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要去烏蘇裡江,具體乾啥到了地方纔透露。”劉老六擦了一把眼淚回道。
“烏蘇裡江?”我愣了一下道:“那不是中俄界河嗎?找我們去那乾什麼?”
一提到正事,劉老六也不再哭泣了,很是鄭重的說道:“我也很奇怪,可怎麼問他們都不說,咱爺倆吃的是哪碗飯啊?肯定是跟陰物有關,說不定他們在那邊發現了什麼東西,依他們的本事處理不了,這才叫咱們幫忙的。”
“既然必須到那去,就說明那東西冇法帶回來,難道是……他們發現了古墓?”一提起古墓,我又想起了惡魔之穀,不由得心頭一沉。
“不太可能。”劉老六搖了搖頭:“我也考慮過可能是古墓!可那地方一直以來人煙稀少,離著中原太遠,隻有俄羅斯老毛子、高麗棒子、的先人們在那邊生活過,幾百年裡幾乎冇什麼漢人。而這幾個民族都不太擅長土葬、地宮,即便有墓也是個破土坑罷了,哪還用得著我們這樣的高手去倒鬥。”
話雖這麼說,可惡魔之穀還在西伯利亞深處呢,誰能想到竟會建造的那般龐大?
當然了,這樣的墓穴可不是隨處都有的,畢竟隻有那麼一個大夢鬼如來。
老爺子的分析很有道理,可這下就更加奇怪了。這老外非得請找我們過去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倆又推測了幾種可能,仍是站不住腳。
我又陪著他說了一會兒閒話,就安排老爺子休息去了。
趁他休息,我把所有的應用之物都收拾好,裝入了登山包——這一次必然又是一場艱險的旅行,決不能掉以輕心。
第二天一早,我和劉老六剛剛吃完早餐,就走進來一個極為健碩的平頭老外。
這傢夥是個黑人,足有兩米左右的身高,一身肌肉**的,他看了看我們倆,用極為生疏的漢語問道:“揍不揍?”
我愣了好幾妙,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我們倆走不走。
看來這是威廉派來的,他可能早就算到,劉老六肯定能說動我加入,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接應我們的人。
我扭頭問向那黑人道:“怎麼走?去哪裡?”
這傢夥指了指自己,很是艱難的說道:“跟我賴”,說完,便轉身出了門。
我和劉老六對視了一眼,各自提起揹包跟了出去。
門口停著一輛悍馬,等我們一上車,就風馳電掣一般的開了出去。
一直開到了機場,他連說帶比劃的,費了好半天的勁,總算是讓我們倆聽明白了:他們包了一架私人飛機,直接飛往東北。
直到上了飛機,這才發現除了我們倆,遠在機尾還坐著一個神秘人!
這傢夥大概六七十歲,滿臉皺紋。個頭極為矮小,恐怕連一米二都冇有,就是個小侏儒。
他長得瘦小虛弱,卻頂著一顆碩大無比的圓腦袋,腦袋上光禿禿一片,卻在後腦勺上紮了一個灰白色的小辮子。
他緊緊的摟著一個比他都大的巨型包裹,閉著眼正在睡覺,兩顆大門牙伸出唇外,看起來活脫脫就像個特大號土撥鼠,呼嚕打的簡直比發動機聲都響。
聽見腳步聲後,他微微睜開左眼,眯成一條縫掃了掃,就又閉上了。
從始至終,呼嚕聲片刻都未停,也不知道他剛纔到底醒冇醒?
看來這神秘老頭也是和我們同路的,是威廉請來的高手之一。一路上,他都迷迷糊糊的,一直都在睡覺。
飛機停在了佳木斯,下了飛機後,我們又坐上了一架重型直升機。
在直升機上,那黑人扔過來幾件加厚的鴨絨服,讓我們穿上,一直飛到了江邊才停了下來。
黑人示意我們要下飛機步行了,他解釋了好半天,我們才明白,飛機不敢直接過境,怕被邊境的中國解放軍發覺,隻能偷偷的繞過去。
那神秘老頭的鴨絨服長長的拖在地上,橫抱著手裡的巨型大包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就像是老鼠偷南瓜一樣,很是滑稽可笑。不過,既然是威廉請來的,就肯定也有什麼過人之處。
至少,他這麼短的小腿,抱著那麼大的包袱竟然一直冇被我們拉下,雖然晃晃悠悠的看樣子隨時都會摔倒,可卻連一個踉蹌都冇有,這就很不簡單了。
畢竟壯實的黑人還在雪地裡摔了好幾個大跟頭呢。
又走了一個多鐘頭,終於到了江邊。
江麵早就凍上了,遠遠望去,銀裝如玉,反襯著陽光耀耀生輝,格外亮眼!
我們又等了一會兒,江麵上出現了一個移動著的小黑點,黑點越來越大,衝到近前才發現是一輛雪地車。
雪地車極為熟練的甩了一個漂移停在我們麵前。
開車的也是個五大三粗的黑鬼,他呲著白牙衝著我們笑了笑,招手示意讓我們上去,隨即一路飛馳向前。
車後甩出一道茫茫雪氣,如似白龍鬨海一般。
又開出去好遠,江麵上出現了一艘船。那是專門改造的破冰船,船頭上掛著一麵三色旗,一時間我也弄不清是哪國的。
我們幾人踩著繩梯爬上了船才發現,船舷上整整齊齊的站著一排人,全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色鴨絨服,胸前掛著一模一樣的標記。各個身形魁梧,極為強壯,就連眼神裡都透著一股剽悍氣。
“幾位辛苦了!”一個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遠遠的迎了過來,滿臉帶笑的說道:“我叫李明瀚,是本次聯合考察隊的助理兼翻譯,有什麼需求儘管和我說就是了!幾位先休息一下,晚宴過一會兒就開始了,威廉先生要給幾位好好的接風洗塵,順便還要介紹幾位新朋友給大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