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男讓我和李麻子回醫院照顧楚楚,我讓李麻子一個人去了,自己則留了下來,說不定能給T恤男幫點忙。
T恤男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冇想到T恤男一直帶我來到了鼠前輩住的地方,鼠前輩立刻恭敬的把我們給迎了進去。
T恤男讓鼠前輩給他準備一些東西,雄黃酒,屠夫刀,三隻踏屍無痕以及一些黑豆。
鼠前輩當即猶豫了起來,說雄黃酒和屠夫刀黑豆什麼的倒是好找,不過踏屍無痕難整啊,畢竟這老物件很少有人用了。
T恤男淡淡的豎起三根手指:“三張中等靈符。”
鼠前輩立即喜出望外:“成交!我去給你整最上等的踏屍無痕。”
說著,鼠前輩就高興的出門了。
T恤男則走到一張破敗不堪的寫字檯前,用早就裁好的符紙,蘸著一種藍色顏料,開始畫符。
我對這一行,根本處於菜鳥水平,踏屍無痕和中等靈符,我根本就聽不懂,便好奇的問T恤男。
T恤男耐心的跟我解釋道,所謂的踏屍無痕,就是指踏過屍體的黑驢蹄子。
其中這踏過屍體,並不是說直接從屍體上走過去,而是踏在屍體上,卻冇有留下任何痕跡才行。
這樣的黑驢蹄子具備靈性,對付殭屍效果很強。
至於小說之中隨便拿個黑驢蹄子就去對付殭屍,都是狗屎胡編亂造的。
而中等靈符,則是一種高於下等靈符的存在。
市麵上流通的符咒,大部分都是假符,或者下等靈符,如果擁有一張中等靈符的話,對付厲鬼那是綽綽有餘的。但因為其威力巨大,再加上會寫這種符的人少之又少,材料稀缺,所以這種符往往都是有市無價。
我聽了目瞪口呆,冇想到這裡頭這麼多門道。
T恤男在這三張中等靈符上,足足浪費了三個小時。他總共做了八張,不過隻有三張是成功的,T恤男說這樣的成功率已經很高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才終於等到鼠前輩歸來,他備著一個小包袱,裡麵塞得滿滿的。不用說,肯定就是T恤男要的東西了。
T恤男帶著東西就離開了,鼠前輩則依依不捨的握著那三張中等靈符,激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們回到醫院,叫上了李麻子,就去木菀住的酒店等著了。
木菀並冇有離開,看見我們之後,立刻緊張的說道:“我哥真的打來了電話,一直催促我回家。”
T恤男果然料事如神!
他問木菀怎麼回答的?木菀說都是按照先前的吩咐去答的。
T恤男說那好,今天晚上咱們就去會一會你大哥。
剩下的時間,T恤男就在那家酒店睡了一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
我們上了車,T恤男就掏出了雄黃酒,倒在了一個小盤子裡,之後又掏出一條白色小蛇來,也放在了盤子裡。
我一陣愕然,看著那條死氣沉沉的小蛇就慎得慌。
T恤男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淡淡的解釋道,其實昨天晚上,他佈置下的那幾條小蛇,就已經順著木菀金簪上的陰氣,尋找亡靈來源了。
如果冇猜錯的話,來源就在木菀哥哥那裡。
而這種蛇叫做同心蛇,市麵上很少見,是鼠前輩培養出來的,T恤男用了三張下等符才換來。這種蛇無論間隔多遠,都可以彼此感應的到,隻要順著這條蛇指引的道路,肯定能找到木菀的老家!
木菀一臉的質疑,不過隨著那條蛇的指引,在錯綜複雜的道路上穿行的時候,木菀臉上的質疑就消失了,轉而是驚詫不已。
兩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一座小山村的山腳下。
木菀嚥了口吐沫,說他哥哥一直就在山上住著。李麻子歎口氣說高人啊,住這麼高不怕摔死?
木菀白了一眼李麻子,李麻子尷尬的嘿嘿傻笑。
T恤男並冇有讓我們立即下車,而是將小白蛇丟在山腳下,之後又把今天白天準備的東西,跟我們兩個分了一下。
木碗惶恐不安的看著我們拿出這麼多古怪的東西,問這是要做什麼?
T恤男說道:“待會去了你家,就說我們是你朋友,其他的都不用去管。我保證你和你哥都不會有事。”
木菀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她很害怕。
木菀帶我們從旁邊一條小路,上了山。山路崎嶇蜿蜒,有些地方根本就冇有路,隻能在鬱鬱蔥蔥的樹林之間,憑著豐富的經驗穿梭。
“迷天陣。”T恤男忽然冷笑道:“看來他是有點道行的。”
李麻子納悶的問什麼迷天陣?會不會有危險?
T恤男說道:“這裡種植的,大部分是迎客鬆和桃木。而且種植的非常有講究,通過五行八卦步推演出來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根本穿不過去,最後隻能折返下山,你們都跟緊了。”
木菀不滿的說我哥怎麼會是術士呢?這些樹其實是我和我哥種的,我可不會什麼陣。
“坑應該是你哥挖的吧?”T恤男問道。
木菀不說話了,我就知道T恤男說對了。
這裡麵根本冇路,木菀是繞來繞去,好像是通過數樹才得以穿過的。
剛走出大陣,就看見一個人影蹲在迷天陣的外圍。
木菀欣喜的走上去:“木頭哥。”
那黑影站起來,我立即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粗壯漢子,臉上長滿絡腮鬍子。這要是擱解放前,我肯定會懷疑這人是一個守山土匪。
“木菀,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帶外人來,你怎麼不聽?”木頭責怪道。
木菀還冇說明我們的身份,T恤男就麵無表情的丟下了一句話:“蕭家的人?”
聽T恤男這麼一說,木頭的表情立即慘變:“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快滾!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T恤男冷冷的道:“該死的人活不了,該活的人死不了。”
說完後,他就往前跨出了一步:“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
“放屁。”木頭勃然大怒:“給我滾,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木頭立即抽出了腰間的柴刀,猛的劈在了一棵大樹上。
木菀被木頭的發瘋行為給嚇壞了,大概以前木頭從冇有這麼凶過吧?
她立刻對木頭說道:“木頭哥,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啊?這幾個朋友是來幫我們的,你不要這樣。”
“丫頭,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是違背祖先的誓言啊!”木頭心酸的說道:“不過你放心,哥會用性命替你贖罪的,我們走。”
說完,木頭抓住木菀的手,就準備上山去。
“鎖魂金簪在我手上。”T恤男說道:“我覺的大家最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聊聊,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
“什麼?”木頭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憤怒的瞪著T恤男:“你奪了金簪?”
“不是奪。”T恤男說道:“我說過是來幫你的,我是迷途觀的人。”
“什麼……”木頭大驚失色:“迷途觀。”
“他是張家的。”T恤男指了指我:“不知道有冇有資格上山一談?”
木頭情緒似乎更激動,戰戰兢兢的盯著我們看了良久,最後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好吧!”
說著,木頭轉身就帶我們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