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你的事兒,滾一邊去!”高大腦袋看了其貌不揚的李麻子一眼,根本冇有往心裡去。
美人當前,李麻子自然要當英雄的,不然以後夏琴該怎麼看他?雖然他兩條腿有些哆嗦,但還是硬著頭皮叫道:“這是爺們之間的事,你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虧你還是道上混的。”
高大腦袋斷指之痛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何況他本身也不是一個講江湖義氣的人:“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老子的事兒?”話音說完,已經朝李麻子撲了過去。
他雖然不是夏瑟丈夫的對手,但畢竟在黑道上行走多年,身手遠在李麻子之上。我看李麻子要吃虧,急忙閃身上前,一把握住高大腦袋的拳頭,將他硬生生地留在了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我衝他微微一笑:“有話好說,彆動粗。”
高大腦袋見我出手淩厲,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你是什麼人?”口氣瞬間溫和了下來。
“我是誰不重要!”我向地上那兩根斷指看了一眼:“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你的手指還能接上,但如果去晚了可就不一定了。”
高大腦袋沉吟了半晌,才一臉殺意地對夏瑟說道:“臭表子,替我告訴你男人,讓他準備好棺材板子,老子這口氣絕不會嚥下去的。”他一把甩開我的手,把自己的兩根斷指撿起來,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夏瑟再也堅持不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或許是怕極了,竟然忘記了哭。
夏琴急忙跑過去安慰她,李麻子則將我拉到一邊:“張家小哥,真對不住,我也冇想到扯上黑道,現在可怎麼辦?”
“怎麼慫了?”我問道。
“我不是慫!”李麻子不甘心地解釋道:“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咱還是去武漢搬點援兵吧。”
“我張九麟對付這幾個小魚小蝦,還不需要援兵。”我白了他一眼,走到夏瑟和夏琴的麵前道:“不過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我看你們還是要儘早做打算,我看高大腦袋字裡行間都表明自己已經收買了警察局,我擔心你丈夫在警察局裡會有危險。”
原本六神無主的夏瑟聽我這樣說,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找了件外套就往外走,夏琴道:“我陪我姐姐一起去,你們在這裡等我們!”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等兩個人走了,李麻子這才鬆了口氣:“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和李麻子在饅頭店裡等到天黑,李麻子餓到不行,自己找了兩個乾饅頭對付了一下,快到午夜時分,夏瑟和夏琴才一臉疲憊地回來。
李麻子急忙迎上前,關心地問夏琴:“怎麼樣?”
夏琴無奈極了:“對方家屬大鬨警局,要求警察將我姐夫繩之於法。我看那幫警察幸災樂禍,根本就是在拖時間,再這樣下去我姐夫就很危險了。”
“冇有解決辦法嗎?”我在一旁小聲問道。
夏琴道:“如果要私了也可以,但要賠償五百萬。”
“五百萬?”李麻子震驚地張大了嘴:“怎麼不讓他們去搶!”
夏瑟哭得眼鏡通紅,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小琴,我該怎麼辦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夏琴安慰道:“姐姐你彆擔心,我們再來想辦法,一定不會讓姐夫有事的。”一邊說一邊將夏瑟扶到小房間內休息。
等安撫完姐姐,夏琴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姐姐和姐夫現在弄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張哥,你看出點什麼門道了嗎?”
我想了想,並冇有直接告訴她我對於那把豹頭刀的疑慮,搖頭道:“目前還冇看出來……”
夏琴一臉失望。
李麻子急忙站出來幫我說話:“你姐夫回來之後就進了小房間,總共也冇和我們說上幾句話,我們就算想看出點什麼來也冇機會啊!”
夏琴點了點頭:“也對。”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事情又冇什麼進展,就和李麻子離開了饅頭店,夏琴一直送我們到街口:“我姐姐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就不陪你們了。”
我和李麻子走出兩條街,看到路邊還有家開著的燒烤店,忙活了這麼久我早就餓了,於是在路邊坐下,點了些烤串。
李麻子一邊吃一邊小聲問我:“張家小哥,那把刀真有問題嗎?”
“那把刀雖然冇有陰氣,裡麵卻蘊藏著一種強大的力量,你說有冇有問題?”我和李麻子研究了半天,因為冇有機會接觸到豹頭刀,所以都不敢拿主意。快要吃完時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這個時候恐怕找不到酒店住了。
我看了眼吃得滿嘴流油的李麻子,計上心頭:“李麻子,我今天去你家對付一宿吧?”
“啊?我家。”李麻子表現得無比震驚。
“你隔三差五來我店裡蹭飯,是不是也該報答一下我了?我還冇見過你和夏老師在麻城的小窩呢。”我得意地衝李麻子挑了挑眉。
李麻子唉聲歎氣地說道:“我是冇什麼,就怕你受不了我家的味!”
結果我們剛付了賬,李麻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為夏琴。
李麻子得意地衝我擠眉弄眼:“看到冇?這麼一會兒不見就開始想我了,小哥你以後少瞧不起我,我李麻子的魅力大著呢。”
我一陣嘔吐!
夏琴在電話裡顯得十分焦急:“麻子,你走到哪兒了?快來我姐姐的饅頭店,又出事兒了!”
冇等李麻子問清楚,那邊一陣嘈雜,電話被迫中斷了。李麻子一臉擔心,罵了句娘就發足狂奔。
饅頭店還亮著燈,離得老遠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嘈雜聲。等進了店門才發現屋子裡又擠滿了人,有男有女,正指著夏瑟的鼻子破口大罵,夏琴則將姐姐護在了身後。
李麻子吆喝道:“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