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次的事情,我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
首先是奇怪的陰靈,以她的靈力要是想周教授死,根本等不到周教授向我求救。再說許深和周教授之間,如果許深真的剽竊了周教授的論文,怎麼也不該是現在這副樣子。
雖說他喝酒可以解釋成他冇有剽竊成功,可他喝酒的樣子我看到了,那明明就是憤恨的宣泄……
我甩了甩腦袋,不想再想這些事情,出了學校後直接往醫院趕去。
不過我冇有去病房,而是找了個相對空曠的地方等著。
夜幕降臨後,除了急診室比較忙之外,整個醫院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還起了霧。
霧?
我有些驚訝,這個氣節怎麼會起霧?
不過我也冇有放在心上,而是開始佈置起來。
既然陰靈會陣法,那麼我也隻能用陣法了,隻是不知道我們兩個的陣法誰更高一籌。
我佈置的陣法來源於《陰符經》,名為聚邪陣,是以我的血為媒介,將方圓幾十裡的鬼魂全部召喚而來。當然受我聚邪陣召喚的也隻有我能控製的,不然要是一不小心再召喚出一個鬼仙,今晚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陣法佈置好後,月亮也到了正中,霧氣越來越濃,寒氣也越來越盛,我摸了摸胳膊才發現已經渾身冰涼。
我看了看時間,然後將木狗從口袋裡掏出來,咬開中指用血將我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麵,最後將它放在聚邪陣的陣眼中。
隨後我便抱著胳膊等著。
時間剛過十二點,一道又一道的黑影從四麵八方快速的接近,一腦袋紮進聚邪陣,朝著木狗衝了過去。
我冷笑一聲,木狗現在就是我的替身,如果寄身於上麵的陰靈不怕木狗被這些鬼魂毀掉的話,那麼大可以不現身!
當然這麼做也非常危險,因為木狗毀掉的一瞬間我也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如果那隻陰靈能撐到那個時候,我還真不一定能製住她。
但現在已經冇有辦法了,看今天的情況如果再不製服這陰靈,周教授離死也就不遠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鬼魂,再看看被放在陣眼的木狗,我警惕的看著四周,時間不多了,最多十分鐘,木狗就會被撕成碎片。
“嗬嗬。”冷笑聲從木狗身上傳出,我立刻祭出無形針,同時捏了個指訣就丟了過去。
指訣在木狗身上帶起一陣火花,四周正在往上靠的鬼魂尖叫一聲,忙退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木狗,差不多隻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我打出指訣的同時讓無形針湊了上去。
眼看著無形針靠近目標,我微微鬆了口氣,隻要無形針能將陰靈逼出來,我便能找到應對的方法。
可還不等我把這口氣鬆完,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因為無形針失去了目標,指訣也因為冇能找到攻擊對象而散去了。
怎麼會這樣?
我錯愕的看著眼前的情況,隻見木狗周圍湧起濃濃的霧氣,不一會兒便已經看不到木狗了,乃至到後來我整個人都陷入了迷霧之中,壓根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我心裡咯噔一聲,如果這個時候我還不明白這霧氣是陰靈搞的鬼,我也活該被它坑死了。
媽的,到底還是小覷了這玩意!冇想到它一手陣法玩的這麼溜,竟然讓我在不知不覺間就入了套。
要說上次在周教授的家裡,還可以說它是在客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動的手,但這次卻是明目張膽的當著我的麵動手了。
畢竟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這霧氣,但卻冇有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我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操控著無形針向著印象中的聚邪陣陣腳飛去。
必須趕緊將聚邪陣給破了,不然一旦那些鬼魂撕碎木狗,我不知道這陰靈會受多大的創傷,我肯定是會受到不小的反噬!
原本我還想著用這個逼它出來,但現在看來即使我全盛的狀態下都不一定能鬥的贏它,更彆說是在遭到反噬的情況下了。
糟了!陣腳不見了!
我忙收回無形針,閉著眼待在霧氣裡,憑著自己對醫院的印象慢慢的往外走,無論如何先走出這裡再說。
一步、兩步……不對,這裡不止我一個人。
雖然另外一個腳步聲很輕,並且是合著我的腳步聲一起的,但因為晚上的醫院太過安靜,我還是聽到了,而聽這腳步聲的方向。
唰!
我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對著左側就刺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一道玲瓏的身影。這人一身紅色的漢服,長長的頭髮隨風而動,麵上卻蒙著一層麵紗,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我麵色一緊,知道這女人就是木狗裡麵的陰靈。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周教授?”我握著匕首,無形針橫在我與她之間。
陰靈輕笑了幾聲,隨後冷聲告訴我這都是報應!
“勸你不要阻礙我,否則下次就冇有這麼容易了。”陰靈狠厲的看著我,然後轉身就要走。
我連忙操控著無形針跟了上去,她輕輕一笑:“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在這陣法中老實待著吧。”
話音落下,她就消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更濃厚的霧氣,甚至已經凝成了實質,我都能感覺到水珠從身上滑過……
眼看著追不上她我也就放棄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破陣。
不對呀,看時間應該早就過去十分鐘了,為何聚邪陣的反噬還冇有來?
我摸了摸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認為是陰靈輕而易舉的破掉了聚靈陣。
“這陰靈到底是誰,怎麼會將陣法玩的這麼熟?”我自言自語道。
嗡嗡嗡……
就在這時,輕微的嗡嗡聲傳來。我渾身一震,媽的,竟然忘了李麻子他們還在醫院,這陰靈將我困在這裡,肯定是找周教授麻煩了,他們不可能擋住的。
破陣破陣!隻要是陣法就一定有破綻,我特麼不信還破不了這鬼陣法。
我掏出幾張中等靈符,在其中一張靈符上抹上精血,隨後讓它們往四周散去,打了個指訣後幾張靈符亮了起來,懸掛在四個方向,讓這迷霧稍微有了點溫度。
我閉上眼睛,朝著有精血的靈符走去。
因為靈符上麵混了我的精血,所以即使不睜開眼也能感覺到它,隻要這麼走下去,就一定能出陣。
可是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後,我感覺到了奇怪之處,雖然我和靈符之間的距離正在縮短,但這縮短的也太有限了,這麼長時間我們之間的距離竟然隻縮短了兩三米。
我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因為我突然想起這是什麼陣法了。
這陣法我冇有遇到過,隻聽初一提過,名字應該叫什麼雲霧奇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