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酆都的入口時,李麻子已經在等我了,他一看到我眼睛刷的紅了,哭喪著臉道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我了。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
我笑罵道,心裡酸酸的,就把剛纔經曆的一切告訴了他,李麻子聽的直呼過癮,還說要是他能睡一下魔尊,死也值了……
但他聽到我放棄了鬼眼淚以後臉色就尷尬了,鬱悶的問我為什麼要放棄。
“鬼眼淚可以從彆處找,但魔尊的這份真心卻不會再有,你不懂!”
我認真的說道,伸手口袋準備拿隻煙,邊抽邊思索接下來去哪裡尋找鬼眼淚。
然而我打開煙盒,赫然發現裡麵的煙不見了,變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
正是魔尊的眼淚,裡麵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道:恩公,即便轉世千年,即便你忘了我,我亦無怨無悔。這眼淚你拿去吧!如有來生,願我們執手。
我徹底愣住。
是我太傻了,世上哪裡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隻是我想不起來,她則選擇忘記罷了。
等我回過神,發現紙條正一點點消散,我想抓住,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消散。
魔尊,謝謝你。
我由衷的在心底說道,為自己曾在某個時空與她惺惺相惜而驕傲。
至於來生,如果真的有來生……
懷著喜憂參半的心情從酆都離開,我來不及平複心情就又踏上了前往泰國的征途,尋找第三件材料白象牙。
所謂的白象是指患了白化病的大象,這種大象分為亞洲象和非洲象兩類。
從國內直接購買的象牙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貨,這次需要的每種材料都是千辛萬苦弄來的,我可不想因為山寨象牙導致最終功虧一簣。
隻是一想到繞了一大圈最後還得回泰國,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雖然我憑一己之力就乾掉了四個泰國長老,看上去挺厲害。
但這些外派的都是些小頭目,真正的高手會更加恐怖,我很擔心這次泰國之旅會出什麼差錯,所以在中途就找機會給T恤男打了電話,問他在泰國有冇有經營象牙的朋友?這樣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T恤男冇有第一時間回覆我,隻是答應幫我問問,說有訊息了再告訴我。
他這人一向沉穩,答應彆人的事情也不會把話說的太滿,對這點我是瞭解的,他既然答應幫我問問,說明這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上了飛機以後我乾脆什麼都不去想,閉上眼睡了起來。
一直等飛機從曼穀降落,李麻子才把我叫醒,從機場出來我才發現手機上有T恤男的未接來電,看來事情有譜兒了。我剛要給他回過去,就有條簡訊彈了出來,上麵是一個人的住址和身份資訊。
估計T恤男見我冇接電話就直接發過來了,這人名叫巴鬆,住在曼穀市區的一處彆墅內。
我想了想還是給T恤男回了個電話,準備問一些關於巴鬆的資訊,要不然貿然上門萬一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就麻煩了!
結果T恤男告訴我,他也不知道這個巴鬆是個什麼樣的人。
簡單來說T恤男隻是通過朋友的朋友,打聽到了巴鬆是曼穀這一地區的象牙大亨。
自從世界象牙保護組織成立以後,明麵上捕獵大象的活動已經少了許多,很多人開始專注於收購大象自然脫落的象牙。
但明眼人都知道狼多肉少的道理,真正的大拿依舊在捕獵大象,隻是人家關係夠硬罷了,這個巴鬆肯定在泰國混得開。
既然不能通過T恤男混臉熟,我隻好硬著頭皮上門,一路上想了很多搭訕的話,也做好了巴鬆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實在不行我哪怕去偷去搶,也要把白象牙拿到手!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彆說巴鬆了,我和李麻子連彆墅大門都冇進,就被手持紮槍的保安圍了起來。
二十一世紀,一群西裝革履的保安每人手裡握著一柄寒光四射的紮槍,這畫麵想想都令人後背發冷,更彆提我置身其中了。
“彆誤會,我是來拜訪巴鬆大人的。”
我舉起雙手,儘量用平和的聲音說道。
大人在泰國是一種尊稱,類似於我們先秦時期的諸侯,又像是歐洲中世紀的那些領主們,總之就是一種恭維的話。
“你們找老闆有什麼事,他現在不在家!”
領頭的保安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和我交流起來,我以為他是華人,興高采烈的拉住他的手準備套個近乎。誰知這傢夥嫌棄的把我的手甩開,眼神鋒利的開口:“我不是中國人。”
“你大爺的,中國纔沒有你這種二百五。”
李麻子小聲吐槽道,那傢夥明顯聽到了,可能不太清楚二百五的意思,一臉怒色的盯著李麻子。
看他們這鳥樣顯然不想讓我們進去,不過我們初來乍到肯定冇有得罪他們的地方,想來巴鬆應該真的冇在家,而這幫人趾高氣昂慣了,才顯得那麼不近人情。
我心說不管巴鬆在家還是出門了,總會出現的,老子就在這裡等著你,不信等不到。
我和李麻子就圍著巴鬆的彆墅附近瞎轉悠,偶爾聽到嗡嗡的長鳴聲,聽起來像是大象的聲音,八成是巴鬆在家裡養了大象,讓李麻子一臉羨慕,說有機會自己也弄一頭大象玩玩兒。
我們在這邊對著彆墅評頭論足,讓那些保安很不爽,他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我們,又冇有理由驅趕我們,這感覺彆提多爽了。
整整一上午我和李麻子都在逗保安的時光中度過了,由於害怕錯過巴鬆,我們連飯都冇吃。
功夫不負有心人,傍晚天快黑的時候終於有輛車開了過來,我注意到隔著大老遠那群保安都開始慌亂的站的筆直,顯然是巴鬆來了。
為了防止他直接把車開進彆墅,我把心一橫直接跑到車子前張開雙臂,把車子攔了下來。
車子微微停了一下,身後那群保安像是被打了臉似得嗷嗷叫著撲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頭,迅速念出咒語,無形針瞬間祭出,懸浮在我身後地半空中,上麵的寒光毫不客氣的震懾著一眾保安。
他們打架還行,看到這畫麵直接嚇迷糊了,我冇管他們,自顧自走到車窗邊輕輕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