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為了追尋黃昏之劍而來,可我卻不明白這和抓住青藤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韓老六這麼說,我自然毫不遲疑,趕忙緊緊的抓住了一根自冰層雪地之中生出的青藤。
青藤竟然在汩汩的湧動著,彷彿裡邊有一道小溪正奔流不止。
而且還暖洋洋,熱乎乎的,好似正有一股無窮無儘的力量不斷的向我體內流淌。
隨即,青藤上又分出了幾條枝蔓,一根一根的纏到了T恤男,鳳大師,小白龍幾人的腰上。
隨著藤蔓不斷的湧動,那幾人的頭髮全都輕輕的飄動了起來。
就像是一根血管,給大家無限的補充著能量!
T恤男八麵漢劍連斬,天空之上,道道驚雷不時激閃,將寒芒全部擊退。
鳳大師的火球,不停的飛舞旋轉著,一條條金蛇飛衝而來,全部被火球點燃,滋滋啦啦的聲響接連不斷,一股燒焦皮肉的惡臭味四散。
小白龍的兩顆大雪球已經合二為一,化成了一座橫展七八米的高牆!狂風肆虐,呼嘯連天,都撼動不了分毫。
看似最為孱弱的智多星,趁此時機,把大陣縮小了一半,並又在那原有的大陣上,加了一層黑霧!
眼看著白天變成黑夜,要把我們牢牢的罩在其中。
T恤男抬頭望了一眼馬上就要合攏的暗黑之氣,猛地一晃八麵漢劍,大聲叫道“鬥轉星移!”隨即縱身一躍,跳向了另一邊。
身穿火紅色唐裝的鳳大師心有靈犀一般,極為嫻熟的操控著火球,一收一放,轉頭奔向了剛纔T恤男所對付的懶羅漢。
火球飛出,轟然炸裂,分成數百個小火球,每一個小火球都緊緊的包裹住了一柄滅陽刀的刀光。
刀光無法闖出,眼看著被炙烤的通紅一片。
同時,更換了對手的T恤男揮舞長劍,直奔金蛇叟。
“不好!”金蛇叟暗叫一聲不好,轉身想跑,可T恤男已在換位之時聚起了滿天雷光,身未落地,就一劍擲出!
哢!
纏繞著雷光的八麵漢劍,猛地一下刺穿了法陣,直向金蛇叟殺去!
金蛇叟慌忙後退,兩手狂舞,身上的黑袍飄落,化成了一隻遍體黑鱗的大蛇。
它的血盆大口還未完全張開,八麵漢劍就已飛至!
噗的一聲,長劍插頸而過,緊接著又快若閃電,從金蛇叟的心口處穿出!
金蛇叟兩眼圓瞪,嘴角溢位一道鮮血來。跟著就聽哢哢作響,全身裂成了數十塊。
道道藍光從裂縫之中爆射而出,一閃而過,化成了一道白煙。
“暑去寒來!”紅袍道長見T恤男得了手,也猛地叫喝了一聲。
隨他這一聲喊,小白龍頓時空出一隻手,朝向那邊彈出一顆小雪球。
小雪球在半空之中呼的一下分成了數百個,每一個都向著火球疾衝。
雪球一碰到火球,立馬滋滋作響,冒出了一片白煙。
火球裡邊被燒的通紅的滅陽刀,頓時斷裂,碎成一片!
數百隻刀光同時炸碎,漫天之上炸聲連連,碎影成花,彷彿有人一起點燃了無數隻煙花一般。
“啊?”懶羅漢驚叫一聲,渾身一顫的望著手中融化的小刀,連連退去了好幾步。
“九麟,飛針!“T恤男突然大聲叫道。
我猛然醒悟,趕忙一甩手,直接將無形針飛出,順著法陣上的缺口處飛了出去,直接釘在了懶羅漢的眉心處。
這傢夥很是不甘的瞪圓了雙眼,揚起手來遠遠的指著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也冇說出來,五官七竅滿流鮮血,仰麵摔倒在地。
他剛一倒地,就被疾衝而來的狂風高高捲起,直接從山頂扔了下去。
“疾!”智多星一看不妙,趕忙捏起兩指,高喝了一聲咒語,轉身就跑。
這傢夥本來就躲在後邊,離我們極遠,我們幾人又在剛剛出過手,誰也來不及阻攔,隻能眼看著這傢夥身形疾竄,幾個閃躍就消失不見。
正在這時,小白龍吐出了一口鮮血,連退了好幾步。
他麵前的高牆也晃了幾晃。
想必是剛纔他對陣冰隱子的時候,分神祭出雪球襲擊懶羅漢,這才受了暗傷。
鳳大師和T恤男馬上靠近了過去,一個仗劍,一個展扇,想要與他合力齊攻冰隱子。
可這時,風聲竟然憑空消散了。
漫天盤旋的積雪轟的一聲落了下來,就在我們麵前重新堆出了一座小雪山。
“他走了!”小白龍坐下,那一座高高的冰牆也隨之坍塌,重新變成了小雪球,滾回了他手中。
“我守住這洞口,你們趕緊下去,黃昏之劍就在這魔塚下方。”韓老六來不及喘息,指著遠處的血洞。
“不過,你們可要小心點,冬老帶著醜皇還有一個西裝男子,聽冰隱子所說,好像是叫鬼骨!”
幾人對視了一眼,好似對這個名字都毫無所聞。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老頭,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看他們的實力,應該絲毫不遜色與冬老,甚至極有可能更強!我看不透他們的來曆。”說著,韓老六咬破舌尖,又在古劍上噴了一口鮮血。
青藤更加瘋狂的生長了起來,遙遙的向著血洞爬了過去,直入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