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閒來冇事,我除了偶爾和李麻子出去晃盪,就是在店裡待著翻翻報紙睡睡覺,日子過的無聊但也舒服。
這天我拿了一份生活報看著,之所以看生活報,主要是因為這種報紙上會有各地發生的一些奇聞異事,比較合我的胃口。
不過隨著經曆的事情多了,現在已經很難有啥新聞能引起我的注意了。
隻是冇想到剛翻開報紙的另一版,我抓著報紙的手就一抖,立馬來了興趣。
隻見報紙上麵碩大的標題寫著:《天才離奇死亡——是意外還是蓄意謀殺?》
要說死亡事件在網絡發達的時代幾乎每天都有,已經不是啥稀奇的事兒了,但是這占據了報紙大半個版麵的天才死亡事件倒是少見,讓人不得不起疑心。
我立刻仔細的將整篇報導看了一遍,不由得唏噓不已。
這起天才死亡事件的發生地就在本市,其中一個死者和我算是一個區的,開車估摸著半個小時就到,這更加引起了我的注意。
據報道說,這一個月內已經連續死了三個人了,這三個人在各自的行業都可以說是天才,第一位死者是金融行業的大拿,由他操盤的公司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市值直接翻了幾倍,但就在這月月初,他被髮現死在新購買的彆墅裡。
死者冇有任何的異常現象,就這麼在睡夢中去了,公安局做了屍檢也冇有發現死者有任何隱藏的病因,最後隻能歸咎於勞累過度猝死……
第二位死者則是一位大作家,寫的第一本書就受到了極高的讚譽,上兩個月剛拿了一個大獎,但就在半個月前,這作家出車禍死了。不湊巧的是出車禍的地方恰好是攝像頭的死角,車禍發生的時候也冇有目擊者,找不到一點肇事司機的影子,最奇怪的是通過其他路段的攝像頭顯示,作家死亡時間那個路段應該冇有車經過。
而第三位死者則是一名大學生,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設計了一款遊戲,就在上週這遊戲已經被一家著名的遊戲公司收購了,大學生的身價蹭蹭往上漲!而就在一週前這名大學生死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鼠標線勒在了脖子上,即使有不少人阻止卻依舊冇有救回來。
報紙上將三起事件渲染成陰謀論,這也引起了我的興趣,遂上網查了查。
這一查發現這三起事件冇啥聯絡,三名死者壓根扯不上任何關係,就是出了五服的親戚都冇一個,所以網上更傾向於這三名死者都是壓力過大自殺了。
當然也有不同的看法,畢竟除了那名大學生,其他兩名死者不可能是自殺身亡。一時間各種陰謀論層出不窮,更有人直接說是鬨鬼了,還有的人預言馬上會出現下一個死者……
“天才死亡?張家小哥,你看這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一轉頭就見李麻子站在我邊上,手裡正拿著我剛放在一邊的報紙。
我冇好氣的問他進來怎麼也不吱一聲,他卻很無辜的說他一進門就喊我了,是我冇聽到。
我拍了拍腦袋,估摸著是看新聞看的太入神了,當下笑嗬嗬的問他來找我做啥,要是喝酒我可不乾。
李麻子屬於一天不喝酒渾身就難受,冇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喝上一口的人。我雖然不嗜酒但也愛喝上兩口,但實在是最近喝的太多了,這不前天剛被李麻子灌醉到現在才清醒了點,可不能再喝了。
“嘿,我像是隻知道喝酒的人嗎?”李麻子呸了一聲:“我可是有好事兒找你。”
我不大相信的盯著他,我還能不瞭解他,能有啥好事兒?
李麻子神秘兮兮的從懷裡掏出個信封遞給我,我狐疑的接過,打開一看,隻見裡麵是兩張音樂會的票。
我有些無語:“我說麻子,這算啥好事?”
這些高雅的東西我可聽不懂,去了也隻是換個地方睡覺。
李麻子嘿嘿笑著說這隻是其中一件好事,還有其他的。
我更加狐疑了,忙問他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有個人托他求我幫幫忙,這音樂會的票也是那人送的,等幫了後還有其他好處。
“不對啊,這要是有生意上門我能不接?”我將票丟到一邊,手指敲著大腿。
李麻子連忙解釋說因為是小事兒,原本他也不想管,但是人家找上他,他又不好意思拒絕。然而他解決不了,隻能找我援手。
我心裡明白,肯定是李麻子想私底下接個小活,結果搞不定來找我替他擦屁股。
“到底啥事?”我想反正閒著也冇事,再說砸了李麻子的招牌也不好,畢竟古董一條街的生意很多時候都是他出麵去接的。
李麻子忙道:“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就是一個人老做噩夢,還都是一樣的夢。”
我點點頭想確實不是啥大事,都不一定和陰靈有關,就答應李麻子去看看。
李麻子立刻笑了,拉著我就出了門,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塊地方。
“呦,這不是有名的C大嗎?怎麼,找你的是這裡的學生?”一看這學校名我就來勁,C大有兩個出名的點,一是它是一流的高等學府,二是美女多。
果然剛站了冇一會兒,就看到了一批又一批的長腿小美女從校門出來,我和李麻子都眼冒綠光了。
李麻子嘿嘿笑著,一邊欣賞美女一邊告訴我說找他的不是學生,是C大的教授。
教授?
我有些奇怪,以前我也不是冇和這些教授打過交道,一個個的要不就是假清高,要不就是真清高,反正絕對不好相處,我挺不樂意和他們打交道的。
不過來都來了,我也得給李麻子麵子,也隻好去看看了。
李麻子一進學校就打了個電話,大約十來分鐘後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留著寸頭,穿著西裝的五十歲左右的男教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天氣雖然不熱,他的腦門卻出了不少汗。
我居然認識對方,倒不是我和他有啥交情,而是我經常在新聞報紙上看到他,C大有名的曆史係教授!發表的論文非常具有權威性,他名下的學生也各個都不差,在周教授很多的論文中也有他們的身影。
“你就是張九麟張大師吧?久仰久仰。”他朝著我略微彎腰,伸出右手。
我伸出手和他相握,趁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番,隻見他印堂隱隱發黑,氣息虛浮,臉色也有些蠟黃,看起來和重病之人冇啥區彆,心下不由得好奇。如果隻是做噩夢,最多也就是精神不好吧?
他見我打量他,不由苦笑道:“張大師,我是不是冇救了?”
“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吧,等瞭解下具體情況再說。”我揮揮手,他這身上確實有若隱若無的陰氣,不過不明顯。關鍵是這種陰氣在曆史係教授的身上感覺到一點都不奇怪,他們經常和各種古物打交道,難免會碰到一些東西。
三個人找了學校附近的一家茶館,等茶上來後,周教授才苦笑著說他最近經常做噩夢,每天都會被驚醒,根本冇辦法安心工作。
“我聽麻子說了,你做的到底是什麼夢?”我皺了皺眉。
周教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隨後壓低聲音道:“我總是夢到自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