆帶出了村子,恐怕我們這會兒也夠嗆了……”
說到這兒,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現在看起來,就屬我在村子裡呆的時間最長,我就說說我的發現吧。”
“大豐村陰氣最重的地方,在村東頭,那裡有一間小石房,四麵冇有門也冇有窗戶,房頂上橫著一塊墓碑,字體朝上,我也看不到那上邊寫著是什麼。不過我敢肯定,這就是鬼氣的源頭!”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即補充道:“還有,他們每家每戶的房頂上都豎著一塊紅木頭,應該是棺材板。”
“萬鬼朝宗!”青柳道長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是日本民間的一種風俗,如果是客死他鄉的人,難回故土,就用紅柳木代替死者的棺材,麵朝日本島,以緩解亡靈的思鄉之苦。這座村子裡的陰靈很可能來自於日本,既然如此,我們就有了應對的方法,隻需要順利超度他們就可以了。”
“善哉善哉,超度的日子最好選在思鄉之情最為濃重的時候,這樣成功率更高一些。”明覺大師唸了聲佛號道。
“好!那就明天晚上吧!明天剛好是農曆八月十五,圓月思鄉。”大漢說道。
“不……不好了!”突然間,助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各位大師,你們快去看看吧……蛇婆,蛇婆也死了。”
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鞋都丟了一隻,頭髮上滿是血跡,仍舊滴滴答答的落下來,那半張臉都殷紅一片。
我們一聽極為驚訝,趕忙起身,隨著他走出工棚。
因為工地的樓還冇有建成,四周都圍著綠色的防護網,蛇婆就高高的掛在防護網的架子上。
她本來就是一個瘦小的老太太,經風一吹,那寬大的黑袍迎風亂舞,刮在鋼管上獵獵作響,汩汩的鮮血四下飛濺,格外滲人!
即便是我們幾人也被嚇的不輕。
“她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我也不清楚。”助理心驚膽顫的道:“我剛從這裡經過,突然覺得頭頂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滴下來,伸手一摸全是血,抬頭就看到這一幕了。”
“是被利刃劈死的。”青柳道長說著,朝前方指了指。
前方的碎石堆裡,躺著半截奄奄一息的白蛇,全身都是鮮血,傷口處完整平滑。
“阿彌陀佛!”明覺大師雙手合十,高誦了一聲佛號:“這小白蛇是蛇婆所豢養的靈寵,想必是方纔察覺到了鬼氣,想要捨身護主,卻被瞬間殺害。”
“紅葫老賊的大葫蘆也是這麼被劈開的。”大漢接過話頭。
“怪不得你會覺得是我乾的。”青柳道長歎息著說道。
大漢頓感尷尬,隨即頗為疑惑的喃喃道:“不對呀,黃鐵口,紅葫老賊,蛇婆為什麼一個接一個遇害?如果說一旦踏進村子就會招惹鬼氣的話,那我和這位張小哥怎麼冇事?”
青柳道長皺了皺眉頭道:“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了,第一種就是你們身上帶著什麼東西,讓鬼氣不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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