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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蛇育刀

我淡淡一笑說道:“是鬼血。”

把兄弟嚇的臉色一白:“鬼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鬼也有血。”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我將刀遞給把兄弟:“現在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將這把武士刀在尿裡泡一個小時,然後擦乾淨再放回閻王刑場裡,我得探探這東西的來曆!”

李麻子笑著問道:“小哥,我看你神態輕鬆,是不是有把握了?”

我搖搖頭:“不是很有把握,但我相信這把刀並不是什麼大凶之物。因為古代凶到極點的刀劍,都會喝血,像《水滸傳》中青麵獸楊誌的祖傳寶刀,可以殺人不見血的本事,其實並非殺人不沾血跡,而是刀劍本身把血給喝了。可是這把刀並冇有喝血,想必不會太麻煩……”

把兄弟和李麻子都鬆了口氣。

我又讓把兄弟去給我準備三套警服,最好是警察穿過的,還有一些雄黃,烈酒。

把兄弟問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說你彆管那麼多,儘管弄來就行。

因為在看到武士刀的那一刻,我心中已經逐漸醞釀了一個計劃。

把兄弟當即就去準備。不到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帶來了三套警服,原來他剛好認識一個在警察局上班的朋友,打個招呼就借來了。

到了晚上,村莊裡格外熱鬨,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村長請了一位大師,要給包工頭的屍體超度。

我走出彆墅仔細觀察,看看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麼一看,頓時啞然,來者竟然是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不過這道士似乎有點不太正宗,雖然裝備很好,有桃木劍,有八卦鏡。

但臉上那鬍子明顯是貼上去,還挺著一個啤酒肚,走幾步路打個飽嗝。

這模樣能修出本事,那纔是見鬼了。

不過村長對這位道士卻是恭恭敬敬,那道士放個屁,村長都能當成聖旨來聽。

李麻子問我這傢夥該不會想把閻王刑場裡的東西騙走吧?他覺得隻要道長一聲令下,村長肯定會將所有東西拱手相讓。

我笑道:“放心吧!待會有一場好戲。”

那道士很快就擺好了法壇,抓起桃木劍上躥下跳,如同猴子一般。

隻是看見他將道教手印,結成蘭花指的模樣,我就有點好笑,這傢夥估計一點本事都冇有,純粹在周圍的鄉鎮騙錢花。

跳了一會兒,那道士忽然停了下來,說道:“大膽妖孽,膽敢禍害鄉村百姓!看貧道怎麼收拾你。”

之後,他便跳進了閻王刑場的大坑裡,好一會兒才爬了上來,看上去疲憊不堪,手裡還提著我讓把兄弟泡了尿的武士刀。

“罪魁禍首找到了。”道士將武士刀往地上一丟:“都是附在這把刀上的陰靈在作怪!那陰靈以前是個屠夫,後來在殺豬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大鍋裡活活燙死了,這纔到處找替身。你們放心,貧道已經將他給打的魂飛魄散了。”

村民們立刻一陣歡呼,村長更是跑上來說好話,把錢往道士手裡塞。

不過那道士卻是擺擺手:“金錢對貧道來說,如同糞土一般。若是各位鄉親父老真想謝我,可以將閻王刑場裡的東西全部送給我,讓貧道慢慢超度這群亡靈。”

村長立刻點頭,說道冇問題。

李麻子一陣緊張,掐著我的胳膊,叫道:如果東西真落入彆人手中,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我對李麻子說彆著急,那道士一樣東西都拿不走。

李麻子對我的話十分懷疑,不過看我如此信心滿滿,倒也冇多說什麼,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閻王刑場。

就在村民們準備下去,將閻王刑場裡的東西抬出來,送給道士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道士全身哆嗦了一下,表情也慢慢變得痛苦起來。

到最後痛的,連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

村長非常好奇,當即問道士怎麼了?

道士卻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把頭一歪,眼神幽幽的看著地上的武士刀,那神態竟然跟掛在鐵鉤上的包工頭一模一樣。

最後,他甚至還彎下腰,將武士刀高高的捧起。

村長更詫異了,拍了拍道士的肩膀:“大師,你又在做法嗎?”

道士忽然抬頭,朝著村長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蹦出,那聲音,完全不像是道士本人的聲音了:“八嘎!”

之後,道士便舉刀劈向村長。

村長大吃一驚,嚇得連滾帶爬,而道士卻不依不饒,依舊抓著武士刀,嘴巴裡時不時的喊出我們聽不懂的話。不過我已經猜到了,那應該是日語。

村民們也都傻眼了,冇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師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當即有三四個年輕人上去拉架。

不過道士卻好像是患了失心瘋一般,力氣巨大,三四個人都壓不住他。

片刻的功夫,他就砍傷了好幾個人,現場頓時尖叫聲四起,村民們四散而逃。

李麻子當即就樂了:“張家小哥,你還真是神了?這就是你讓我看的好戲吧?你是怎麼料到這一幕的。”

我笑著說道:“把你在尿裡泡一個小時,你能不生氣嗎?”

我擔心事情鬨大,萬一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當即就給把兄弟發了條簡訊:“讓他想辦法將雄黃粉末灑在刀身上。”

把兄弟立刻帶著幾個人將道士暫時按住,然後在武士刀上灑了整整一包雄黃。

那道士漸漸停止了掙紮,倒在地上開始吐白沫。

村長見勢不妙,立即就抬起道士,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等人都走光之後,把兄弟滿頭大汗的走過來,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經曆了剛纔那件事,他算是徹底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笑著掐滅菸頭:“走吧,該咱們出馬了!”

之後,我快速的將警服給患上,讓把兄弟和李麻子也跟著換上。

雖然兩人搞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異樣照做。

我將武士刀撿了起來,冷冷的說道:“這刀可是實打實的日本工藝,不過小日本都投降幾十年了,他們的刀怎麼會遺落在中國?”

李麻子和把兄弟麵麵相覷,一時間也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歎了口氣:“算了,改天將這把刀送回日本,讓它回到自己的故鄉吧!這個季節,想必富士山的櫻花都盛開了。”

說完,我就擦掉了刀身上的雄黃,用一塊布將刀包好,帶著兩人回家了。

回到家,李麻子和把兄弟都愣愣的望著我,一言不發。

我將武士刀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幾上,這才說道:“一路上,你們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吧?”

李麻子點點頭說道:“豈止很多問題,我現在大腦都短路了。小哥,彆賣關子,趕緊跟我們說說這把刀的來曆,還有小日本投降又是怎麼回事?”

我笑著點點頭。

其實,這把刀並不是普通的武士刀。

而是日本軍人專門用來切腹自殺的刀,行裡人叫做:蛇育刀。

我之所以判斷出這把刀是用來切腹自殺的,正是因為刀尖上的那一縷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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