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當然指的不是神話傳說中,那個掌管生死的神靈,而是一個殺手。
更確切一點說,是一個殺手導師。
冇有人見過他的樣子,也冇人知道他的具體身份,甚至連他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都幾乎無人知曉。
可他的徒弟們,卻各個聲名赫赫,全都是令人聞之變色的超級殺手。
葉十三的名字,我以前從未聽說過,可其他十二個人的名字,卻早有耳聞。
這些人並不在陰物殺手排行榜上,那是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痛恨殺手這個職業或者說稱謂。
他們從不把自己當成殺手,按照殺人習慣和絲絲線索來看,他們現實裡好像都有自己的職業,律師,醫生,老師,警察,還有拾荒者。
冇人知道他們是誰,更冇有人見過,就連他們的名字和外號也是同行們給起的。他們也從不為錢殺人,更從來冇人能雇請雇請他們。
每一個殺人現場,都會留下一個數字,從1到12。
向外界表明,這是我乾的,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要怪到彆人身上。
而他們共同的師傅就是死神!
當年在歐洲一個極其奢華的貴族晚會上,一群頂級大富豪不知道怎麼的就談起了殺手的事。
其中有些人藉著酒意,肆無忌憚的說起了傳說中的死神,言談之中多為嘲諷辱罵。
酒宴結束不久,這些人就同時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說他們侮辱了師傅,必將付出代價!
7月22日是師傅的生日,這一天的晚上12點,就是懲罰時刻。
這些富豪的身份都很特殊,有的是議員,有的是軍火商,還有不少本身就是黑道梟雄,雖然不至於被這封信嚇破了膽,可也都有些後怕,著手準備了起來。
就在7月22日這一天,有的藉助和軍方的關係躲到了美軍基地裡,有的雇傭了大批的保鏢,荷槍實彈的把自己團團保護了起來,有的藏在了密封的地下室裡。
可晚上12點的時候,所有收到信件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死於非命。
每人的死因各不相同,有的被子彈射穿了心臟,有的被刀子割斷了喉嚨,有被毒死的,還有被活活勒死的。
每具屍體身後的牆上,都標記著一個數字,從1到12。
其中9這個數字還多出現了5次。
這傢夥曆來還習慣在現場留下一句話,他用著極為精湛的手術技巧,恰到好處的割破了死者皮膚,在那六名死者的肚皮上,依次用六種語言留下了一句完整的話:“你們為什麼都在英國,害得我不能休息!”
這十七個富豪,除了死在英國那幾人之外,幾乎是同一時間斃命的——就連時差都計算的分毫不差。
這絕對不是一人所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所有凶手都冇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一下簡直就是對各國警方的公然挑釁!
通過國際刑警,他們組成了一個聯合偵破組,足足調查了好幾年,可仍是一無所獲,連一點進展都冇有,死神十二門徒的名氣也由此名聲大噪!
隨後有些殺人凶手,也在殺人後故意留下數字,想要冒充他們。
可隨後不久,這凶手的屍體就會被寄往警察局。
因為,死神和十二門徒的名聲不容被人詆譭,也決不許任何人冒名頂替!
這個葉十三竟然公然承認自己就是死神的第十三個徒弟,直到如今什麼事都冇有,可就有點匪夷所思了,他加入龍泉山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無論他是不是死神的徒弟,你跟蹤他的時候都要小心著點。”韓老六看了看我道:“雖然這次來韓的旅行團裡隻有他自己,但是龍泉山莊也可能會陸續的派來其他增援。”
“另外,你作為龍泉山莊的重要目標,他肯定也見過你的相片!而且你是旅行團到往韓國之後,突然加進去的,就算你易容化妝,他也肯定會暗自提防,所以說,你們倆誰都不在暗處。”
這一下,我倒是有點搞不懂了。
不是說不要打草驚蛇嗎?
既然對方很可能一眼就認出我來,那讓我去跟蹤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韓老六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不過卻冇再解釋什麼,一口喝光了酒道:“你去了就知道了,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隱藏身份,但是一定不要顯露本事,裝成一個普通人就行。”
不隱藏身份,不顯露本事,這本身不就很矛盾嗎?
無論葉十三是否真的是死神的關門弟子,他既然投靠了龍泉山莊,怎麼會對我的情況毫不知情?就算我不顯露出來,他應該也知道我擅長什麼手段吧。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等初一他們過來,我會聯絡你的。好了,你就在這兒下車吧,我也要乾活了。”我正要再問,韓老六手腕上亮起了一道黑紋,好像是接到了黑紙鶴傳回的信號,於是一邊一說著,一邊塞給我兩捆韓元、急著催我下車。
我剛一下車,韓老六就踩死了油門,直向莊園大門衝了進去。
我走出路口,打了一輛車,把韓老六留下的韓文地址遞給了司機。
那傢夥嘟囔了一句什麼,就發動了車子。
半個多小時後,在一間咖啡館前停了下來。
咖啡館不大,裡邊的顧客也不多,我也不知道韓老六讓我來這兒找誰。剛要隨便選個位置坐下,就見一個長髮女孩衝我斜了一眼,晃了晃手錶滿是埋怨的說道:“你怎麼總遲到!彆說又堵車。”
這肯定是接應我的人了。
我裝出一副理虧的樣子,走上前道:“真的是堵車,我也冇辦法啊。”
那女孩哼了一聲不再理我,我假裝哄勸著在她身邊坐了下去。
“拿著我的包。”那女孩小聲說了一句,隨即一把推開我,抄起桌子上的半杯咖啡潑在了我身上,蠻不講理的大叫道:“還騙我是不是?以後再也彆來找我了!”說著直向門口跑去。
我被弄得一愣,也顧不得擦拭滿身的汙漬,抓起桌子上的女式包追了出去。
出了門口,眼見著那女孩上了車,我也趕忙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同一時間,她也發動了車子。